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羞草mimosa
春日的雨水其实并不暴烈,只是淅淅沥沥的细水长流般的流个不停。
啪嗒,啪嗒,雨水敲在玻璃窗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周鸢的视线逐渐被泪珠模糊,在这一瞬间,她也分不清楚,究竟屋外的雨水有没有落进室内。
否则她的身下怎么像是被雨水淋过似的,湿的一塌糊涂。
苏玺岳今天手上的力气明显的用力许多,是一种让身体介於疼痛和爽意之间的力度,他温热的掌心所过之处,周鸢的肌肤犹如被缭燃上了无数火星,即使有些部位隔着薄薄的衣料,也快要燃烧起来。
周鸢的脑海一片混沌不堪,恍惚间她拽着苏玺岳的睡衣,宽松并不贴身的睡衣被她不知怎的拽开了几颗纽扣,线条明朗的八块腹肌隔着黑色的衣料若隐若现。
周鸢浑身上下更痒了。
她忍不住的去蹭苏玺岳。
身上的衣衫早已凌乱不堪,眼尾泛着淡淡的红,周鸢现在什么也不想要,她只想要苏玺岳。
苏玺岳拢了拢周鸢耳边的碎发,又轻轻的捏了捏周鸢的耳垂。
周鸢的心痒的发颤,苏玺岳的确因为在医院的时候她的话而有情绪。
只不过周鸢的本意并非如此。
人和人之间的相处交往,有时候不经意的未经思考的一句话或者某个动作,甚至是说话时候的语气,都能让对方误解自己的本意。
譬如他们今日。
可箭在弦上,周鸢委实不想花费太多口舌去解释。
她只想贴在苏玺岳的身边。
周鸢也的的确确这么做了。
她不停的蹭着苏玺岳,红唇对上他的唇畔。
苏玺岳低着头,眼眸深深的望着他。
周鸢的眼里写满了迷离,大脑一片混乱,甚至吻不上苏玺岳的唇。
周鸢的吻落在了苏玺岳的唇角和下颌。
她仰着头看着他,眼里带着些许讨好。
现在的她,需要被拥有。
苏玺岳擡手揉了揉周鸢的软唇,粗.粝的指腹摩.挲着软嫩的红唇,周鸢全身上下软成了一滩,如果不是苏玺岳的手拦着她的腰肢,她早就已经失去支撑力,跌落在地上。
苏玺岳眼眸暗了暗,低下头狠狠的吻了上去。
不同於周鸢没有找准他的唇,他精准的将周鸢的唇吞.入.腹.中。
霸道的吻席卷而来,周鸢快要无法呼吸。
男人一只手掌按住周鸢的后脑,另一只手掌不断做这令周鸢快乐无比的动作。
周鸢断断续续的嘤.咛着:“苏......苏玺岳......”
苏玺岳松开周鸢的红唇,眉头微蹙,哑声道:“小鸢,你叫我什么?”
周鸢的大脑已经失去思考的能力,她楞了几秒钟,去消化苏玺岳的问题。
随后继续道:“苏玺岳......”
周鸢说完有些不满的继续将唇去贴苏玺岳的唇。
他的口中似是裹了一颗甜度爆炸的糖果,让她欲罢不能的着迷。
她的胳膊想要去攀附他的脖颈,苏玺岳又一次收回了他的手指。
快要达到快.乐.顶.峰的周鸢用牙齿难耐的咬着苏玺岳,说不清咬到的是他的唇,或者是他的下颌,又或者是他的锁骨。
迷离的周鸢好像知道她称呼眼前的男人为“苏玺岳”时,他好像稍有不满。
但她似乎又找不到其他的称呼。
周鸢蹭着苏玺岳的肩颈,犹豫了两秒钟,轻声在他耳畔张口:“玺岳......”
男人狠狠的吻又一次落了下来。
还是不对。
究竟应该叫什么他才高兴。
周鸢也不知道。
苏玺岳垂眸,很明显,他眼前已经快要失去思考能力的周鸢,口中已经说不出什么完整的话语了。
呜.咽.声占了大多数。
苏玺岳眯了眯眼眸,轻.佻的将湿.漉.漉.的手指在她唇盘蹭了蹭。
周鸢下意识的躲开。
他的下颌棱角分明,嘴角含着一抹淡到不能再淡的笑意,这一刻他身上的慵痞劲儿像是香港电影里令无数少女心动不已的坏男人。
苏玺岳漫不经心道:“自己的,还嫌脏?”
随后低头吻了吻周鸢的唇角。
男人慵懒随意的动作令周鸢全身似是有细小的电流席卷而过。
周鸢别开视线,她受不了男人在她能看到的情况下舔舐她的......
