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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其他 > 我们的婚姻是微醺春日 > 咸狗saltydog

咸狗salty dog

他们的身体距离越来越近,彼此之间的空隙在一点点缩小着,却又恰到好处的停止。

四目相对,他们在对方的眼眸里只能看到自己的缩影。

周鸢总觉得浑身上下被一团湿热紧紧包围,不止身体的温度上升,她和苏玺岳的呼吸不断交织在一起。

阳光透过屋外层层叠叠的枝叶,落入此刻安静的室内。

谁也没有再继续讲话,打破此刻正氤氲着的静谧的丶无声胜有声的氛围。

周鸢微微仰着头,而苏玺岳低着头,两人唇与唇的距离越来越近。

就在即将要碰到的那一瞬,周鸢都已经可以预料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

可接下来的并不是如周鸢所想的那样,男人唇瓣湿热的温度没有覆在她的唇瓣上。

苏玺岳用手指指腹轻轻的在周鸢的唇瓣上摩挲着,粗粝的指腹与柔软的唇瓣摩擦着,带起周遭皮肤感官的无限被放大的酥麻。

然而,男人的吻迟迟没有落下。

周鸢仰头擡眸,眼含秋水的望着苏玺岳。

似乎是在疑惑,又像是不满。

苏玺岳嗓音低哑,全然一副故意装作看不出周鸢此刻心情的模样,浸润着淡淡的笑意:“乖,你该上班了。”

周鸢犹如被一记响钟敲醒,苏玺岳的好皮囊真是蛊人!美色当前,居然差点儿忘了下午还要上班的事!

周鸢用眼尾的馀光看了一眼时间,距离下午上班时间还有不到半个小时。

二十多分钟,或许对有些人来说足够甚至绰绰有馀,但对苏玺岳来说,区区这点时间,是绝然不够的。

周鸢有些小声不自然的说:“我一会儿再出门也来得及。”

“来不及。”苏玺岳将唇贴在周鸢耳畔,极具磁性的声音缓缓的丶一字一句的落下:“小鸢,我的时长,你知道的。”

这寥寥几个字像是在周鸢的耳畔放了一把火,火苗缭的她耳尖又烫又红。

苏玺岳分明是在故意曲解她的话。

她说的是上班来得及!不是在说做另一件事来得及!

明明苏玺岳说的都是实话,周鸢心里也知道,但当苏玺岳真的说出来时,周鸢又有些害羞的受不了。

她深吸一口气,挣脱开苏玺岳怀抱的桎梏,故意道:“我......我不知道。”

周鸢穿了一身墨绿色的西服套装,劲间戴着圆润的珍珠项链,不是淑女休闲的风格,而是更偏向於冷淡丶职场风,但此刻她的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晕,一点看不出她是工作中行事利落干脆的“小周”,现在的她只是“小鸢”。

他的小鸢。

苏玺岳任由周鸢挣脱他的手臂,目光从未从她的脸颊上移开分毫,轻笑着半哄半挪揄道:“好好好,小鸢什么都不知道。”

离开家到单位的周鸢又恢覆了外人眼中的冷淡专业的模样。

周鸢做什么都很认真,不是会随便草草了事的性格,即使她对这份工作的热情没有想像中的多,但仍会让自己多学习,做到在这份岗位上游刃有馀。

在工作没有这么忙碌的时候,她会看各种文件,学习相关政策丶会议精神,也会思考如何更好的完成各项工作。

“周主任。”

一位男子的声音打断了周鸢的思路,周鸢闻声擡头。

社区网格员的工作日常之一就是帮助社区居民解决困难,周鸢也不例外。

周鸢放下手中的笔,很礼貌的说:“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

“周主任,别这样说,我是来特意感谢您的。”面前的男子笑起来有些憨厚,年龄不大,还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前些天,我奶奶差点遇到电信诈骗,多亏了您,老太太的钱才没有转给骗子。”

周鸢恍然大悟,“您是赵奶奶的孙子吧。”

对方点了点头,把手里拎着的礼品放到周鸢面前的桌子上,“我们全家都很感谢您,这点东西不值什么钱,您别客气。”

周鸢当然不会收下,而且第二天赵老太太的儿子就来过社区,还送了一面锦旗挂在社区的墙上。

周鸢缓缓道:“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这些东西您就拿回去吧。”

提到赵奶奶,周鸢的印象很深,前几天赵奶奶到社区找到她,一定要让周鸢看着她给自己的孙子转钱。

周鸢态度很温和:“赵奶奶,您第一次给您孙子转钱吗?是有什么不会的步骤吗?”

