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回过头看向顾淮。
顾淮隔着她的掌心,深情地看着她,垂睫用湿润的舌尖轻舔,像小猫舔毛,酥酥麻麻的电流从她掌心直蹿向天灵盖。
几乎是不用思考,柳安予连忙回道:“不用!”
青荷听到衣料摩挲的声音,登时懂了什么,不敢再多问,连忙告礼退下。
柳安予触电般抽回手,耳朵红得滴血一般,却发现慌乱之间,两人贴得极近,自己的一条腿还压在顾淮双膝间的空隙,似能听见心脏乱跳的声音。
呼吸暧昧缠绵,柳安予刚想骂他,却见猫猫顾皱着眉头,嘶地一声倒吸一口冷气。
“怎,怎么了?”柳安予手足无措地看着他。
“后背。”顾淮从牙缝中挤出这两个字,刚想起身却牵住后背伤处,唇瓣顿时疼得煞白,却还要咬唇露出倔强的表情,可望向柳安予的眸子,欲泣泫然地挂着泪珠。
“方才撞的?”柳安予下意识放缓声音,安抚似地摩挲他的脸颊。
顾淮侧头紧贴,一滴晶莹自眼尾掉落,落在白生生的锁骨上没入衣料暗色。他肌肤透白,一掐便泛出红色,方才误碰的道道红痕,点缀在他的脖颈上,他声音微哑,讨好似地蹭着,“郡主,疼。”
柳安予根本错不开眸子。
她暗暗咽了下口水,“我帮你看看......”她手刚要搭上顾淮的衣领。
咚咚两声,李璟突然敲了敲门,小声问道:“安乐?安乐你好了没?”
莫名的烦躁生出,柳安予没好气地应话,“干嘛!”
听出柳安予的情绪,受无妄之灾的李璟顿时如鹌鹑一般,站在门口不知所措,“不是你说要去慎刑司......”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不自信,到了末尾,还带着些幽怨。
柳安予登时清醒了,咬了下舌尖暗骂自己,回头却见顾淮自顾自拉上衣领,喘息着靠在柜子边上,无奈笑了笑,用仅两人才能听见的气声道:“郡主去罢,我的事不打紧。”
“安乐?安乐?”李璟又小心翼翼叫了两声。
“我一会儿就好,你去偏厅等着。”柳安予眸子带着隐忍的掠夺,她微启唇瓣冷声下了逐客令。
李璟不敢再扰,嘴巴张了又张,只能低落地回了一句好。
待步子渐渐远去,柳安予扶着顾淮靠在旁边的榻上,顺手拿了软垫垫在他背后。
“你在这休息一会儿。”柳安予缓声道。
顾淮乖巧地点点头。
这回是真的要走了,再耽搁下去,李璟必会起疑心。
柳安予站在衣柜前翻翻找找,眉间* 带着淡淡的愁绪,手指停留在一件软银轻罗百合裙上。
柳安予穿这件一定漂亮。
顾淮眸色暗了暗,适时出声,“郡主,不是要去慎刑司吗?”
“嗯。”柳安予语调微扬,眸中带起一丝兴味,扬了扬下巴。
顾淮眼眸温和,建议道:“那选件色深的罢,那地方腌臜多尘,恐污了裙子。”
“有理。”柳安予捶手,十分听劝,转头拿了件墨色盘银长袍。
她拉上屏风,将自己挡在顾淮的视线之外,宽衣解带。
屏风背后细细簌簌的声音传在顾淮耳朵里,他目光闪烁,喉结上下滚动,一刻不错地盯着屏风上的花样。
微风从窗子缝隙中吹过来,带着呜呜的声音,屏风上的傲雪寒梅娇艳,平白生出几分旖旎。
一双嫩白修长的手出现在屏风的边缘,柳安予轻轻拉开,墨色的袍子包裹住她窈窕的身姿,青丝束起,干净利落。
眉眼如削,一张脸清冷绝艳,朱唇薄红,鬓边碎发轻飘飘地散落在耳缘,如雪般冷,也如雪般精巧美丽。
还是好看。
顾淮有一刹那间的失神,反应过来时眸色更暗了几分。
“接着。”一个小白瓶子扔进顾淮掌心,顾淮明显错愕了一下。
“是活血化瘀的好药。我急着走,只能委屈你自己看看。”柳安予一边将银簪插进发间,一边细心叮嘱,“我去去就回。不管你有什么事,可在这儿等,也可先行回家去,明日再来,总之是要避着些李璟。”
柳安予暗暗骂了自己一句,这话说的,像偷情。
“微臣就在这儿等。”顾淮拉住她的袍袖,欲言又止,“......郡主,您快些回来。”
“好。”柳安予心思一动,鬼使神差般攀上他的脸颊,手指勾起他的下巴。
她偏头吻去,蜻蜓点水一般啜吻他的唇瓣,她低头,用鼻尖碰了碰他,“走了。”
她抽身,衣料从他掌心滑落,快步抽出门闩走了出去,细心掩上房门。
感受着掌心残留的触感,顾淮攥起手掌,心里莫名空落落的。
李璟百无聊赖,坐在那里都快数十遍手指了,终于,看见了柳安予。
只见来人神色匆匆,衣襟微乱行至眼前,招了招手,“走罢。”
“好!”李璟屁颠屁颠跟上,心里却犯嘀咕。
他打量着柳安予身上那件平平无奇的袍子,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