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宝,怎么了?”
时雨用水汽迷蒙的眸子看她,漆黑瞳仁被雾气遮住,里面流转着些许哀怨和渴求。
她咬着唇低下头去,欲说还休。
扶吟看着她娇嗔羞怯的模样,呼吸倏然一滞,诱人不成被反被诱,反倒是看似柔弱的时雨占了上风。
这下什么戏谑捉弄都没了,有的只是从心底生出的欲,和想要看到她意乱情迷的贪婪。
陷入欲。情的时雨是何种样子,她早就见了很多次,可还是忍不住想要看到,从那种迷离脆弱的脸上,看到与以往不同的东西。
“小雨,舌头伸出来。”
时雨听了主动去寻摸她的唇,还没亲上去就张开了嘴。
唇齿纠缠,气息逐渐炙热,彼此的呼吸萦绕在耳边,两人都没了开始的克制。
扶吟也没想到自己这么不经诱,时雨还什么都没说呢,她就全都给了。
时雨轻哼一声,抓紧了她的肩膀,她似乎正在经历“痛苦”,整个人抖得厉害。
“师、师父……”
时雨抬起头,用泪意盈盈的杏眼看她,视线似乎有些失焦,颇为可怜无助。
巴掌小脸上铺了一层绯霞,洇出纯净的红,像被风吹动的桃花,挂在枝头摇摇欲坠,不由使人心生怜惜。
扶吟的心一再悸动,心脏不像话地敲打着胸膛,让她变得不再像她。
于是她决定,狠狠疼惜怀里的小家伙。
“乖乖,你刚才想说什么?”
声音温柔,还贴着她的侧脸蹭,跟在抚慰她一样,时雨自然不会过多怀疑。
她饱满的红唇张开,说:“师父,太深……!”
声音被击成碎片,只有闷哼是清晰的,眼眶里凝着的泪水掉下,仿佛珠串被扯断,一颗颗滚落在地。
浓密的睫毛被眼泪濡湿,显得更加纤长,根根分明,眸中明晰地露出埋怨和嗔怪。
轻瞥一眼,她就委屈巴巴地哭了。
扶吟啄她的嘴角,舔掉滑下来的泪珠,眼底翻涌着深沉的欲。海,将眼睛都烧成了红色。
“怎么又哭了?”
话是这么说,可她分明就很兴奋,像个变态一样紧贴着时雨的脸,准备随时把她吃掉。
“小雨是水做的吗?”
时雨泪眼迷蒙地摇头,面颊泛粉,像一颗止水饱满的蜜桃。
扶吟意味不明地一笑,把手伸到她面前,“那这是什么?”
时雨看到的第一眼就偏开了脸,肩膀轻微战栗,手往外推着扶吟。
“您回自己的住处吧,我的床太小了。”
在扶吟看来,她特别的赶人方式也透着可爱,很符合她呆萌的兔子属性。
而且在与她亲昵,动情的时候会更直白大胆,而一旦回到现实,就用相对有距离感的“您”来敬称。
好像在强调她们的身份和年龄差距,又好像只是在闹别扭。
“我真的走了你不会生气吗?”
扶吟的唇角始终保持着两个像素点的弧度,看似似笑非笑,实际这已是她心情很好的证明了。
毕竟她在面对外人总是面无表情,根本看不出喜怒哀乐。
时雨还是不看她,说:“不生气,您请回吧。”
扶吟一把抱住她,将她牢牢圈在怀中,咬住她粉润的脸蛋,用牙齿磨来磨去。
“可我不能离开小雨,不然晚上会睡不着的。”
时雨:……
她垂眸看扶吟一眼,一脸“你看我信吗”的表情。
要是真如她所说,那她没来的前几百年,她难道夜夜都睁着眼睛吗?人啊,有时候为了达到目的,瞎话随口就来。
时雨二话不说用手推她的脸,没把该推走的人推开,自己的脸反而被扯得老长。
“师父,您知道这是我的脸吧?”
扶吟咂巴一下,含糊地说:“知道。”
“那您知道它不能吃吗?”
“是吗?我试试。”
扶吟说完使劲嘬几口,不同方向不同角度,不放过任何一点。
时雨无语凝噎,索性摆烂地靠在她身上,闭目养神。
扶吟吃了一阵子才放开,意犹未尽地说:“能吃,很甜。”
时雨:……
您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不跟您争,因为争也争不过。
“这是什么表情?小雨厌烦我了吗?”扶吟一把将她按倒,唇落在她颈侧。
时雨用力推她的脑袋,被抓着双手举过头顶,还引来她的报复,锁骨被咬得生疼。
她怀疑这才是扶吟的真实目的,前面做的一切都是在为这一步做铺垫。
锁骨算是吻。痕的重灾区,每次扶吟碰她都不会放过这里,新鲜的红莓将发暗的旧痕遮住,扶吟才满意地往下游移。
实则时雨身上没有哪一处是完好的,全部都有开发过的痕迹,吻。痕齿印稀松平常。
时雨无力地喘气,弱弱地说:“师父,不能再来了,我真的会死的。”
扶吟抬眼看她,声音含笑:“人没有那么容易死的,尤其是因为这个。你只会……”
污言秽语说完,她就直接把脸埋了进去。
唇舌紧贴,呼出的气息很重很烫,让时雨不由心脏发紧。
(无省略内容)
时雨的脑袋轻飘飘的,犹如漂浮在海面上的小船,没有航向的在原地打转,忽而狂风暴雨骤来,将她卷进危险的漩涡,而她只能任由自己不断下坠。
束缚着她双手的禁锢早就消失了,可她浑身发软,已经没了抵抗的力气。
海浪还在拍打礁石,时雨只觉眼前白光闪过,思绪猛然停滞,大脑一片空白。
模糊的视线里,她只看到扶吟那双散发着幽光的眼睛,比野兽还要让人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