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雨看似在思考,实际上脑中一片空白,沉默了一会儿,她说:“你先放开我。”
江秋言依言松手,时雨赶忙挪到离她最远的地方,再开始讨价还价。
“我想休息了,你不许……不要再欺负我了。”
意识到自己语气太硬了,她还换了个词,江秋言又被她可爱到,张开双臂说:“那来吧,我抱你去洗澡。”
先前折腾得太过了,小猫双腿都在打颤,自己洗漱怕是有点困难。
时雨手伸到一半又缩回来,警惕地问:“真的去洗澡吗?”
江秋言失笑,回:“你不想这么早结束也行,我们去外面,落地窗前的夜景应该很好看。”
时雨手脚并用爬到她怀里,伸手捂住她的嘴,“好了,别再说了。”
时雨在她殷红的眼尾啄一下,抱着她走出鸟笼,往浴室反方向走。
时雨:“?”
江秋言看着她疑惑的眼神,又笑了,她抬头望向某处,轻声:“现在夜景不错,小雨陪我看看吧。”
时雨全身都在拒绝,但架不住对方远胜于她的力气,很快就被玻璃冰得浑身打颤,说不出话来。
时雨握住她纤细的脚踝,手指一寸寸攀升而上,扣在她的膝弯处。
“乖宝,抱着我,不然会摔倒的。”
时雨单脚站立,摇摇晃晃的,交织在一起的信息素又那么浓郁灼烈,很快她就忘了抗拒,勾着江秋言的脖子整个贴了上去。
alpha跟omega本就是互相吸引的,再加上身体的契合,产生的本能诱惑根本抵挡不住。再说,这种事本就是承受方更愉悦,她没有道理拒绝。
即使如此,时雨还是报复性地咬了江秋言的肩膀,低骂:“坏蛋!”
江秋言忍不住笑,胸膛轻轻震动,心跳声似乎透过骨肉传了出来,那股炙热浸透时雨全身,让她不由心底鼓噪,生出渴求。
江秋言本以为急切的是自己,没想到怀中小猫好像也等不及了,细腰轻摆着蹭她,呼出的气息炙热灼人。
她干咽了一口唾沫,分明已经到了极限,却还是强忍着问:“怎么了乖宝?”
她在逗时雨。
如果手里有一根逗猫棒的话,她会举到时雨够不到的地方。
江秋言这个人,表面看着高冷禁欲,外人都以为她是性。冷淡,也就只有时雨知道她有多贪色恶劣了。
时雨知道她是故意的,但这次她不打算妥协。
伸手抓住江秋言的头发,她用命令式的语气说:“别磨蹭了,快点。”
江秋言翘起一边唇角,笑得春风得意:“好的,如你所愿。”
……
再次在鸟笼里醒来,时雨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光线昏暗周围寂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她坐起来揉了揉酸痛的腰,看到旁边摆放整齐的衣服和便签纸,江秋言用张扬恣意的字迹,写下*让她沉默的文字。
[早餐在桌上,热一下就能吃。老婆,我去上班了,乖乖在家等我。]
时雨着重把注意力放在“老婆”两个字上,看了半天也不理解江秋言的用意。
谁的老婆?我的吗?
她发现自从自己回来后,江秋言就处于一种奇怪的状态,好像随时随地在发癫一样。
难道自己不在的这一个多月,发生了什么吗?
纯棉居家服,穿在身上柔软透气,她很喜欢。时雨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轻轻一拉鸟笼的门,没想到开了。
既然没有关着她的打算,为什么要让她在鸟笼里睡觉?
时雨沉默片刻走出去,心想自己还是道行太浅了,怎么都看不透江秋言。
刚热好早餐,门铃就响了,时雨以为是江秋言,没多想就打开了门。
门口是柏泠霜和一个十分有气势的alpha,以两人亲昵的姿态,时雨猜测alpha应该是江秋言的母亲。
“夫人,您……你们……”
时雨一紧张就容易语无伦次。
柏泠霜笑着摸摸她的头,说:“别紧张,我们在这附近办事,顺路来看看你。”
她说“来看看你”,看来是知道江秋言不在家才来的。
江寒打量时雨一眼,眸色稍显柔和,她往屋里看了一眼,表情略微僵硬了一下。
“走吧。”她转身。
柏泠霜忙问:“真就看一眼啊?”
“难不成还要留下吃饭吗?”
柏泠霜轻笑,转身朝时雨挥手。
时雨目送她们远去,关门的时候才发现地上的东西,一个精致的手提袋,里面放着一个小蛋糕,以及一张黑卡。
[这是给你的零花钱,密码是XXXXXX]
时雨拿着镶金边的卡看了看,心里生出一个疑问——
“这是给江秋言的还是给我的?”
“看着倒是乖巧,长得也清秀,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跟言言长久。”
“你女儿不惜跟你翻脸都要跟她在一起,你还在担心不长久?”
柏泠霜睨她一样,倨傲中带着无语,江寒想起什么,伸手掐住她的腰,附耳说:“年轻人比我们会玩,要不我也给你打一个笼子?”
“老不正经!”柏泠霜骂她一句,拍开她的手兀自走了。
江寒迈着长腿跟上,手虚虚揽在她的腰上,两人的背影般配无比。
晚上江秋言回来,时雨把事情告诉她,江秋言看着那张卡,神色由凝重变为轻松,最后竟然笑了。
“给你的,算是她们对女媳的认可。”
母亲在她成年后就不给她零花钱了,想要什么都要用等价的劳动来换。
女媳,好陌生的词语,难道她们觉得自己会跟江秋言结婚吗?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