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沈稚全身失血地躺在地上,一张娇俏的小脸,此刻泪痕满满,手上被绑着绳子,全身的伤痕触目惊心。
裴璟的脸色一瞬间阴了下来。
他大步跑过去,将沈稚扶起来,看着沈稚奄奄一息的样子,他声音都在颤抖:“谁把你打成这样?”
沈稚看着他,两行清泪缓缓落下,她摇摇头:“王爷不要再问了,是臣妾不好,是臣妾惹的婶娘,祖母,大王爷和妹妹不高兴了,是臣妾的错。”
裴璟回头,眼神全是严厉,“好啊,好大的胆子!”
“七王爷……七王爷您怎么来了……”沈老夫人慌忙行礼。
“呵,本王若是不来,还不知道本王的爱妃被欺负成什么样子呢!”
裴璟抱起沈稚,一脚把钟冷玉踹到在地!
“哎呦……啊……”
“来人!把沈家上上下下给我封起来!没有本王的允许,一个也不许出去!放出去一个!本王让你们提头来见!”
“是!”
裴璟说完,直接抱起沈稚离开,来到她的房内,将她放在床上。
“明之,看好你家小姐!本王去替她出气!”
“是!”
明之恭敬的行礼。
“裴璟!”沈稚有些虚弱的开口。
裴璟听到她的声音,回头,“有事?”
“一个也不要放过!”沈稚勾起嘴角,在某些方面,裴璟的确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可是,他也有他的柔情之处。
裴璟重信用,既然当初答应她,就一定说到做到,沈稚承认,她的确有赌的成分。
幸好,她赌赢了!
裴璟转头,阴沉的脸终于有了一点弧度。
“放心,伤害本王的人,本王一个都不会放过!”
裴璟说完,转身大步离开。
屋内
钟冷玉已经满天大汗,“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七王爷根本不在意沈稚吗?”
沈琪没有说话,只是站在裴淮的身边,脸上却早已一片阴霾。
该死的,裴璟居然来了,难道那天在御花园,他不是做戏?
裴淮脸上也没有什么好脸色,本来想教训一下沈稚,谁让她之前处处跟着自己,转头和裴璟成了亲!
还在御花园那般羞辱自己!
沈老夫人刚想说些什么,只听见门突然被踹开,裴璟一脸阴霾的走进来,眼神毫无波澜。
“七王爷安!”
“老身见过七王爷!”
“臣女见过七王爷!”
韦香君和钟冷玉沈琪齐刷刷的行礼,裴璟走到她们面前,不紧不慢地坐下,将桌子上的杯子猛地砸到地上!
“嘭!”
杯子瞬间四分五裂。
碎片差点溅到韦香君的脸上。
她吓得直接跪在地上:“七……七王爷息怒……”
“呵,息怒?”裴璟的嘴角勾起一抹渗人的笑容,眼神慢慢的看向她,韦香君只感觉无数刀子刺在自己的喉咙,她张张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陈二!”
“卑职在!”裴璟身边的侍卫向前领命。
“将这屋里的人,全部给我抓起来!关到七王府的密室!”
“是!”
“七弟好大的本事啊,难不成也要将我抓起来?”裴淮一只手背在身后,脸上永远是那些从容不迫。
他静静地盯着裴璟,心里冷笑,一介草夫,只知道打打杀杀,难怪父皇不待见他。
裴璟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你以为你跑得掉?”
听见他这个目中无人,裴淮维持的得体笑容在此刻裂开,他深吸一口气,看着裴璟:“你要知道,这是沈家家事,你还是不要太插手了吧!”
“那大王爷插手我们沈府,又该当何罪!”明之为沈稚涂了药,她实在忍不住,披着一个披肩过来。
女子从容不迫的站到裴淮面前,和他对视:“裴淮,怎么你可以做的事情,裴璟就不可以,怎么?真以为你是当今太子了吗?”
裴淮脸上被她说的一僵,眼底瞬间闪过一丝恶毒。
“七弟妹误会了。我只是希望沈府能和和睦睦。”
“和和睦睦?”
沈稚听了他的话,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直接大声笑了出来,随后,直接收了笑容,看着他:“想要沈家和和睦睦是吗?好啊,等到沈府死的只有我和我父亲,沈府就和睦了!”
“你!”
韦香君被她的话气的一口气没有提上来:“你……你好恶毒啊!你居然咒我们这群人去死!”
“沈稚咒你也是你的福气!不要不知好歹!”裴璟冷冷的撇了她一眼,随后走到沈稚面前:“来人,一人给我抽五十鞭子!沈府上上下下大大小小,一个都不许放过!”
“包括裴淮!”
“你敢!”裴淮心里一惊,这个变态,究竟要做到什么地步!
他今日可没带多少侍卫,要是真打起来,怕不是裴璟的对手,裴淮此刻有些后悔,十岁那时,他亲眼目睹裴璟将一个人的眼睛挖了出来,那时候,他全身都是戾气,那个人脸上全是血,那个场景,让他记了一辈子。
裴璟!就是个不择手段心狠手辣的活阎王!
“我为什么不敢!裴淮,我就算今日杀了你!他又奈我何!”
裴璟的眼神一点点暗了下来,看他就像是看一个死人一样。
这个疯子!他不想要命,他还惜命呢!裴淮压住眼里的不甘,深吸一口气:“七弟,有话好说,这样吧,这样,我把大王府那个上好的七彩琉璃珠送给七弟妹做礼物,如何?”
那可是他府上上好的珠子,价值上万。
“呵,一个七彩琉璃珠就想打发我?”裴璟,笑了笑,“动手!”
只见他一声令下,陈二带着一群人,直接将沈老夫人和钟冷玉所有的东西砸了一地。
陈二拿出鞭子,直接打在她们身上!
男人的力气不比女人,陈二又是习武之人,手上没个轻重,沈琪当场大叫一声。
“啊!”
“淮哥哥!”
裴淮的拳头死死的攥着!
钟冷玉看着沈琪差点被抽到脸,连忙爬过去护着她。
“琪儿,琪儿!”
“一起打,一个都不许放过。”沈稚冷着声音道,若不是她父亲还在边疆回不来,若不是她父亲对沈府还有留念。
她今日一定将沈府拆的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