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罗汉心急火燎地找到郑申,满脸焦急地说道:“郑老弟啊,你这次可得拉老哥我一把呀!
那陈光蕊也不知道怎么就鬼迷心窍了,居然看上了洗浴中心的一个小妹,现在整个人一门心思都在那姑娘身上,对科举完全不上心了。”
郑申一听,赶忙摆手辩解道:“这事儿可跟我没关系啊!分明是那小子自己好色,管不住自己。”
张罗汉眉头一皱,不依不饶地说:“话可不能这么说,整个大唐的洗浴中心基本上都是你开的呀,这事儿你肯定脱不了干系。”
郑申一听,顿时有些急了,反驳道:“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啊!
这洗浴中心背后的利益牵扯,大家都有份儿。
每年光是给你们南海的分红就不少,那可不是个小数目,怎么能把责任都往我一个人头上推呢?”
张罗汉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郑老弟,你有所不知啊,这陈光蕊可关系到西游的重大计划。
要是他当不上状元,后续一系列安排可就全乱套了,还怎么去当取经人的爹呢?”
郑申听了,思索片刻后说道:“既然这么麻烦,你直接施法把他洗脑了不就行了吗?
反正你们佛门最擅长的就是各种洗脑法术,这对你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张罗汉苦笑着摇头,说道:“使不得呀!这陈光蕊可不是一般人,他身为举人老爷,身上带着一股神鬼难侵的浩然正气,而且还有大唐国运加护。
要是强行用法力去干涉他,必然会沾上不小的因果。
更何况他还是取经人的父亲,这其中的关系就更加复杂了,轻易动不得。
就这么说吧,陈光蕊啥都不用干,光是站在那儿,寻常的山精野怪都得远远绕着他走。
我要是真去洗脑他,也不是办不到。可我一个打工的,凭什么要为了这公事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呢?
那我不成傻子了吗?”
郑申拗不过张罗汉,只好跟着他一同去查看陈光蕊的状况。这一看,两人都不禁觉得陈光蕊着实是个奇葩。
换做一般人,陷入这般境地,大概率会发愤图强,想着在科考中取得优异成绩,衣锦还乡后便能风风光光地迎娶小烟。
可这陈光蕊不知怎的,竟成了个十足的恋爱脑。
自从被小烟无情拒绝后,整个人就像丢了魂似的,茶不思饭不想,脑海里整天就只想着一件事——如何才能再次见到小烟。
只见陈光蕊瘫坐在自家简陋的屋子里,双眼无神地望着窗外,面前摊开的书本早已布满灰尘,显然已经许久未曾翻动。
桌上的饭菜也丝毫未动,早已没了热气。
张罗汉满脸无奈,这陈光蕊的状态,想要在恩科中脱颖而出,简直是难如登天!
可他的命运又与西游大计紧密相连,这可如何是好?
郑申琢磨了一番,觉得此事必有蹊跷,便暗中派人前往洗浴中心,仔细调查小烟的情况。
经过一番打探,发现小烟跟每一位客人闲聊时,都会看似不经意地透露自己那套家事,什么“烂赌的爸、生病的妈、年幼的弟弟、破碎的家”,已然成了她的固定说辞。
然而事情并非表面这般简单,并不是所有客人都能享受到小烟主动退钱的“特殊待遇”。
只有那些家境优渥、长相英俊,且一看就前途无量的年轻客人,才会被小烟重点“关照”。
而那些普通的大叔大爷,通常都是服务结束后就被打发走人,根本不会有这额外的“情感戏份”。
如此行径,可不就是明摆着广撒网,然后对重点目标进行“精准捕捞”嘛。
郑申经营的洗浴中心,向来没有那种强买强卖的恶劣行径。在他这儿干活的姑娘,十有八九都是好吃懒做之辈,吃不了洗衣做饭、下地耕种的苦头,才选择来此营生。
陈光蕊会掉进小烟设的圈套,只能说他涉世未深,太过年轻单纯。
张罗汉在得知事情的真相后,心急如焚,赶忙问道:“要是把真相告诉陈光蕊,是不是就能让他重新振作起来,回归正轨呢?”
郑申听后,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不行啊。这小子现在完全是个恋爱脑,一旦知道自己真心相待的小烟是在利用他,搞不好会彻底崩溃,从此一蹶不振,整天浑浑噩噩地颓废度日。”
他稍作停顿,又继续说道:“况且,这种事对人的心境影响极大。就算陈光蕊勉强打起精神去参加科考,也会因为这个真相而心绪大乱,发挥失常。这样一来,他还是无法达成既定的目标,那我们之前的努力不就白费了吗?”
郑申思来想去,竟然提出一个大胆的想法:“要不咱就破罐子破摔,直接把陈光蕊和小烟撮合到一块儿得了。陈光蕊要是在不知情的状况下和小烟结了婚,心情肯定大好,没准参加科举就有戏了。”
张罗汉一听,顿时惊得瞪大了眼睛,脸色瞬间变得如同青菜一般绿。
他急得直跺脚,大声反驳道:“你这说的叫什么话!且不说陈光蕊要是没当上状元,对西游大计会造成多么严重的负面影响,就单单说陈玄奘要是成了嫖客和妓女的儿子,这事儿传出去,我就死一百遍都不够啊!”
他越说越激动,声音都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这可不是小事,根本用不着别人动手,就陈玄奘的本体金蝉子,知道了都能把我活活捏死。这因果关系重大,咱们可担待不起啊!绝对不能这么干!”
郑申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脑海中瞬间冒出一个歪点子。
他心里琢磨着,既然这件事如此棘手难办,那不如找个合适的替罪羊来背锅。
他思索着这一带的情况,除了自己的洗浴中心外,还有一处远近闻名的烟花之地,那便是定光欢喜佛的庙宇——一座尼姑庵。
这座尼姑庵可不简单,里面的尼姑各个要么年轻貌美,青春洋溢,充满了朝气;要么风韵犹存,举手投足间散发着成熟的魅力。
郑申觉得若是能设法把陈光蕊引诱到那个名为欢喜庵的地方,到时候一旦出了什么问题,这口黑锅就能顺理成章地甩给定光欢喜佛。
毕竟欢喜庵声名在外,人们很容易将陈光蕊的行为与那里联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