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肿么了?”时雨口齿不清地问。
敖雪轻声:“小雨乖,先把我的尾巴放开。”
她说话也大喘气,时雨觉得其中定有猫腻,于是稍微加重了些力度,还用舌尖去舔。
“唔……你……”
敖雪低咛一声,浑身发抖,脸红得似要滴血。
时雨顿了片刻,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于是变本加厉地玩她的尾巴,以报她之前欺负自己的仇。
“乖宝,放开好吗,你要把它咬断了。”
时雨眼神闪躲,装作听不懂她。
敖雪苦笑一声,猛地把她按到胸。前,随后便是一通凶猛的操作,暧昧的水声跟外面的海浪声交织在一起,毫无违和感。
最终,这场博弈以时雨的惨败告终。
对方完全是碾压之势,时雨找不到任何能赢的方法,只能弱声求饶。
“玩够了吗?”
趁时雨无力地喘。息,敖雪把尾巴从她手里抽出去,得了自由之后,那截尾巴又开始搞事,在脆弱之处扫来扫去,弄得时雨一再颤抖,之后毫无预兆地瘫软。
伏在敖雪的肩头,时雨的双眸被水汽遮住,整个人仿佛被抽掉了灵魂般空洞,眼睛也许久不曾聚焦。
敖雪低头亲吻她纤白的颈子,小声问:“所以你所说的那个办法是什么?”
时雨眨眨眼,看似在思考实则脑中一片空白,她沉默了好一阵,才用沙哑的声音说:“我听……敖沄说……”
敖沄差点杀了她,趁机给她使个绊子也不算做坏事,善良的小白兔这样安慰自己。
敖雪心想,果然她的小宝这两天不开心都是因为敖沄。
敖沄从小照顾她,在那件事之前她们是这世上最好的姐妹,后来自己受罚,敖沄从未曾去看过她她也不在意,但如果她把主意打到小雨身上,那这仅剩的情分便也可以舍弃了。
她的恩情她自己会还,小雨没义务牺牲什么。
敖雪压抑着心底的烦躁,问:“她说了什么?”
“三公主说,你们龙族一旦认定了某个人,就会拔一块鳞片给她,是真的吗?”
虽是无稽之谈,但小兔子恐怕已经认定了,若是自己说不是,她又要胡思乱想了。
“是,我拔一片尾鳞给你?”
她全身都黑黢黢的,只有尾巴上的鳞片比较好看。
时雨从她肩上起来,看着她说:“不,我要这里的。”
纤长手指指在心口的时候,敖雪表情僵了一下,随后她装作若无其事般,笑着说:“非要护心鳞吗,这东西对我们龙族来说比较重要,所以……”
“所以你不愿意?”时雨嘴上强势,心里却无比难过。
哪还有什么护心鳞?那对龙族来说万分重要,甚至能影响修为和寿命的鳞片,早被敖雪放进她身体里了。
敖雪有些紧张,小心地说:“绝对不是,就算你想要我的命我也会给你,只是……”
时雨顺杆往上爬,面*色凝重地问:“你该不会给别人了吧?”
敖雪百口莫辩,只能无奈地说:“我的护心鳞我确实不在我身上,但也绝没有送给别人,相信我好吗?”
“那它现在在哪里?虽然我很想相信你,但如果你不说明它的去处,我还是会有所怀疑。”
敖雪见她一副誓不罢休的样子,只好和盘托出:“我的护心鳞在你身上。”
时雨装作惊讶的样子,问道:“你的护心鳞怎么会在我身上?你什么时候给我的,我怎么不记得了?”
“你被敖夜伤到迟迟不醒,我实在担心,就把护心鳞拔下来放到你体内了?”
时雨听得眼眶发热,却还要装作没事人一样,跟她正常交流。
“可是我们俩种族都不一样,放在我体内不会排斥吗?”
敖雪被问得哑口无言,之前她也在考虑这个问题,但时雨没表现出不适,便也就没太放在心上。
而且护心鳞在时雨身上,还可以在关键时刻保护她,至少遇到重大危险能保住她的性命——虽然她并不会让时雨陷入险境。
时雨抓着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说道:“要不先取出来让我看看?我还没见过呢。”
敖雪“噗嗤”一声,揉着她的脑袋说:“不都一个样吗,我浑身上下除了尾巴上的鳞片,其他鳞片都是黑的。”
“那能一样吗?长在你身上跟你拔下来给我,意义完全不同!”
时雨说完,抓着她的手在心口位置摸来摸去,使得敖雪看她的眼神渐渐深沉。
“我看你是另有企图。”敖雪攥住那一团。
时雨轻吟一声,腰肢微弓,脸埋进敖雪的颈窝,张嘴咬住她的锁骨。
“快点嘛~”
娇媚的声音酥。麻入骨,傲雪哪拒绝得了?她把手贴在时雨额上,将那片闪着彩光的鳞片拿了出来。
“有没有什么不舒服?”她一边把鳞片递给时雨,一边问。
时雨伸手接过鳞片,只觉得掌心沉甸甸的,心像被一只大手捏着,越来越紧越来越紧,直到喘不上气。
眼眶发烫,眼泪毫无预兆地掉下来,敖雪捧着她的脸,吮掉她眼尾的泪珠。
“怎么又哭了,小哭包。”
“只是觉得感动,原来你这么爱我。”
时雨说完,抱住她的脖子亲她,敖雪回亲她,蠢蠢欲动的尾巴又有了去处。
“怎么又……”
声音被吞掉,敖雪含笑看着她:“不是你想开始的吗?”
海浪声将两人的声音遮了大半,但还是有些许溢出,让这方海域都变得暧昧绮靡。
天将亮的时候时雨才被放开,她累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却还强撑着等敖雪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