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山林深处传来声声狼嚎,在寂静的夜空中传得很远,在一般人听来有毛骨悚然的感觉,但在两个久居山林习以为常的青年少女听来,却像是狼妈妈不怀好意的催眠曲。
两人醒来,凝神倾听,只闻狼嚎一声紧似一声,渐渐此起彼伏,山林里竟一片狼嚎声鼎沸起来,来的还真不少。
“看来不下百十匹饿狼。”两人同时判断出,于是紧紧背靠背慢慢站起,对付这些畜生,只有这样才能防备并歼灭它们的围攻。
这是两人有生以来遇到的最大狼群,而且听声音确实不下百十余匹,四周山地上奔涌着狼群的爪踏声,几百只绿萤萤的兽眼在闪烁跳跃,嚎声如阵阵闷雷在滚动。
每个地方的兽语都不同,虽然两人和虎狼豺豹较熟悉,但在这里,是这群狼的领地,谁侵犯了这里,都要被消灭。
领头的狼王个大膘壮,它在众狼的簇拥下,来到了两人不远的地方停住,众狼把两人慢慢围在中央,狼王的两只绿眼恶森森的盯着两人,一双獠牙白晃晃的瘆人。
陈让将火拔烧得旺盛异常,从里面取出两根火把,一根递给张静,耳里谛听着狼群的动静,低声对张静笑道:“考验你八卦连环神拳的时候到了,有信心吗?”
“这些畜生多是多了点,但和你在一起,来再多也不怕!”张静接过火把也轻笑道,她将背靠紧了陈让。
对峙了一会,狼王发出一声攻击的嚎叫,那些饿极的众狼已经等不及了,一匹匹呲开饿极的尖牙利嘴利矢般凶悍地扑来。
“你们去死吧!”两人身形一动,顷刻间好几匹狼惨嚎着被砸向众狼群。
于是众狼纷纷前赴后继的扑来。两人各自一手挥舞火把晃着狼眼,双拳四腿击向狼头狼腹,一时间众多狼头暴裂,狼腹炸开,血腥气味四下蔓延开来。
狼群嚎叫着奔涌而至,两人身形也越来越快,如飞梭穿插在狼群里,但见拳腿交加之下,狼血漫天喷酒,兽尸空中抛撒,空气里弥漫着阵阵难闻的臊腥气味。
但狼群绝不后退,仍朝两人奋不顾身地奔涌而来,此情此景壮观惨烈,只听声声凄嚎惨叫,一匹匹狼在倒下,一场场血花在喷溅,众狼简直如自己送进了屠宰场。
两人把满腔仇恨的怒火洒在了狼群身上,痛快淋漓的发泄了一场。被坏人害,还要受这些畜牲打扰,那就先拿它们出口恶气吧!
而死伤惨重的狼群并未退怯,相反为同类的鲜血染红了眼,同仇敌忾地一批批往前扑,尖牙利爪之下嚎叫声中象似闷雷滚动之下汹涌的乌云。
但见漫天喷酒的血光在阵阵迸射,四处抛撒着一堆堆狼的尸体,扑来的狼匹都在两人拳脚之下断了命。
掠阵的狼王发着声声嚎叫,被同类的血肉刺激得它发狂了,它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突然扑向张静,它看出张静比陈让弱,动物的本能也是知道专挑弱的下手啊!
张静听得脑后腥风扑到,左手火把刺向狼王,右拳击向狼腹,但狼王半空中硬生生一个闪避开来,低嚎了一声,一个势大力沉的扑击又疾向张静。
只听砰的一声,陈让身形只一动,挡在张静之前,在一个拳影之下,狼王的头颅便应声爆开,狼体滚落在几丈外的黑暗之中。
狼王遭毙,其他狼还没怎么反应过来,两人毫不手软,趁势一顿拳脚输出,又击毙了不计其数的饿狼,使空气中的血腥气味越来越浓。
饿狼终于退怯了,但却止剩下了老弱残喘的几匹,它们惨嚎着很快就隐没在了山树丛中、黑幕之下。
再看两人也变成了二个血人,身上还在淌着血,但这都是狼血,他们无一受伤。
两人目睹尸横遍地的狼体,阵阵骚热的血腥,几欲令张静呕吐,陈让没事地抚着她的肩背拍了拍,她立即紧紧地抱住了他。
释放了满腔仇恨后的她,此刻虚软地拥在了陈让的怀里,经历了这场与狼血拼的战斗,她心里已经对他有了再也拂之不去的情感。
“走,我们到下面江里,洗一洗这身肮脏的狼血。”陈让道,他把她拦腰抱起,往江边走去。
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一个异性抱着走路,张静不禁受宠若惊恍若梦中,她搂住陈让脖子,怀着羞涩的心情任由他抱着来到了江边。
陈让也是第一次与异性接触,但看惯了电影电视里少男少女搂抱接吻的他,虽有些局促,但仍大大方方的把她放进了水里。
江风在深夜里吹得有些凉意,张静抖了一下,双手搂紧了陈让,陈让下意思识地抱住了她,用自己的阳刚神功传输热能到她体内。
不一会儿,张静通体热乎起来,一下子便来了火热劲,她一边在江里洗尽满身血污,一边泼水戏弄陈让,口里还欢快的叫道:“来呀来呀,来洗呀!”
