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万四千六百五十元!
听到服务员说出这个数字,一些本来喝多了的同学们,都是打了个激灵,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呀!
他们严重怀疑,王上能不能顺利的买单。
如果不能,该不会真的,要让大家来aa吧?
“我来……”
王上正准备刷卡。
可这时候,蒋施凯走了过来,拍了拍王上的肩膀,摆出了一副老江湖老领导的样子,故作老练的说道:“王上,不是我说你,这次你可真是,太莽撞了啊,咱们才几个人啊,二十多个人,一顿聚餐吃掉两万多,太奢侈了!我也知道,你肯定手头没什么钱,毕竟在江都小城市过生活,你又没有正式工作,所以你就别强撑着了……”
“你想说什么?”王上一阵莫名奇妙。
“我的意思,你还不明白吗?这笔账你哪有钱结啊?你呀,就服个软,回头给我弟弟道个歉算了,这次我帮你把钱垫上,等你有钱了,还给我就成。这两万多块钱,对你来说太多太多了,对我来说,却不算什么。”
蒋施凯缓缓道来,一点都没有压低声音,一看就是故意的,要让大家夥儿都听到。
同学们听到这番话,脸色各异,各有各的想法。
“嘘!我可是诚心诚意的想要帮你!刚才我看到了,白茉莉给了你一张卡,是不是她要借钱给你结账?可毕竟是女孩子啊,你一个大老爷们,借女孩子的钱结账,多让别人瞧不起?你赶紧还给她,找我借钱得了,咱们老同学之间,不用客气。”蒋施凯再次拍了拍王上的肩膀,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
“这么好?”王上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
“当然了!咱们谁跟谁呀!你呀,能记得我的好就行,最后啊,有些道理你一定要记住了,这世道,有钱才是爷!其他的,都是虚的,什么奖章,什么名声,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没用!知道吗?最后还是要看谁有钱,谁才是真的有本事!你说你发掘了九州鼎,那么流弊的国宝,可是有什么用呢?你一分钱好处没得到,就得了一个破奖章,一个没有收入的荣誉馆长,有屁用!我说话你可别不爱听,但是道理就是这么个道理……”
蒋施凯可能是有点喝多了,说起话来,越来越飘,越来越装逼摆谱了。
他把他的那一套,金钱至上的歪道理,奉为了真理。
关键是,他自己奉为真理也就算了,还非得把自己觉得是真理的东西,强硬的灌输给别人。
这就过分了……
“蒋施凯,你话太多了。”
终於,王上忍不住了。
这家夥,一个劲儿的嘚瑟,上蹿下跳,实在是让人厌恶得紧!
“嗯?我话多?我还不是为了帮你!你可别不领情,敬酒不吃吃罚酒!哼!”蒋施凯冷哼道。
王上悠然笑道:“从我来到省城,跟你碰了面,你就一直在针对我,现在要我请客的是你,点菜的是你,说我发达了,今非昔比了的是你,现在说我没钱结账的也是你,怎么,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幽默?”
“你……”蒋施凯一时语塞。
“现在要借钱给我的,还是你!怎么,恶人你当了,好人你也要当,你是演员吗?你觉得咱们这么多同学,都是来看你表演的吗?”
王上真是气不过了,一直都是在隐忍,退让,可不就是因为,顾及到老同学的情义,不想撕破脸吗?
“蒋班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王上同学好心好意请我们吃饭喝酒,好好聚聚,你就别站出来教训他了吧,大家都是同学,没有谁比谁高一等,也没有谁比谁低一等,愿意请客花钱的是人家王上,你就别管了!”
“就是就是!”
……
几个富有正义感的同学,这般说道,对蒋施凯的一些做派和言语,相当的不满了。
“你们别管!这是我和王上之间的事情!!”
蒋施凯愤怒的打断了几个同学的话,冲着王上厉声道:“哼!王上,你小子过分了啊!我特么演戏给谁看了?你在会议大厅打我耳光的事情,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这话一出,老同学们都是非常震惊。
打耳光?
王上打了蒋施凯的耳光?
这可是重磅新闻啊!
看着大家惊讶的表情,蒋施凯忽然反应过来,自己的那点丑事,怎么就说出来了呢?
不但不长脸,而且还非常丢人的事情,怎么能拿出来往外说?
太丢人了!
“你别忘记了,被打耳光的原因,是你自己造成的。”王上语气淡淡地说道。
蒋施凯脸色一僵,似乎被击中了命门,一时之间无话可说,紧握拳头,指节发白,关节处咔擦作响!
他是气得不轻,恨不能立刻扑上去,狠狠的暴打王上一顿。
“哼!王上啊王上,本来看在同学一场的份儿上,我还想着给你留点面子,现在看来,完全没必要了!你说你有什么用?图一些虚名,还是穷得叮当响,瞧你这一身衣服穿的,全身上下,不超过两百块钱吧?居然还敢请客,还是在盘龙山庄这么高档的地方请客,你也真是打肿了脸充胖子啊!现在居然要让人家白茉莉把银行卡偷偷地递给你,让你结账去,你丢人不丢人?就你这种人,一辈子没出息,也就待在小城市,永远别想出头了!”
这一顿的咆哮怒吼,把蒋施凯内心的愤怒,对王上的仇恨,一股脑儿的全说出来了。
战火非常不幸的波及到了,白茉莉的身上,这就让她有些无辜且无奈。
“蒋施凯,你别说了,大家都知道,从上大学那会儿,你就对王上有芥蒂,想不到这都毕业三年了,你还这样!作为班长,我觉得你真的很不应该!”
白茉莉深吸一口气。
她的眼眸里,流露出对蒋施凯的厌恶。
尖酸刻薄而且傲慢自大。
她本来以为,蒋施凯在面对老同学的时候,会真诚一些,没想到,还是如此。
可能,一个人的性格,根深蒂固,太难改变了吧……
“我有什么不应该的?”蒋施凯冷冷的盯着白茉莉,脸色气的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