赵奶奶挥了挥手,笑着说:“哪有啊,不是第一次给乖孙打钱了,但是我孙子说怕我被诈骗,让我到安全点的地方来给他转。”

“我想了想,警察局离咱们小区太远了,还是你们这儿离我家近。”

周鸢笑着说,“您孙子想的挺周全的,现在电信诈骗的骗子太猖獗了,一定要提高防范意识。”

提到自己的孙子,赵奶奶满脸骄傲,“是啊,我孙子特别好。”

赵奶奶一边和周鸢聊天,一边摆弄手机,老年人一心二用,这速度自然也就慢了下来,也忘了下一步该做什么。

赵奶奶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老花镜:“小周啊,你来教教我,这个银行卡转账,怎么获得验证码啊?”

“您是要通过银行卡转账吗?”周鸢笑着说,“我帮您看一下。”

赵老太太闲聊道:“是啊,我乖孙给我的卡上转了一笔钱,说让我帮个忙,让我再转给他的一个朋友,我想着这又没什么的,而且他难得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做,这不就满口答应了吗。”

听到赵老太太的描述,周鸢第一时间觉得不太对劲。

周鸢确认着问:“是您孙子亲口打电话跟您说的吗?”

赵老太太摇摇头:“不是,孙子在学校上课,不能接电话,只能趁着老师不注意发短信。”

周鸢又问:“是您孙子本人的电话号码吗?”

赵老太太点点头:“乖孙说这是学校新办的号码,和我用这个号码聊了好几天了。”

周鸢还是觉得有些奇怪,“您最好和您孙子本人确认一下,通过视频或者电话确认是您孙子本人,现在骗子的手段层出不穷,大额转账需要谨慎。”

赵老太太很认同周鸢说的话:“是啊,现在骗子太多了,我乖孙跟我说,他不小心设置了延迟到账,还给我看了截图,就先让我把银行卡里的钱转过去,他给我转的这一笔一天后就能到。”

周鸢听到这儿,还有什么不确认的,这么熟悉的手段不是骗子是什么?

周鸢连忙组织赵奶奶继续研究验证码的动作:“赵奶奶,您先别转账了,这对面的肯定不是您的孙子,就是骗子。”

“怎么会!”赵奶奶不可思议:“我孙子还特意提醒我让我找个安全的地方转,就是怕我被骗呢。”

说完赵奶奶还把和孙子的短信聊天记录拿给周鸢看,“小周,你看,这就是他给我发的截图,显示钱已经给我的银行卡转过来了,只不过明天才能到。”

“这是骗子常用的话术。”周鸢看到了一张像素有些模糊的“转账截图”,那肯定是ps合成的,她慢慢安抚赵奶奶,“这样,或者您可以等到您孙子下课,打个电话确认一下,再转账也不迟啊。”

赵奶奶有些犹豫:“我孙子读博呢,很忙的,怕打扰他,从来不给他打电话......”

“您刚刚说了,觉得警察局最安全不是吗?”周鸢语气没有任何的不耐烦,“我跟您去警察局,让警察叔叔来和您说,您看怎么样?”

赵奶奶有些手足无措,但还是愿意相信在社区工作的周鸢,也愿意相信警察。

等到了派出所,负责的警察很快的确定了这就是一起诈骗案,他们打通了赵奶奶孙子的电话。

当赵奶奶的孙子接到电话得知对方是警察时,还有些不敢相信,甚至怀疑对方是骗子。

倒是弄得警察有些哭笑不得,“小同志你的防范意识这么强,以后要好好叮嘱你奶奶啊。”

直到警察把电话递给赵奶奶,他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挂掉电话,警察对赵奶奶说:“老太太,您以后遇到这种情况,一定要多留心,骗子让你去安全的地方,也是他为了降低你的防备心,最近我们接到数十起关於电信诈骗的报警信息,您还是幸运的,没有被骗,真要是辛辛苦苦攒的钱被骗子骗走了,您说那得多心疼不是?”

