的膝弯,走的极为缓慢。想着慢一点,妹妹就能在家多留一会。
云韶被李珹扶上了花轿,云峥别过脸不愿再看。
父子两在人群相望,在彼此眼中都看到了泪花。
婚队人马渐行渐远,连追风跟听雨都打扮的十分喜庆。瞧见眼眶红红跟在喜轿前的白露,追风放慢了速度,回过头去跟白露搭话。
“今日是王爷王妃的大喜日子,你怎么一脸不高兴?”
白露对他向来没有好脸色,抽泣声尽量往下压了压:“我舍不得娘子。”
追风不解地挠挠头:“为何?难道你不跟王妃一起去陇原吗?哦......我知晓了,你要丢下她?”
白露白了他一眼:“娘子去哪我便去哪,才不要分开。只是女子嫁了人,终究是跟待字闺中不同的......罢了,你不懂。”
追风确实不懂白露为何如此惆怅,只是听到白露也要去陇原,发自内心的笑出了声。
婚队绕了长安城一圈,沿街的百姓也盼着沾沾喜气,热闹非凡。
云韶本应由季嬷嬷扶下花轿,掀起帘帐却看到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
李珹将她拦腰抱了下来,惹得一众看热闹的人惊呼。
“王爷,这......不合规矩。”
一旁跟着的几个大太监和老嬷嬷出言劝阻,李珹挑眉看向他们:“我定的就是规矩。”
说罢,李珹抱着云韶踩着大红地毯,将拦路的火盆踢到一旁,吓得杨公公倒吸一口凉气,连忙双手合十对着祖宗保佑。
黄昏时分,这场盛大的婚礼算是完成了。
前两日宫中传来口信,说李珏近日身子不适,不便来明王府观礼,也免了夫妻二人进宫的礼节。
李珹清楚,李珏是不忍看他们二人琴瑟和鸣的样子,怕心生嫉妒罢了。
这样也好,待三朝回门过后,他们就一起回陇原,远离长安的纷扰是非。
云韶坐在喜房内有些拘束,不一会季嬷嬷便带着其余人等退了下去,只留了白露贴身服侍。
“娘子,要不我先替你把翟冠摘了吧”
云韶点点头:“摘了吧,我好累,先睡一会,李珹估计会很晚回来呢。”
说着她便打起了瞌睡,白露摇头笑着,起身为她按揉起了太阳穴。
云韶困意来袭,却并未睡得深沉,她被白露按的很舒服,忍不住哼了起来。
忽然,她感觉白露的力度加大了,手也变得烫起来,起初有些不适,但慢慢习惯了之后好像比之前还舒服。
她太累了,甚至没有察觉到竟然不知不觉中靠在了李珹怀里,而白露早已不见踪影。
“白露我饿了,你去给我弄些吃的吧。”
“夫人想吃什么?”
云韶立刻惊醒,见李珹正垂眸含笑望着她。
她嗅了嗅,只闻到皂角的香气,显然是沐浴过回来的,并没什么酒味。声音还带着初醒后的慵懒:“你不用在前厅陪宾客们喝酒吗?”
“喝了一些。”
云韶认真看他,神色倒还清明,就是耳尖和脖子太红了。褪去繁重的婚服,只着一身常服,看起来更加冷峻好看。
也不知是不是被这大红婚服映衬的,她觉得自己的脸也很红,还很热。
李珹招手唤她来桌案这边:“栗子糕,填填肚子。”
折腾了一日,云韶饥肠辘辘,见到栗子糕简直双眼发亮,就着糖水几乎将半盘子糕点都吃了。
房间彻底安静下来,静的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李珹倒了两杯酒,望着她的眼神有些不明的意味:“该喝合卺酒了。”
云韶倒也乖乖的接过酒杯,只是盯着这小小一口酒,不由得瘪瘪嘴:“李珹,你真小气,就这么一点。”
“这个不是果酒,喝多了会醉。”
云韶想到自己的酒量没了脾气,不过想到那日在画舫间,李珹的酒量显然也不怎么样。
两人双臂交缠,一饮而尽。
这酒确实不好喝,有些辣,云韶没忍住咳嗽了几声。
李珹连忙拍了拍她的脊背,又递过来一杯糖水。不知从哪拿来了一把剪刀,剪下自己一缕头发,又剪了云韶一缕头发,装进了那个白鹤香囊。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合卺结发,相伴一生。
云韶红了脸,圆圆的眼睛滴溜溜乱转,就是不看他。指尖压着身下的锦被,许是酒意上来了,脑子也乱哄哄的。
李珹眸光晦暗,呼吸变得沉重紧促,他大手扶起她的腰身,感觉清减了不少。
“怎么又瘦了?”
“怕吃胖了婚服穿不下。”
李珹低声轻笑,炽热的双手从她的腰身滑到脊背,扶住肩头。
被他触碰过的身体瞬间变得滚烫,这般近的距离也不是第一次了,只是不知为何,云韶觉得今日有些格外的局促。
一定是酒的原因,她感觉身体都要被点燃,满面绯红。
李珹喉结滚动,俯身轻咬她白皙的耳珠,声音有些喑哑:“召召要先沐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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