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航空信air mail

周鸢委实是被阮清清的描述震惊到了,他们大学学生会的主席,怎么会初中会是问题少年?

好像丶好像太不合乎常理了。

那些在初中高中恃强凌弱的问题少年少女,即使是未成年,可到了这个年纪,也该明是非辨对错,应该对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那么为什么,他们还可以过的如此坦荡毫不愧疚?

阮清清又抿了一口杯中的酒,对周鸢说:“我初中虽然混得开,但我不是和那些‘坏学生’玩的到一起的人。”

周鸢继续安静的听着阮清清讲那之后的故事——

刚下过雨的空气里都是潮湿的气味,地面不平,坑坑洼洼的路面汇聚着雨水,反射着路边的砖墙,道路泥泞,走了几步之后,阮清清看着鞋子上不小心沾上的泥点,忽然有点不想走过去了。

就在她纠结的时候,她听到巷子里传来了闷哼的拳头砸在身上的声音。

少女时期的她会有英雄梦,这并不是少年们的专属。好奇心和“阮姐”的热心驱使着躲在角落,看着三个流里流气的坏学生将瘦弱的少年堵在角落。

少年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潮湿的空气里,夹杂着拳头一声声落下的声音。

随着一声声拳打脚踢的声音,阮清清好像还在空气中闻到了淡淡的丶隐隐约约的血腥味。

少年蜷缩在角落里,脸色苍白到接近透明,他的身上发白的校服被水打湿,沾上了泥土污渍,阮清清低着头,自己的鞋子边边也沾染上了泥土。

阮清清在心里说:“快反击啊!反击啊!”

但是看着比她还要瘦小的少年哪里有力气对抗三个身形高大的擅长对打的混混的初中生?

阮清清脑子一热一咬牙,从角落里站了出去——

“我报警了,我还给陈主任打电话了,你们要是再打他,主任和警察就都来了。”

拳头声在这一刻停止,三人中有个小弟认出了阮清清,对老大说:“这是初二的阮姐。”

那位被称作“老大”的学生不屑的看了阮清清一眼:“你算老几?”

阮清清明明心里打颤,但还故作镇定:“一会儿陈主任就来了,你说我算老几?”

她发现,当说话的声音大了之后心里也没那么害怕了,她稳了稳心神,继续说:“我每周都要去找陈主任签条,我和他可熟悉的很,你说我算老几。”

他们学校的走读生要每周找主任和班主任签出校门的出入通行条,而阮清清又没有家长来接都是自己住,每次找主任签条的时候主任都会关心一下她最近这一周的生活状况和学习情况,比起其他同学,陈主任记得阮清清的名字,也和她比较熟悉,所以阮清清也不算撒谎。

就在老大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有警车的鸣笛声传来,声音由远及近,那老大神色一慌张:“操!你还真tm报警了!”

阮清清心里松了一口气,实在是太太太太感谢路过的警察哥哥警察姐姐了!

阮清清脸一横:“那你们还不跑?!真等着警察和老陈一起过来吗?”

为首的老大狠狠的瞪了地下的少年一眼,“算你运气好。”

然后就离开了。

阮清清走到少年的身边,蹲下去问他:“你还好吗?”

得到的没有回答,而是一阵沈默。

雨后的天气没有放晴,反而是灰蓝夹杂着的,阮清清默默的看了一会儿天,没有催促少年的回答。

作为“e人”的阮清清,自然不会因为这阵沈默就离开,她继续说:“我其实没有报警,也没有打给陈主任,如果他们一会儿发现了,说不定还会回来找你,不然我们先离开这里吧。”

“你为什么不说话呢,你穿着校服,我们是一个学校的,难道不会说话也可以进学校吗?那你成绩一定很好吧,你家住哪里?你要不要回去换一下你的衣服,都脏了,还出血了,你记得回家清洗一下伤口,一定要好好消毒......”

仍然是沈默的。

沈默片刻,少年开口,声音有些干涩,像是许久没有说过话:“好。”

阮清清很惊喜:“原来你会说啊,我就说我们学校怎么会招小哑巴进来......”

阮清清继续问他:“我家有酒精和碘伏,跟我走,我帮你消毒吧。”

少年的眼神有些疑惑,声音少了些干涩:“去你家?”

阮清清点点头,以为少年是怕见到她的家长:“我家就在附近,我自己一个人住,家里没有大人的。”

最后,少年跟着阮清清回到了她的家,阮清清没有骗他,她就住在这巷子附近。

阮清清回到家后很快的找出碘伏和棉签,“我来帮你消毒。”

少年的声音又开始变得干涩,他有些不自然的开口道:“谢谢。我丶我自己来就好。”

阮清清没做他想,既然他自己还能消毒,那就是手还没有断掉,於是阮清清将消毒用具递了给他。

刚刚回来的路上,阮清清才发现自己好像比少年好像还高一点点,作为学姐的保护欲油然而生,她像是看自己弟弟一样的看着他,“我叫阮清清,你叫什么?”

