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主意好是好,但问题是许灏不会打台球啊!!!
不仅她不会,原主许灏好像也不会。
“行啊,不过我不会,到时候你们得教我。”
“包在我身上,”付衡揉了把她毛茸茸的脑袋。
休息的行程就这么定下了,众人皆大欢喜。
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
上课铃响起,其他人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只有展鹏一脸痛心疾首悔不当初的愣在原地,“操,忘了撒尿了。”
“下节课再尿呗。”
许灏一屁股坐在原来的位置上,装嗷嗷待哺等待上课的乖宝宝。
“不行,要憋不住了,马上尿出来了。”
许灏哭笑不得,“那你刚刚怎么不去上厕所,在这热火朝天的说什么?”
“刚刚忘了。”
展鹏左右为难片刻,迎着班主任诧异的目光闷头往外跑,直奔厕所。
黄丽娟没想到居然有学生敢当着自己的面逃课,顿时怒火中烧。“啪”一下把书重重摔在讲台上。
“都别上课了,去个人,给我把展鹏叫回来。眼里还有没有老师了,居然敢当着我的面逃课!”
班里的同学面面相觑,谁都没说话。
许灏硬着头皮站起来,“报告老师,展鹏不是逃课,是上厕所去了。”
“上厕所?”
黄丽娟明显不信许灏的说辞。
但许灏是好学生,她不好当面给许灏难堪,只好暂时和缓了脸色,“老师知道了,你先坐下。”
话音未落,撒完尿的展鹏贼头贼脑的出现在教室后门处。
“全班都等着你上课呢,还不进来!”黄丽娟狠狠瞪了他一眼。
展鹏一脸如丧考妣的灰溜溜坐到自己的座位上。
黄丽娟这两天被校领导轮番训斥,憋了一肚子的火气,正愁没处发泄呢。
展鹏恰好就撞到她的枪口上,于是就沦为了炮灰。
“这就是你们上课的态度?打了上课铃还去厕所,课间休息怎么不去?”
她气的来回踱步,语气严厉的一一扫视下面低垂着头的学生,“你耽误两分钟,他耽误两分钟,这个课还要不要上了?”
许灏被训得蔫头耷脑,不敢抬头。
啊啊啊啊好可怕,果然能当班主任的都不是一般人。
这怨气,比鬼都大。
被班主任不带重复的训了十分钟后,黄丽娟才进入讲课阶段。
“呼,”许灏托着下巴看着课桌中间的课本。
两个人用一套课本,真的很麻烦啊。
好不容易结束低气压的一节课,所有人都长长舒出一口气。
“唉,班主任火气这么大,我都不敢去问她要教材了。本来班主任说好去学校仓库给我找一套新书呢。”
“你先用着姚子安的呗。”
“咦,你不知道,他的书黏黏糊糊的,还一股怪味,我用不惯。”
不是她矫情,是姚子安的书真的有一股异味。
“学校仓库没有新书,我那天去问过了。”肖宇也颇头疼,“要不我去高二给你借借?”
“能不能给我借一套干净整洁无无异味,最好还记满了重点的书?”
“靠,我又不认识好学生,去哪儿给你找这种书?”
“那算了,别的都能凑合,课本这种整天需要用的东西我真凑合不了。”许灏对三中男生的整体素质实在不报期望。
要么龙飞凤舞把课本涂鸦的跟草稿纸一样乱七八糟,要么就把好端端的书卷的跟烙馍卷菜似的不堪入目。
想从男校茫茫人海里找到一套合心意的教材,估计比登天都难。
“说来说去都怪姚子安,老子今晚回宿舍就把他的头按到马桶里。”展鹏拳头又硬了。
“你不是都按过了?”
“我早上去厕所,看到他浑身湿漉漉的,人也昏迷不醒,不是你弄的?”
“不是啊,”展鹏一脸懵逼,“老大说这是白天又在教学楼,让我下手注意点,所以我就踹了他几脚而已。”
“不是你,那还能是谁?”许灏一头雾水,“我早上在厕所找到他的时候,他活像刚从马桶里捞出来,从头到脚都是湿的,我还以为是你下的手呢。”
“不是我。”
“也不是我。”
肖宇付衡周围几个人都连连否认。
他们都刚刚被各自家长耳提面命的修理过,就算想教训姚子安也不会在这个风口浪尖上做的这么明显。
“说不定是他别的仇家呢,”肖宇不在意道,“别聊那个傻逼了,再聊下去,诶,不对,那傻逼呢?”
“在医务室,”许灏把医务室的情况和几个人简单说了一遍。
“我真的觉得医务室那个校医怪怪的,盛锦书还说什么不好下定论。”
“谁?”
付衡歪着脑袋掏了掏耳朵,一脸不可思议,“你说谁?”
“校医啊,我记得我上次见的好像不是这个校医,但是我也记不太清楚了。”
上次她烧的迷迷糊糊的,根本没注意校医的长相。
“不是,不是校医,是另一个名字。”
许灏被问懵了,想了一会儿才试探着问,“盛锦书?”
“你怎么认识他的?”付衡目不转睛盯着她的眼睛,不放过她脸上任何细微的表情变化。
“我今天早上才认识他,以前也没见过这号人物。”
许灏不明白付衡为什么这么在意盛锦书,随口道,“你们认识?”
“不认识。”
付衡断然回答,语气坚决。
“这个名字我都没听过,既然我们不认识,那付衡肯定也不认识。”肖宇展鹏大大咧咧,没有多想。
两人反而更关心许灏说起来的校医,于是凑到她面前好奇道,“到底怎么个变态法?来点详细的,说来听听。”
周围却没凑这个热闹,反而凛了神色,一脸严肃的堵住叽叽喳喳的两人,“你们先闭嘴,让许灏说。”
许灏又把早上的细节一五一十说给周围听。周围听罢沉吟不语,片刻后,他豁然起身,“都是同学,姚子安病了,我们无论如何也要去探视一下,走吧。”
这会儿正是大课间休息,几个人说干就干,一起涌去医务室。
“怎么了?一直心不在焉的?”
许灏发现付衡不知何时落在最后面,于是脚步一转一溜烟跑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