总之,周鸢快要被他撩到不能自已。
周鸢泪眼汪汪的看着苏玺岳,恳求他不要再悬着尚未下落的刀柄。
男人在周鸢眼里就像凌迟的刽子手,迟迟不肯给个痛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苏玺岳像是被周鸢的模样逗笑了,牙齿啃.咬着她的耳垂,在她耳边低哑道:“小鸢,好好想想该叫我什么。”
话音未落,周鸢浑身上下颤.抖的不能自已。
失.控的边缘和失.控的区别是什么——
是天上地下。
天壤之别。
苏玺岳带着轻微教.训.意.味的动作让周鸢无处可逃,暴.力大於温柔,而地点也从卧室换成了中岛台之上,没有拉窗帘的丶透光性极好的白天,羞.耻大於理性。
周鸢不受控制的在苏玺岳后背抓出几道红痕。
苏玺岳作为医生,手指指甲修建的平整,而周鸢则完全不同,她前几天刚做了一个新的美甲。
新的美甲美观性不用多提,只不过修长的指甲在此刻又发挥了些其馀的作用。
周鸢想到刚才苏玺岳故意吊着她,她又用力的在苏玺岳的背后抓了几下。
苏玺岳只需要一只手就能钳.制住周鸢的两只手。
他一只手掌将周鸢的两只手腕握在一起举过头顶,周鸢牢牢的被他禁.锢住。
完全失去自由感的她有些不舒服的动了动,可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苏玺岳像是“好心的”帮她,一瞬间,她被男人牢牢的按在了中岛台上,双手被反剪在身后,上半身贴在了冰冷的中岛台上,男人紧紧的贴在她的身后。
又冷又热,冷热交替,周鸢浑身上下泛起了一层淡粉色。
“小鸢。”
迷离间,周鸢好像听见苏玺岳在低声温柔的叫她。
是和他的动作截然不同的温柔。
周鸢和苏玺岳他们本来是要吃饺子的。
已经包好的白白的饺子还在案板上,锅里的水早已经煮沸。
可是没有人去理会那一排排包的精致美观的水饺。
中岛台上,深色大理石质地的台面氤.氲出了一小片又一小片的水.痕,带着明显的反光,在阳光下分外明显。
周鸢亦像是刚从水里被捞起来似的,就连额间的发丝都被汗水打湿。
窗外的雨水不知道何时已经停了。
阳光比之前更甚,洒落进室内,刺的周鸢眯了眯眼睛。
周鸢拒绝了苏玺岳要将她抱去卫生间的提议,可当她刚迈了两步,就发现自己的腿早就软麻的不像话。
周鸢揉了揉被男人用力按住许久的月要肢,苏玺岳站在她身后,将她的动作看在眼里。
三两步走上前,将睡衣外套披在周鸢身上,随后一把将周鸢横抱起。
周鸢抖了抖身上的睡衣外套,她身上的薄汗未干,再穿上一件睡衣外套其实并不舒服。
“别着凉。”
苏玺岳发现了周鸢想要脱掉外套的动作,剧烈运动出汗后如果不注意很容易受风寒,他又将套在她身上的外套裹紧了一点。
在卫生间,周鸢被苏玺岳放在了浴缸里。
浴缸很大,即使两个人同时在里面也不成问题。
周鸢见苏玺岳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轻咳一声,“我......洗澡我自己来就好。”
周鸢的脸颊上潮红仍然没有褪去,身上的淡粉色在卫生间颇为明亮的的灯光下也分外明显。
苏玺岳暗了暗眼眸,小妻子的任何瞬间都有不同的美丽。
很幸运,他全部能够有幸得见。
苏玺岳轻描淡写道:“我就不需要用卫生间了吗?”
周鸢理所当然想也不想的回答:“外面还有啊。”
他们住的别墅,自然不止主卧这一间卫生间。
只不过主卧的卫生间,周鸢用起来最习惯。
“坏了。”苏玺岳继续轻描淡写道,“不信小鸢你现在去看看。”
周鸢:“。”
周鸢心里暗暗的想,就算我不信,我现在这样怎么走出卫生间去看啊。
而且很明显,怎么可能外面的几个卫生间一起坏掉?
周鸢将发丝捋在耳后,小声问:“那你要不然等我出去你再......”
在卫生间里彼此清醒着坦诚相见,没有了缠.绵作为理由,周鸢是真的说不出的很害羞。
苏玺岳轻笑一声,唇角微微向上勾起,“小鸢,你该不会还想继续发生些什么吧。”
周鸢被戳破小心思的脸瞬间涨红。
她并不想,她只是担心,担心苏玺岳想。
周鸢红着脸,什么也没说。
苏玺岳含着笑意继续哑声道:“如果小鸢很想要,我一定一定满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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