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他是等在这里,等她找过来一样。
太宰治脸上挂着微笑, 是那种明知道是演的成分居多,但由他做出来还是会有种很可爱的感觉,但他说出的话一点都不可爱,至少柊月瞳时这么觉得的。
“这应该问你呀,小瞳。”
柊月瞳愣了一下,中原中也的声音突然从窗外冒了出来,然后踩在窗台上跳了进来,有些气急败坏的对着太宰治骂:“你这混蛋青花鱼竟然躲在这种地方!”
太宰治对着中原中也做了一个鬼脸,把中原中也起了个半死:“你这家伙,不要在这种时候给人添麻烦啊!!!”
“因为蛞蝓太笨了吧,才找了这么久,”太宰治指向柊月瞳,“你看别人,一下就找到了。”
中原中也这才看到站在阴影里的柊月瞳:“啊?”
柊月瞳盯着太宰治没说话。
她一路都没有走任何弯路,好像本来就知道太宰治在这里一样。
甚至柊月瞳恍惚有种感觉,这样的事情似乎发生过一模一样的。
他就应该站在那里,而她应该站在这里。
中原中也觉得两人之间的气氛十分诡异,他默默的退出这个诡异气氛的范围,想了想,看向太宰治,总觉得太宰治那句“你看她一下就找到了”很有歧义,他思来想去,灵光一闪,目光复杂的看向太宰治:“……你不会想撬乙骨墙角吧?”
其实这么说也不对,中原中也想到三个人之间奇怪的纠葛,应该说是把墙角又“撬”回来?
太宰治差点平地摔,他跟看傻子一样看向中原中也。
这反而让中原中也觉得自己猜对了,目光更加复杂了。
“我疯了吗?”太宰治反问。
中原中也点点头,肯定了他的反问,并真诚的补了一刀:“你根本打不过乙骨。”
太宰治:“……”
太宰治:“算了,蛞蝓怎么会拥有人类的思维呢。”
“你说什么?!”中原中也一秒炸毛。
“鸣瓢椋,”太宰治不再理会中原中也而是吐出了一个让中原中也陌生的名字,目光盯着柊月瞳,“我一直很好奇你是怎么回事,直到我看到了鸣瓢椋的时候,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你会表现的那么反常。”
柊月瞳平静的盯着太宰治:“你想说什么。”
“并不是治愈,是‘模仿’对吗?”太宰治一半站在阴影里,光与暗的极限反差让柊月瞳有些看不清他的表情。
柊月瞳沉默了一会儿说:“没事就去一楼大厅吧,伊地知先生在等你。”
太宰治却说:“这是一条新的路。”
直到柊月瞳离开,中原中也都没从两人稀里糊涂的对话里听出什么关系来,眼睛都变成了两条线:不是,这两个人交流了什么东西啊?!
“你这样,就算挖穿地球也挖不到人家乙骨的墙角吧?”中原中也没有听懂两人的打哑迷,但是他看到了柊月瞳不高兴的表情,那绝对是不高兴吧?
太宰治:“……”
盯着中原中也看。
中原中也被太宰治盯得发毛:“有话说话!干嘛这样看着我!”
太宰治翻了个白眼:“所以蛞蝓就是蛞蝓,会喜欢她的人,怎么想都是有点问题的人吧?”
中原中也皱眉,这是什么得不到就诋毁的发言:“小瞳人很好啊。”
中原中也觉得至少柊月瞳长得漂亮,性格好这是公认的事情吧?
“笨蛋。”
“哈?我说的哪里不对吗?”
“就是哪里都不对啊!笨蛋蛞蝓。”
“你这条死青花鱼!”
直到走廊空无一人,鸣瓢秋人才缓缓从楼梯上走下来。
椋……他的女儿来找过他,是那个时候打的照面吗?鸣瓢秋人低下头,多年的刑警经验让他本能的分析着那有限的对话里似乎传达出来的无限的深意。
太宰治有一句话让鸣瓢秋人非常在意,“不是治愈,而是‘模仿’”。
鸣瓢秋人突然想起很多年前,第一次见到柊月瞳的那一面。
她被她的父亲牵着,大大的眼睛里空洞的对周围的事物毫无反应。
即使是那么小被要求独自一个人生活,她好像也没有很大的反应,没有害怕,没有恐慌,接受的非常坦然。
啊,对了,那个表情,他见过……
是在不知道多少次从罔象女的井端醒来时,去洗脸时在镜子中看到的,自己的表情。
窗明几净的玻璃倒映出鸣瓢秋人坚定的侧脸。
乙骨忧太送完禅院直毘人回到了咒术总监办,正要去找柊月瞳,却被泉清次叫住了。
“乙骨君。”
“泉先生,有什么事吗?”乙骨忧太礼貌温和的问。
泉清次笑了一下:“不是什么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