赵奶奶很幸运的没有被骗,钱安全的在她的银行卡里,她从派出所出来的那一瞬松了一口气,她擦了擦额头的汗,“小周啊,今天多亏了你。”

“都是我们应该做的,您今天找到我们社区的任何一位工作人员,我们都会这样的。”周鸢笑着说。

小区里不止一起电信诈骗,就连某某被诈骗多少钱的横幅也挂了不止一条,但仍会有人抵挡不住骗子高超的骗术。

周鸢的态度一直很好,陪着她跑上跑下丝毫没有任何的不耐烦,赵老太太都看在眼里,越看越满意,“小周啊,你刚毕业工作没多久吧。”

周鸢点点头:“对,工作差不多半年多了。”

“真好啊。”赵老太太越看周鸢越好看丶越顺眼。

她还记得周鸢刚来社区的时候,她们几个玩的好的老姐妹其中还有人打听过周鸢有没有男朋友,想把自己的小儿子介绍给她,但据说人家姑娘虽然是单身,可想也没想的就拒绝了。

这才过去几个月而已,这么优秀的姑娘,找对象肯定仔细,不可能这么快找到她满意的对象。

赵老太太这么想着,就放心了,刚想和周鸢推销一下自己的孙子,可没想到,出租车都已经到了自家楼下了。

赵老太太也不便继续在工作时间打扰周鸢,反正周鸢就在社区工作,想找她很方便。

前几天发生的事情周鸢没有忘记,当赵老太太的孙子还在办公室表达对她的感谢时,周鸢又一次重申,他们是不会收的。

见状,赵奶奶的孙子也没有继续再让周鸢不好做,周鸢见他收回了一直向她推礼物的手,这才放心,谁知道赵奶奶的孙子继续问她,“周主任,听我奶奶说,你是单身,你......我......我能加你个联系方式吗?”

“哈哈哈哈哈哈!”阮清清和周鸢许久没见,中午吃了一顿饭,但周鸢下午要上班,聊天的时间根本不够,只是吃完饭就匆匆离开,两人约着晚上再一起吃。

听到周鸢讲述她下午遇到的这件事,阮清清大笑个不停。

阮清清笑着调侃:“看来小区阿姨们的信息速度没有更新啊,连我们的‘社区一枝花’结婚了都不知道。”

大学的时候,周鸢就是当之无愧的校花,所以阮清清故意用“社区一枝花”打趣儿周鸢。

只不过大学时的她无心恋爱,为人处事也很低调,但仍然不能阻挡会有人在学校里偷拍她,然后去学校的表白墙上问这是哪个专业的小姐姐。

“哎。”周鸢对这种事早就见怪不怪,只不过当这些事情和工作围在一起,她就会有些不自在。

打趣儿了几句,阮清清继续大口吃着面前的烤串。

最近淄博这座城市在互联网爆火,她天天在抖音上面刷到淄博烧烤,馋得不行,最近没时间去淄博本地吃,所以一定要拉着周鸢找了江坞一家烧烤店吃。

“不会碰到死缠烂打的那类人吧?”阮清清皱了皱眉,提周鸢担心。

“不会的,他只是担心他奶奶被骗,所以才从学校回家一趟。”周鸢咬了一口手里的烤串,五花肉烤的软嫩酥香,“听他奶奶讲,他都读博士了,肯定学业为重。”

阮清清放心下来:“那就好。”

好姐妹在一起怎么会不聊八卦?

阮清清好奇周鸢现在和苏玺岳进展如何,两只眼睛瞪的大大的,十分八卦的看着周鸢。

周鸢被她的目光弄的不好意思,连忙把烤好的土豆片放到阮清清面前,“刚烤好的,多吃点。”

阮清清“啧啧”两声,“那么帅的大帅哥天天抱着你一起睡觉,你就不动心?”

阮清清只是很单纯的描述正常的“睡觉”,但周鸢脑海里不可避免的浮现了苏玺岳抱着她将她揽在怀里在背后用力的抱着她“睡觉”的画面。

阮清清看着周鸢的眼神微微眯起,“喂!姐妹!天还没黑呢!”

