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当然美。”陈国宾毫不犹豫。
这倒不是为了哄白雪开心,她确实是各方面都很不错的女人。
温柔贤惠,样貌身材都是上等。
平心而论。
自已那便宜的远房表哥,能娶到白雪这种女人,已经算是祖坟冒青烟了。
“那你为什么看不上我?”白雪话里带着哀愁,问:“开始也就罢了,现在呢?”
白雪越说越委屈。
“说到底,你那个死去的哥哥,只是你的一个远房表亲,八竿子打不上的关系。”
“我都不在乎了,你为什么要揪着这件事不放?”
“我们孤男寡女,总不能一直这样住在一起,我也不能一直以嫂子的身份拖累你。”
“如果你看不上我,我也不拖累你,一会我收拾走人,反正我也没脸继续在这待着了。”
“阿宾,你不是觉得我嫁过人,配不上你?”
“绝对没有的事。”陈国宾摇头。
“那你为什么不要我?”说到这,白雪再也忍不住,哭的梨花带雨。
这些年,白雪将陈国宾照顾的很不错,他每天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手的生活。
相依为命数年,又将自已照顾的那么好,说不喜欢都是扯淡的。
而且这兵荒马乱的年代,放白雪走?
估计她前脚刚出城,后脚就会被人绑架卖到窑子里。
白雪擦着泪水,看向陈国宾,等着他回答。
最后一层窗户纸被白雪亲手捅破,陈国宾也懒得再装什么正人君子。
原主都已经禽兽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再继续装傻,岂不是禽兽不如了?
这时候,再多的话,都没有简单的行动有用。
陈国宾起身走到白雪身边。
“你…”
白雪抬头看着陈国宾,一句话没说出,就被他拦腰抱起。
“你想干嘛?”白雪细若蚊声说。
陈国宾咬着白雪的耳垂,轻轻吐出一个字。
白雪娇羞的看了陈国宾一眼,手臂搂着陈国宾的脖子,将头埋在他胸前,只觉得浑身发烫,微微颤抖着。
陈国宾抱着白雪回屋,轻轻将她放在床上,捏了捏她的脸蛋。
白雪也握住陈国宾的手,含情脉脉说:“你才是我第一个男人,无论如何,我都会跟着你。”
忽然。
白雪感觉有些不对劲,坐在床上,‘呀’了一声。
一听这个字。
再看白雪懊恼带着几分自责的表情。
陈国宾就知道。
今天这场雪,是化不了了。
“我算了日子,是明天啊。”白雪满脸委屈。
“傻瓜,我要你,又不是为了要你。”陈国宾轻轻揉了揉白雪的脑袋说道。
白雪脸色红润,点了点头,轻声说:“阿宾,我也准备了一个惊喜。”
“惊喜?”陈国宾来了兴趣:“什么惊喜。”
白雪抱着陈国宾,红着脸说:“反正就是惊喜,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两个人睡觉就是暖和。
陈国宾抱着白雪,温暖的大手放在她腹部,为她暖着身子。
感觉到身后陈国宾的异样,白雪红着脸:“阿宾,对不起,是我不好。”
“你今天说了太多的对不起了。”陈国宾无奈说。
“你等等…”白雪压低声说。
不一会。
陈国宾感觉怀里的白雪有动静。
“嘶…”陈国宾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情到浓时,一切尽在不言中。
过了好一会。
白雪脑袋从被褥里钻出来,冲着陈国宾吐了吐舌头,看起来很是可爱。
“你哪里学的这些?”陈国宾问。
“之间听邻家几个婶子谈话…”白雪红着脸,支支吾吾说。
“你还真是...”陈国宾抱紧白雪。
次日。
白雪醒来时,陈国宾已经准备好了早饭。
“阿宾,你怎么不喊我?”白雪快步上前说:“怎么能让你做这些?”
“你是我女人,照顾照顾你怎么了?”陈国宾强行将白雪按在椅子上说:“这里是姜糖水,我亲手熬的,听说能滋阴补血。”
“我帮你凉过了,刚好能喝。”
“嗯!”白雪满脸幸福,抿了一口。
“中午你先吃糕点垫垫,等我晚上下班回来,再给你好好补补身子。”陈国宾揉了揉白雪的秀发道:“这几天你就在家好好歇着。”
“嗯!”
见陈国宾关切的眼神,白雪点点头。
照顾完白雪,见时间差不多,陈国宾这才出门上班。
来到闸北分厅,陈国宾就看到分厅一众巡捕们在院内排着整齐的队列,陆续有巡捕进入队伍站好。
朱少鸿站在队列前,脸上又多了几道新伤痕,满脸戾气。
“阿宾,快过来。”程宗扬挥挥手。
陈国宾故作好奇问:“咋回事啊?”
“厅长说要开什么会。”程宗扬正说着。
就听朱少鸿厉声道:“都他妈闭嘴,别说话了!”
“巡逻巡逻,你们天天怎么巡的逻!”
“他妈的,老子昨天下班,一群小流氓竟然敢抢劫我?”
“我一番搏斗,结果还是不敌他们,被这群狗东西抢走了手枪和钱!”
朱少鸿很是生气。
弄来的一包好茶没了,手枪也丢了。
昨天被日本人打就算了,小流氓也敢对自已动手!
听闻此话,一众巡捕满脸诧异。
抢劫厅长?
谁家流氓胆子这么大?
陈国宾也很是无语。
他妈的。
朱少鸿这狗东西还真是脸都不要了。
昨天被自已一板砖撂倒,都他娘的尿裤兜了,还能说自已和小流氓搏斗一番不敌。
朱少鸿气急败坏,单手指天继续说:“操他奶奶的,现在连我这厅长都敢抢,以后他们都敢去抢日本人!”
“咱们闸北如何能长治久安,蝗军如何能相信我们?”
“从现在开始,除了留守的巡捕外,其余人全体出动,一定要将那几个流氓揪出来!”
“一队队长的位置现在还空着,谁要是能抓住袭击我的家伙,并找回老子的手枪,这1队队长的位置就是他的了!”
对此陈国宾也不奇怪。
茶没喝上,这狗东西还能让自已当队长才是奇怪。
一些想进步的巡捕满脸兴奋,大声喊着:“是!”
陈国宾振臂高呼:“我与流氓不共戴天!”
队长?
就是自已的囊中之物!
“闲话少说,全体出动!”朱少鸿不耐烦的挥挥手。
各队长当即带着一众巡捕从分厅鱼贯而出,前往各个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