“云弈。”

阮清清:“云翳??阴天乌云??你的名字......”

好奇怪哦。怎么会有人的父母把阴天这种听起来就是不积极寓意的字放进孩子的名字里。

少年的嗓音除却干涩之外,多了一丝清澈:“不是云翳的“翳”,是博弈的“弈”。”

阮清清眨眨眼睛:“哦,我就说嘛,怎么会名字里有乌云,至少要雨过天晴才对啊。不过话说回来,是围棋呀,那你会下围棋吗?”

云弈看着眼前思维活跃的阮清清,忍不住点了点头。

片刻过后,云弈说:“谢谢你的酒精,我要离开了。”

阮清清皱了皱眉:“这么快就要走?你的伤口可以走吗?”

云弈看了看自己的伤口,并不痛,他说:“没什么。”

阮清清犹豫了一下,问他:“他们丶他们经常找你的麻烦么?”

云弈垂着眼眸:“他们要我在考试的时候帮他们传答案,我拒绝了。”

其实不止是这样,云弈喜欢安静,不喜欢和人交谈,并不合群,他除了学习好之外,大家对他似乎没有印象,而没有印象,往往会成为被那些在学校里“作恶多端”的混混们盯上的理由。

初中的“霸凌”,有时候就是无需理由,受害者没有做错任何事,也不应该在ta的身上找理由,做错的,从来都是主动主动霸凌的那一群人。

他的作业有时候会消失,或者出现在垃圾桶里,但他从来不予理会,直到有人找到他,让他在下次月考的时候提前把答案写在纸上,再找理由去卫生间,监考老师对好学生总是格外优待的,一定会同意他在考试期间出来,他们让他把纸条放到卫生间的角落里,但他没有同意。

没有同意的后果就是被他们堵在狭小的巷子里。

阮清清没听完他后面还要说什么,就很兴奋的说:“那你的成绩一定很好吧!”

云弈默认了,常年年级第一的成绩确实称得上是很好。

阮清清有点遗憾,要是他是学长或者是他们同一年级的同学就好了,可惜是学弟,那自己不会的题也没办法拿过去问他。

云弈看阮清清有些失望,也不知道失望什么,但他仍然开口说:“谢谢,那我先离开了。”

阮清清问他:“你不吃饭吗?”

云弈很快回答:“我回家吃。”

阮清清想了一下,笑着说:“既然我救了你,作为报答,不如你陪我吃顿饭吧。”

云弈:“啊?”

云弈抿了抿唇,继续说:“你不怕我不是好人么?你就这样留一个陌生男性在你家?”

就在云弈想要继续向阮清清科普一下安全知识以及不要随便和陌生人讲话更不要留陌生人在家的时候,阮清清笑出声音,自己觉得一点也不夸张的说:“欺负你的那些人才不是好人呢,我都把他们赶跑了,我还会怕你吗?而且我是学姐,你是学弟!我可不怕,而且说不定你还打不过我呢。”

云弈沈默了,或许是因为他真的比阮清清矮一点,出於青春期男性的神奇心理,他没有说他是阮清清的学长,已经是初三的学生,马上就要中考了。

阮清清把他的沈默当成了默认,“既然同意了,那我就去做饭哦,我的手艺很不错的。”

阮清清到厨房,把家里所有的食材找出来,摆在一起,紧接着看着崭新的锅丶崭新的台面,她沈默了。

她的厨艺根本不是她刚才吹嘘的“很不错”,而是“泡面能用泡的就不用煮的”,平时大多数都是在学校吃,或者在外面的店里解决。.

阮清清想了想:“要不,点外卖吧。你想吃什么?”

云弈看了一眼干干净净的厨房,以及被阮清清找出来的食材,只有几个鸡蛋,两包方便面,和几根黄瓜。

云弈指了指这些食材:“这不是有吃的吗?”

阮清清挠了挠头发:“连肉也没有,而且家里连米也没有,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不如还是出去吃吧。”

其实呢,哪里是因为家里没有肉和米,其实是她根本不会做饭!她会做的,全都是黑暗料理。

云弈像是看穿了她心里在想什么似的:“这些就足够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不然一会儿我来做?”

阮清清一听,乐了:“我怎么会介意?但是你身上还有伤口吧,让你做饭是不是不太合适?”

