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义,王爷倒不如问问王妃自己的决定?”
云韶有些不解他们二人在说什么,什么布防图,又美人的。看李珹的神情便知道他有些愠怒,而且事关于她。
她压下心中的疑问,待邓绥走后,走到他身边挽起他的手柔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李珹将她的手握在掌心,嘴角牵起一个笑容:“无事。”
云韶见他不愿开口顿时有些生气,双手挣开扬声道:“难道你忘了当初结盟之事吗?如今你我二人已经结为夫妇,夫妻自是一体同甘共苦,怎么如今不作数了?”
李珹见她眼眶微红,可见真的怒了,连忙拉着她手说道:“其他事都可以商量,只是这件事我不许。”
“突厥首领蒙其贪图美色,邓绥有意寻一位美人细作混入他府邸去偷布防图。方才他见你容貌过盛,起了让你去扮舞姬的心思,我怎么可能同意?”
云韶怔然,思索了一会李珹的话反驳道:“你也说了只是偷布防图,若是寻常习武之人无论身形体态定会引起察觉,像百灵,即便掩饰地再好,但手上的薄茧也会出卖身份。我两世加起来读了很多兵书,取一个布防图对我来说又算什么?”
李珹将她拉进怀中,声音有些低沉:“我不能让你冒险,这件事没商量。我会去寻一位会武功的女子。况且,即便没有这布防图,我也照样可以打的赢他们。”
“李珹,你不信我可以将此事顺利完成吗?”
怀里的少女声音冷静,带着一丝倔强。
他并非不信,而是不愿。他既感慨他爱之人有如此胆量和胸怀,但更害怕会有失去她的可能性。哪怕是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也绝不同意让云韶去来做这等危险之事。
“除了这件事,别的我都可以听你的。”
云韶推开他的胸膛,语气有些闷闷:“我知晓你是为了我的安全着想,但旁人也有家人,也有爱他们和他们所爱之人。”
“我是你妻子,这种时刻更应该站在你身边,与你并肩。”云韶眨眨眼:“我们有相同的志向和目标,你忘了吗?况且,我有信心可以安全回来。”
李珹满目温柔,瞧着她一脸倔强地样子无奈叹气,终究是点了头。她想做,他会尊重她的意思。至于其他的,他会尽力不让她处在危险之中。
此事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但依着云韶的意思,即便是做戏也要做全套。
之前学的胡旋舞太过简单,为了不漏破绽,她特意请了凉州最有名的舞姬窈娘来教她跳舞。
珠缨炫转星宿摇,花鬘斗薮龙蛇动。云韶一身裙披飞天,束髻戴冠,面上罩着带有珠链的薄纱,四肢纤长,腰身柔软。踩着节拍翩翩起舞。
窈娘目露欣慰,她还从未见过如此天赋异禀的小娘子。悟性极高,指点几下便对此舞通透了然。
遥想她当年也有凉州第一美人之称,只是岁月不待人,到了如今这年岁,竟没想到还有人能记得她年轻时的风采。
李珹忙完公务回来一进院子,就见到少女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的舞姿。
他脚步一顿,放下手中的披风,眼底止不住的惊艳。突然有些后悔心软答应了她的请求,私心里希望这样美艳动人的舞姿只给他一人看。就这样静静地站着欣赏云韶美妙的舞姿,既骄傲又担忧。
窈娘注意到李珹回来,也不知瞧了多久,肩上落了不少霜雪。略福一礼,拉着白露一同退下,将空间留给他们二人。
廊下起舞的少女一曲结束,云韶余光瞟到李珹的身影有些害羞地收回了动作:“你回来啦。”
李珹大步向前,将怀里的披风罩在云韶身上,包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个小脑袋。
“穿这样少,也不怕冷。”
他嘴上虽埋怨着,手上的动作却不停,温热的大手先捂了捂她冻得有些发白的小脸,又对着素白的双手哈气取暖。
手腕被他的气息弄得有些痒,云韶笑道:“好啦,不闹了。”
李珹定睛看了她一会,随即将她打横抱起跨进内室。
云韶压住声音惊呼:“还有人呢!”
话音刚落,她才发现,院子里的窈娘和白露几人早已不见踪影。
李珹弯起嘴角:“院子里冷,夫人回房再跳给我看。”
*
凉州下了一夜的雪,漫于天边。
家家户户紧闭门窗,生怕这风雪侵入内室刺骨寒凉。无人知晓,突厥一支兵马此刻悄然混进了城内。
蒙其摸着怀里崭新的弯刀,不耐烦地看着身旁的乌蓝。
那日若不是他这个好兄长,自己又怎会因为夜盲乱了方寸导致身负重伤。
丢失了陪伴多年的弯刀,他这几日对任何事物都提不起兴趣。
而此时的乌蓝正用他那浑浊的目光扫视着端茶倒水的婢女,即便断了一根手指也毫不影响他好色的欲念。
婢女骤然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有些担忧地向蒙其发出求救的眼神。
蒙其睨了乌蓝一眼凉凉道:“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