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有什么关系。”陈生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说。
“你不是经常给她送饭吗,还能不知道她长什么样?你当初要是拦着点我也不至于今天这么傻x。”二号越说越想流泪,最后抹了把干巴巴的眼睛说:“成,就这样吧,我再也不会相信任何人了。”
“……”
南琅对她们的谈话一无所知,进到办公室后就把门关上,把人抵到墙上,然后稍弯了弯脖颈。
姜初瑾任她毫无章法亲了半晌,而后偏了下头,把人推开了。
“没有允许的话,她们不会进来的。”南琅在她耳边蛊惑着,挑了挑女人的下巴,眼眸里含着笑。
姜初瑾把她的手拍开,往旁边一侧走去,“你就是这么当总监的吗?”
她说话腔调没什么起伏,仔细听的话能听出一丝恼羞成怒,南琅没忍住笑:“对啊,他们又不敢管我。”
姜初瑾嘴唇动了动,想反驳些什么,又觉得这样的对峙有些幼稚,于是干脆没说话了。
姜初瑾坐到一侧沙发上,说:“我就是想等你一块下班回去,你不用管我,自己工作就好。”
南琅嗯了一声,没什么骨头的坐着,表情也没个正经,“姜医生,我们现在很危险知道吗?”
姜初瑾:“怎么了?”
“孤女寡女共处一室,”南琅说到这很刻意地顿了下,语气染上了点儿暧昧,“有很多办公室play的,你想了解一下吗?”
姜初瑾微愣,听懂了。
放在以前她肯定会脸红害羞,但今夕不同往日,没什么接受程度是不能被练出来的,尤其是在南琅这个行走的情话宝库的耳濡目染之下。
所以她也只是微微愣神了下,然后视线定在南琅脸上,一动不动的。
南琅见她要来真的,果断认怂,“开开玩笑嘛,姜医生别当真。”
姜初瑾知道她会是这个反应,收回眼,没说什么。
安静了会儿,南琅想起什么似的,说:“沈倩今天去找你了?”
姜初瑾没否认,“对。”
“她和你说什么了?”南琅问。
姜初瑾:“没说什么。”
“不信,”南琅问:“她是不是给你照片了?”
姜初瑾嗯了一声。
南琅说:“就什么都没说吗?”
姜初瑾想了想,“就说让我看看。”
南琅把指尖的笔一撂,感觉为数不多的耐心在对话中被耗的干净,她瘫着一张脸,颇有些撒泼无赖的架势,“你就不能完完整整睡一半么,非得我一个一个问才行?”
姜初瑾抬了抬眼皮,有些无语。
“别这副表情啊,”南琅拧着眉,有点不耐烦,“快点如实招来。”
她白天收到姜初瑾消息,除了被安抚到外,还带着丝不易觉察地忐忑。虽说是很多年发生的事了,但正因为是很多年前,会不会让姜初瑾觉得,她从小就是个放浪形骸嚣张放纵的人。
南琅转念一想,自己好像本来就是这种人。
时光不能回溯,南琅糟心之外还觉得很难办,她没自信到姜初瑾能完全不被那些照片膈应到。发那些消息,大概率也是因为女人脾气好心肠软,不舍得追究罢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沈倩又要罪上一等了。她拍出的杰作不仅能在过去给南琅致命一击,也能在很多年后的如今,像根细微的针插在南琅如今最在意的人身上,被扎到一次就会想起一次。
但这一切都是源于南琅,都是真实的内容,所以南琅即便再憋屈,也不敢对姜初瑾质问什么。
就像当初,她在病房外听到余洁华对姜初瑾说的话一样。
当初简直气的要发狂,不也是生生忍下来了么。
南琅以为这次也会是一样。
可直到她耐心不足脾气劲上来,对着姜初瑾不耐烦地说话时,她自己也没反应过来。直到姜初瑾轻笑一声,对她招了招手,“过来。”
南琅愣愣走过去:“干嘛?”
“脾气怎么这么大,”姜初瑾抓起她的一只手,轻缓的捏着她的瘦白手指,像是随口一谈似的,“真没说什么,把照片给我后,就被我赶跑了。”
像是看出她心中想什么似的,姜初瑾补充,“我没生气,也没被影响到,你别担心。”
南琅挑了挑眉:“我说担心了吗?”
“嗯,你没说,是我多想了。”姜初瑾捏了下她的指关节,仰着头瞧她,“但是,你高中很好看。”
是真的觉得很漂亮。
耀眼而夺目。
姜初瑾不知道自己是有女朋友滤镜还是什么,自从喜欢上南琅之后,不,可以提前为认识之后,凡是别人提到“漂亮”、“仙女”这些字眼,她脑海中第一反应就是南琅。
具体怎么好看也形容不上来,姜初瑾头一回觉得自己掌握的语库是如此贫匮,连女朋友的美都描绘不出来。
如果非要形容的话,那大概就是,见到南琅之后,就不会去想见其他人了。
因为她已经遇到最耀眼的那个了。
加班结束后,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车轮碾过淡白细碎的月光,在地上投出微缩的车影,夜风婆娑,云雾被夜色染成了浓黑色。
南琅回家后脱掉高跟鞋,拿着换洗衣服去洗澡,浴室门关上后,姜初瑾从自己书房里拿出了本相册。
相册里大概五厘米厚,里面已经存放了一些照片,都是南琅之前写检讨书时附赠的、在全球各地旅游的照片。
姜初瑾把相册拿到客厅,然后拿出了沈倩给她的那一沓,剪刀小心翼翼剪去了另一个没必要的人,然后把照片放进相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