云弈:“没什么,你不介意我用你家厨房就好。”

阮清清:“这有什么介意的?你随便用啊,以后你也叫我“阮姐”吧,我在学校里罩着你。”

云弈安静的清洗阮清清许久没用过的锅,没有说话。

阮清清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啊!我去找个东西。”

随后飞奔出厨房,徒留云弈一个人继续洗锅。

几分钟后,阮清清手里拿着一个崭新的围裙,“给你,戴上吧。”

云弈的手里忙着洗黄瓜,暂时空不出手,他说:“放旁边吧,我一会儿戴上。”

阮清清摆了摆手:“哎,我帮你。”

云弈顿了顿,连忙说:“不丶不用了。”

但是阮清清先他一步把围裙套到了他的头上,她站在他的身后,两只手穿过他的腰,勾住围裙的两根绑带,系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阮清清的动作很大大咧咧的,手背不小心蹭到云弈的腰,云弈的脸颊在背对着阮清清无可抑制的红了红,但他们谁也不知道。

阮清清像个大姐大一样的拍了拍云弈的后背:“系好了,云大厨继续做饭吧。”

云弈吸了一口气,回答道:“哦。”

云弈做饭的时候阮清清没有离开,她就在厨房里和他聊天。

云弈的话很少,少到厨房里基本都是阮清清一个人在说——

“我们班主任超级凶,作业每次都布置很多,做都不想做,看见那些符号就眼晕,更不想配平,哎,要是初中也分文理科就好了。”

“你知道隔壁的老红砂锅米线家的番茄牛肉米线特别好吃吗!好吃到我一个星期连吃五天都可以,真的味道绝了,红姨和我可熟了,每次去都给我好多牛肉,真的你下次去报我的名字,就说是我朋友,红姨会给你优惠的!”

“听说你们年级有个打篮球的体育生,是不是真的很高很帅啊,据说比初三的篮球队队长还帅!是真的吗?”.

“你每天放学都会经过这边吗?那你也是走读生吧,走读生可以选择上晚自习,嗯,虽然晚自习就一会儿我也不想上,哎,不过你这种学霸应该理解不了不想上晚自习的痛苦。”

“怎么都是我一个人在说话,你就“嗯嗯”,学霸都是你这么高冷的吗?”

阮清清家里的食材实在是太简单了,即使想做硬菜,也做不了什么。

没多久,厨房里就飘来了一阵饭菜的香气,很简单的食材,但是却有温馨的香气。

阮清清惊讶道:“哇,好香啊,太牛了吧,不愧是学霸!”

云弈把炒好的菜端到桌子上,:“不喜欢的话就出去吃。”

阮清清瞪了云弈一眼:“不能浪费粮食,而且怎么会不喜欢?闻着就好香啊!”

云弈在刷刚炒好菜的锅,他做饭的习惯是炒好菜先刷锅,不想放在那儿。

阮清清觉得云弈的厨艺还不错,比她想象的要好很多,她有着一种刻板印象,那就是她一个女孩子都不会煮菜了更何况是学习这么好的男孩子。

阮清清很少在家做饭,但她也就心血来潮的买点食材,偶尔想要试试自己最近有没有做饭天分,她家里现在会有黄瓜丶鸡蛋这些食材,就是因为她想要试一下自己最近做饭水平怎么样,会不会被厨神附体!但结果很失败,炒焦的鸡蛋黄瓜都进了垃圾桶,如果不是云弈今天来她家里,最后剩下的没有用完的黄瓜她准备用来敷面膜,剩下的鸡蛋准备煮着吃。

但她现在知道她浅薄的认知是错误的!!不能以性别去定义一个人做饭味道的好坏,毕竟这么简单的食材,云弈做出来的煮泡面和黄瓜炒鸡蛋她觉得非常非常很好吃,比她想象的味道好太多太多了!

阮清清是无肉不欢的人,每顿饭都得吃点肉,就算早餐,还得吃两根香肠呢,但她今天吃着云弈做的黄瓜炒鸡蛋,心里在想,鸡蛋也算荤的来着吧?四舍五入也算是有肉了,难怪今天吃起来也这么香。

阮清清看着云弈基本不怎么吃,作为“学姐”,自然是要照顾“学弟”的,阮清清夹了一大筷子的黄瓜鸡蛋放到云弈的碗里,还贴心的开口:“云弈,别不好意思吃啊!”

云弈好像差点被卡住,连忙说:“谢丶谢谢。”

随后眼眸更加下垂,目光就落在自己的盛着面的碗里。

两个人把简单的菜吃的干干净净,云弈吃的不多,他以为是阮清清没吃饱,忍不住跟她说:“今天做的不多,如果没吃饱,我请你去吃老红砂锅米线。”

说完,他怕阮清清多想似的,又用故作自然的语气补充道:“你别误会,就当作我今天谢谢你,谢谢你帮了我。”

阮清清用像是在看外星人一样的眼神看他,语气有些不可思议:“我当然吃饱了啊,我吃的比你都多哎!你是觉得都吃光了吧,不浪费粮食还不好么?”