陈让洗尽身上狼血,一边与她互相泼水嬉闹,一边潜水仰泳,两人也是熟知水性,一时玩得不亦乐乎。
陈让心里暗想着只要她高兴,愿意陪她一辈子这样无忧无虑的玩下去。
两人水性都不弱,一时在水中玩得忘记了一切烦恼和忧愁,此时的他们,仿佛世界里只有彼此两人。
玩水玩够了,回到火堆旁,两人靠在一起,将衣服脱下慢慢烘干。
“明天我们找匹马,从陆上一天就能赶到东海边。”陈让道。
“好啊,我会骑马,但哪里找马呢?”张静歪着头笑问。
“明天再看,运气好,肯定会有的。”陈让调皮的笑道:“相信我,一定会找到。”
“那就看你的造化了。”张静刮了刮陈让鼻子,俏皮的笑道:“有你这个大神在,我就相信无所不能!”
“这个世界只要用心,没有什么不可能办到的。”陈让自信的靠紧了她。
次日早上醒来,陈让抓来两只野兔剥好洗净,两人烤熟吃了,把剩下的用蕉叶打包,来到江边,找到那块木板,陈让笑道:“我这个龙宫太子,要带你巡游江河了!”
“好啊,我喜欢,那太刺激了!”张静很是兴奋。
陈让把木板放入江水,再环搂住张静轻轻跳了上去,脚一踩,木板像离弦之箭驶向江里,沿着下游疾驰而去。
耳边江风呼呼,眼前水花弥漫,浪涛在身后翻滚,在陈让的环抱下,张静看着不断后退的巨浪被抛在脑后,一路既感惊险刺激又极度兴奋,她稳稳的被控在陈让怀里,不由地张开双臂欢呼起来。
“我太喜欢这感觉了,你是龙宫太子,那我便是水晶宫公主,我们在江河遨游,江鸟在追着我们飞翔,我们就是这江河的主人,我好喜欢这份拥有!”
张静的娇呼,像一串串银铃在江面上回响。
这时,江上许多来往的商船穿梭频繁,当看到江面上疾驰而过的俊男美女,船上的男女都惊呆了,一个个张目结舌,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以为看错了:“这时龙宫太子和龙女出来现身了?!”
“如喜欢这感觉,以后可以带你天天这样玩,尤其到浩瀚的东海上,会更加的好玩刺激呢!”陈让大笑,同她的银铃声交响在一起。
“任我们随便在海上驰骋,好期待啊!”张静笑声更欢了。
江上行驰了一个时辰,前方出现一个镇子,陈让环抱张静跳上岸,到一家酒肆用了午餐。
“我们往前方走一段山路,等下就有坐骑了。”陈让已发现,酒肆附近有几双眼睛在不经意的瞄着过往客商,包括他俩。
这些人不远处停有膘肥体壮的各色马匹。
陈让牵着张静的手往前方山路快步走去,走了约摸三里路,后面传来一阵马蹄声。
很快几个骑马的追了上来,都亮出了柳叶刀,为首的将路拦住,大喝道:“你们两个,把身上布囊里值钱的统统给我留下,饶你们不死!”
“值钱的都留下,然后赶紧滚蛋!”另两个也冷笑喝到。
陈让冷笑几声,也不搭话,身形只一动,已把为首的强人拉下马来,再往一个强人身上一扔,扑通一声,两个强人跌在一处,晕死过去。
另一个吓呆了,骑马想转身逃跑,张静腰中红绫一抖,旋即将他缠住拉下马来,再一拳将他打晕,然后拍手笑道:“妥了,可以赶路了!”
她牵住其中一匹较精壮的枣红马,翻身一跃而上,陈让也掠身上马,搂住了她的后腰,说声“走!”
张静双腿一夹马肚,枣红马旋即撒开马蹄往东疾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