周鸢轻轻咳嗽两声,连忙开口:“你想什么呢!我只是在想,也没有天天啦,比如今晚,他就在医院。”

阮清清:“。”

要不是好姐妹太了解你我就信了。

周鸢在男女关系上本就慢热,但和苏玺岳相处这么久,说不动心,也有点虚假。

可周鸢对苏玺岳的心动,就连周鸢自己都觉得,太微少了,好像不足以在生活中占据很重要的位置。

阮清清也能从周鸢的表情上看出来,她想了想,问周鸢:“那他呢?”

苏玺岳对自己吗?

周鸢想了想,大概也会有心动吧。

同在一屋檐下相处这么久,如果苏玺岳看她还和看马路上的路人没区别,那她是不是也有些太失败了?

但大概率的,苏玺岳对自己的心动,还不如自己对他的多。

他们结婚这么久,虽然苏玺岳很贴心,但周鸢总觉得,这是出於他这个人本身的性格,而不是因为自己,不论和他结婚的是谁,他大概都会这样对待对方。

他们相处最亲密的时刻丶彼此间心与心的距离最近的时刻,只是在床上。

周鸢喝了一口手边的汽水,什么也没说。

阮清清也没有继续问,而是换了个话题,向周鸢倾诉自己的烦恼。

他们这个年纪,父母都开始催婚。

阮清清实在想不通,她一直认为她的父母很开明,很支持她的理想,但不知道为什么,就在催婚这个话题上过不去了。

而且言谈之间流露的意思,就像是她如果不结婚就多么的十恶不赦,不配做他们的女儿。

周鸢虽然在被催婚这方面没有面对像阮清清这样的压力,但她仍然能理解阮清清的话。

人需要被反覆否定重塑中才能确定原来父母的爱也不是百分之百,也正是如此,在反覆的自白覆盘中才能够看清自己比想象中要强大,没有百分之百的爱,生活这条溪流依然在潺潺向前流。

周鸢明天要上班,她怕喝多了起不来,所以喝的是汽水,阮清清喝的是酒,她心情低落,没喝几杯就有些醉意。

阮清清红了眼眶:“鸢鸢,我好难过啊。”

周鸢轻声细语的安慰她。

烧烤店里的烟火气十足,每一桌都在热热闹闹的高声交谈着,没有人会注意她们这里发生了什么,只不过后来周鸢说什么阮清清都听不清,周鸢只好买了单,准备送阮清清回家。

阮清清在江坞住的地方,有一年阮清清带着周鸢去过,所以周鸢知道。

只不过送她回家后,周鸢实在不放心喝醉了的阮清清一个人住,今晚也准备住在这里陪着她。

虽然苏玺岳今晚不在家,但周鸢在帮阮清清卸妆丶将她安顿好后,还是给苏玺岳发了信息。

出乎周鸢意料的是,苏玺岳的电话很快回拨过来了。

苏玺岳的嗓音如同月光般在寂静的夜里流淌:“小鸢,你朋友喝多了,那你呢?身体难受吗?”

周鸢的酒量怎么样苏玺岳很清楚,所以他也很担心周鸢的身体。

“我今晚没喝。”

周鸢只顾着和苏玺岳说阮清清喝多了,但她忘记和苏玺岳说,她今晚一口也没喝。

阮清清家虽然是老房子,但是地理位置不错,而且还有一个面积很大的阳台。

周鸢站在阳台上,她没有开灯,窗帘都拉开着,透过玻璃,她看着远处天边的星星,一颗两颗,稀稀疏疏的挂在夜幕。

她脸颊的影子倒映在玻璃上,周鸢伸手摸了摸玻璃上自己的眼睛,朦胧着,看不清在想些什么。

静谧的时间在此刻似乎按下暂停键,却又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周鸢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像说什么,都会打破此刻氤氲着的氛围。

似乎听筒彼端的苏玺岳也是这样想的。

停顿几秒钟,还是周鸢率先开口:“不打扰你工作了,我先挂断了。”

苏玺岳低沈的嗓音犹如大提琴的尾音,缓缓流入周鸢的耳中,“早点休息,小鸢,晚安。”

他们通话时,从来都是周鸢先挂断电话,没有例外。

挂断电话的周鸢没有离开阳台,月光如绸缎般的流淌而下,小区里的路灯时间久远没有换新,灯光并不是很明亮,柔和的月光静静地投下一片片阴影,洗涤着喧闹的城市,周遭一片安静,静到周鸢能清楚的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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