云弈抿了抿唇,“那我现在去刷碗。”

阮清清连忙阻拦他:“哎哎哎,你都做饭了,哪里用你去刷碗,你放在那里就好了。”

云弈没听阮清清的话,安静的走到水池边,水龙头的水缓缓流淌,他洗完的速度不自知的变得比平时在家要慢了许多。

阮清清走到厨房门口,倚靠着墙壁,问云弈:“云弈,你家在哪儿?”

云弈没有隐瞒阮清清,他说了一个地址。

阮清清听到之后很兴奋,她认识的走读生都不住在这附近,离她都很远。

阮清清拍了拍云弈的肩膀,笑着说:“云弈!原来我们住的地方距离这么近!”

云弈点了点头:“嗯。很近。”

阮清清想到了自己一个人住,她身边还没有和她一样一个人住的同学呢,她问云弈:“你也是自己住吗?”

云弈摇摇头:“我和我妈妈一起住,但她不常回来。”

云弈的父母感情并不好,前些年离婚了,因为他爸爸有了外遇,而他爸爸,正是在和小三去领证的路上出了车祸,两个人当场去世。

云弈的妈妈和周围的人知道之后,都在说上天有眼,云弈的妈妈不想让他知道这些事,总觉得他还小,但其实,云弈什么都知道,知道他妈妈工作很忙很辛苦,知道他妈妈一个人带他长大不容易。

“原来是这样。”阮清清又问他:“那你每天都不上晚自习吗?”

云弈还没回答,阮清清又继续追着他说:“如果你不上晚自习,那我们可以一起回家啊,我们顺路哎!”

云弈仍然没有回答,他们学校,抓男女关系这一块儿,还挺严格的,虽然他和阮清清只是见了一面的关系,虽然阮清清只是出手相助。

阮清清见云弈没有回答,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发:“是不是这样太打扰你学习了?一般听说学霸,走在路上不也是在思考题什么的吗。”

云弈想了一下,对阮清清说:“我们不一个年级,可能不会经常遇到。”

阮清清叹了口气:“哦。”

哪里是经常遇不到,就是不想和学姐一起走呗!

虽然不同年级的教学楼是分别独立的,但是只有初三要准备中考的学长学姐们才晚放学呢!

云弈见阮清清弯弯的嘴唇抿了起来,他开口道:“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家了。”

阮清清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时钟,时间并不晚,这个时候新闻联播开没开始呢。

但她阮姐刚刚才被拒绝一起放学回家的请求,於是现在也没有继续打算再让他在家里多歇一会儿,她还是说:“好。”

云弈出门前,阮清清忽然叫住他:“云弈。”

云弈放在门把手上的手顿住,转身看着阮清清。

阮清清看着这个比自己还矮一点的瘦瘦的学弟,也不忍心和他生气,不就是一个爱学习的同学吗!爱学习多好啊!

阮清清笑着问他,“云弈,你记住我的名字了吗?”

云弈点点头,声音不再是阮清清最初听到的那种干涩沙哑,而是一种青春男性专属的清澈声:“阮清清。”

阮清清的回忆到这儿,周鸢忍不住的打断她:“清清啊,我还是想问,这个云弈是谁啊?!不是说你和谢云霁学长的故事吗,为什么你一直在讲‘云弈’?”

周鸢很不解,她猜测着试探问阮清清:“这和谢云霁学长有什么关系啊?该不会这个云弈是谢云霁学长的弟弟?然后弟弟嘱托哥哥在大学照顾你,没想到哥哥却横刀夺爱爱上了弟弟的心上人??!!”

周鸢越说越觉得自己猜测的有道理,“第一,他们名字里面都有一个‘云’,第二,他们都认识你,第三,他们......”

阮清清连忙拍了拍周鸢的大腿:“打住打住!!想什么呢?!云弈怎么会是谢云霁的弟弟,云弈就是谢云霁啊!”

阮清清说完这句话,杯子里的酒已经没有了,她直接拿过酒瓶,仰头喝了一大口。

周鸢有些不可置信,甚至有些怀疑阮清清是不是喝多了,她晃着阮清清的手腕,大声说:“你说什么?!云弈丶你的学弟,和谢云霁学长是一个人?!”

啊一章没写完,下一章还是阮x谢,如果不想看他们的可以关注一下标题,写完他们的继续写鸢宝和苏医生~~呜呜请不要忘记我!!

在下一章更新前全部有红包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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