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但你答应过教我。”
“什么时候?”
“前日。”
齐清宴说:“这剑是一对,你没发现吗?”
“发现了。”霓云薇转身从一旁的石桌上拿起另一把剑,扔给齐清宴道:“这把是你的。”
齐清宴垂眸,看着这柄剑身雪白的剑,微微露出个笑。
霓云薇不知道的是,这其实是齐清宴从前为她准备的礼物,却未送出去的礼物。
与她月下共舞,双剑辉映,是关于他心底的梦想。
“剑招我都忘的差不多了,方才刚想起一些简单的。”
霓云薇抱着肩膀,绕在齐清宴身后上下看了看他的身型。
察觉到那道打量的视线,齐清宴身子微僵,却并未乱动,直到那股温软气息拂在他颈侧时,齐清宴脸色一顿,眼底划过茫然。
她……抱了自己。
霓云薇丝毫没察觉到自己给对方的震撼有多大,她虽然没有记忆,但是能感觉到齐清宴给她的熟悉的气息,她对二人之间的夫妻关系丝毫不怀疑。
像这样的肢体接触,她并未觉得有丝毫不妥。
“你放松些。”
她在齐清宴身后环着他的腰,略一惊讶,忍不住笑道:“你的腰好细,小心练剑再伤了腰。”
齐清宴:“......”
从前霓云薇未失忆时,莫要说如此亲近的举动,便是这样嬉笑的态度都是少有。
朝思慕想许多年的心头月,此时此刻正抱着他,嘴里还在说些奇奇怪怪的话。
“真的,难道没有人说过你的腰很细吗?”
霓云薇抱紧了些,又继续说:“你好瘦,硌得慌,你不爱吃肉吗?”
双手在他前胸的位置胡乱拍了拍,惊讶道:“欸?有肌肉?”
齐清宴:“......”
“别闹了。”他在她怀里转身,声音无奈,却还是舍不得推开她的手,反而像是怕她收回一样,双臂落下困住。
齐清宴眼底满是欢喜眷恋。
这样的亲近对他来说犹如附骨毒疽,更像是一场美梦,随时易碎,他格外珍惜此刻的每一秒,甚至卑劣地想着,若是霓云薇再也不会想起过的事情,该有多好。
“这不是看你好像有心事么。”
霓云薇勾起个笑:“现在心情好些了吗?”
心腔熨帖,齐清宴声音微哑:“嗯。”
霓云薇露出笑来,随后让他把剑从剑鞘中拔出:“你没基础,我也没想起太多招式,我们今日就随便学学,不必太认真。”
只是……
霓云薇摸了摸剑柄,又奇怪道:“这剑的用料看起来有些特别。”
双剑皆是势如寒芒,剑柄上雕满璀璨的各色宝石,但......都歪歪扭扭的。
齐清宴勾唇,温声道:
“是北地玄铁,京都不常见,多是贡品为皇室所用。”顿了顿,盯着那剑柄上的宝石道:“这上面的宝石也是取自楼兰古地。”
楼兰盛产宝石,质地皆是清透璀璨,没有女子不爱漂亮的东西,只是......
“这宝石怎么镶的乱七八糟。”霓云薇挑眉,拎起自己手里的剑,望着剑柄道:“这是哪位铸剑大师的手作?”
“......”
“我的。”
齐清宴面无表情:“很丑吗?”
霓云薇:......
“噗——哈哈哈哈。”她笑得不行:“你亲手做的?”
齐清宴望着她得笑,一时愣神。
她有多久没对自己这样笑过了?
“是,你若不喜欢,我为你寻了新的便是。”
凭良心说,这两柄剑上的宝石确实镶嵌的有些奇怪,好在材质撑着,倒也不至于太难看。
但齐清宴毕竟不是专业的铸剑师父,比这更好的,自然有很多。
若她想要,他为她寻便是。
霓云薇摇摇头:“不必。”
霓云薇会的招式不多,美观大于攻击力,仍然兴致勃勃的教齐清宴:“像这样。”
抽带提格、击刺搅劈,霓云薇动作行云流水,广袖飘逸,她忘了许多东西,如今循着肌肉记忆舞了一套剑法,眸光越来越亮。
“你试试。”
霓云薇收了剑,走到齐清宴身边,纠正他握剑的动作:“两指使力握住,其他手指自然包裹。”
她一边说,一遍掰着齐清宴的手指调整:“用剑者需与剑融为一体,忘记他是握在你手中,而是你身体的一部分。”
站在他身旁,霓云薇握着齐清宴握剑的那只手,动作缓慢地划动回旋,而后动作渐渐加快。
“乍徐还疾,形如醉酒,是谓醉剑。”
齐清宴顺从地跟她的动作走完一招一式,他悟性很高,不过几遍便掌握了精髓,只是顶着日头练剑消耗极大,又学了半个时辰,霓云薇眼冒金星:“今个儿就到这吧,好累。”
她反观齐清宴,虽然微微气喘,但额上并无汗珠,霓云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