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骂人,但是很开心。
楚玊听完这段,慢悠悠望过来,瞟一眼:“你才神经病。”
转身就走。
唐玦没追,她看着楚玊下桥,注视她走在树荫下的背影,池中锦鲤在她影子底下嬉戏。
锦鲤池浮光跃金。
姻缘很灵的珩清寺藏了一段对话,有人心动,疯狂心动,天知道。
桥上桥下。
唐玦笑着扬声问道:“那你要不要听啊,我凶猛的表白。”
“看我心情。”楚玊。
作者有话说:
人是会成长的。这么多年某人学会了把神经病骂回去。
100.永远在一起
十月十七,录制第三天,相对轻松,下午逛一个步行街。
领了个任务要互赠礼物,嘉宾们又分头行动。这步行街是个景点,挺商业化的,卖什么都有,小商铺一间间,人还挺多。
楚玊和阿强进了间卖饰品的小店,地方小,人也不少,周围挺乱,也喧闹。
阿强举相机录着录着,面前来了个人把他镜头挡了,他以为是哪个路人,不耐烦地换了换角度,结果面前这人还阴魂不散,画面挡了个严实,他受不了抬头要交涉,一看,陈顺。
阿强:“你疯了?挡我镜头,有没有点职业操守?故意的?”
陈顺给他使了个眼色,阿强瞬时五雷轰顶般呆住了。
那时楚玊蛮专注在看玻璃橱窗里的耳饰,然后空着的手忽然被人塞了根竹签子进来,签子上挂了个形状怪异的吹糖人。那种用糖浆吹起来再捏的空心小玩意儿,很多景点都有的传统手艺。
唐玦到她身侧。
阿强:“她俩,在干嘛?秘密任务?”
陈顺站在他身前:“秘密拍恋综。”
阿强:“??”
陈顺:“看不出来啊,你的老板娘。”
阿强:“我去!她们不是普通同事吗,什么时候变老板娘了?”
另一头,唐玦递了个眼神,落在楚玊身前。
很快,楚玊不动声色,伸空着的那只手,随意搭在领口,将麦克风捂得严实。
唐玦才说话,笑嘻嘻地:“我吹的,吹得腮帮子都疼了。”
楚玊拇指食指将那竹签子旋转一圈,端详那玩意片刻,四条腿一个尾巴一个头。
“这是什么?”她问。
唐玦:“看不出来吗?这是牛。”
楚玊低头笑:“它长得,好抽象啊。”
唐玦:“别骂人啊,我现学的,很不容易了。”
楚玊:“好吧。但是为什么是牛。”
唐玦:“因为……阿牛,哈哈哈哈哈哈哈。”
楚玊不明白:“嗯?”
唐玦很高兴,但也不告诉她,只说:“你拿着吃,别舍不得,这玩意儿容易融。我走了。”
她找借口溜过来的,待不久,还免得被人发现。
楚玊颔首:“好。”
唐玦又问:“今天心情好吗?”
楚玊盯着她,笑,不语。
唐玦:“你别误会,我没有用这个贿赂你,我是想你听不听我的表白都要开心,走了。”
这回真要走,她离开前点了点橱窗,隔空指了一款耳饰:“这个好看一点,买这个。”
说完就走,挺匆忙的,唐玦和狗腿子陈顺很快出了门拐弯不见。
又剩阿强,这人被轰炸得六神无主了。
楚玊看了他一眼,挑了挑嘴角,又回头叫店家,食指点着玻璃橱窗:“要这个吧,包起来谢谢。”
十月十八日中午,录制结束,嘉宾们收拾行李准备离开。
楚玊收到唐玦的消息。
一张图,大草坪。一个地址,泊风公园。
呵,以其人之道。
楚玊让袁瑶把打包好的行李带上车运到订好的酒店,然后自己打了个车到公园去。
一个挺大的湿地公园,也算澄林有名的景点。
楚玊沿着草坪往里走,又是最晒的时候,人不多。
她看见一棵树,平坦绿草地后面一株参天的树,很粗壮,枝繁叶茂郁郁葱葱,后面是一汪绿湖,树下一张木头长椅。
唐玦坐一头,等她,等很久。
楚玊也坐下。
一切都金光灿灿,晃眼全是绿色。
身后湖水叮咚叮咚声响,树枝沙沙沙沙。
湖面有鸭子,草坪上有放风筝的还有玩飞盘游戏的,老人背着手沿着小径散步,远一点有人野餐,但太晒,一群人刚铺好家伙又收拾收拾撤了。
她们看天,看草,看人,没有看彼此。
“你知道吗?这张凳子,很抢手的。”唐玦。
她说:“很多年前吧,有一阵子,这个景是网红景点,很多人在这里拍婚纱照,特别是这张椅子。”
“小时候,我爸妈很忙,我们还没搬家的时候住这附近,我放学之后会背着书包来这个公园溜达。很多次,穿着婚纱礼服的人过来问我,说小妹妹能不能站起来,让叔叔阿姨坐这儿拍个照。”
“我小时候记性还行,虽然没有你这么厉害,但记得住人,我还特别欠,有一回是第三次看见那个男人来叫我让椅子,我说欸叔叔我认得你,你怎么又换了个阿姨?”
楚玊笑了。
“我还记得我见过一对爷爷奶奶在这里拍婚纱照,头发花白了的那种。他们那时候站在那个草坪,那里,我就坐在这里。然后我听见有个路人说了句挺刻薄的话,他说,都老掉牙了嘿,有没有必要这么较真,凑合凑合过得了,还拍什么婚纱照。”
“我小时候嘛,中二又正义感爆棚,我冲上去说你嚼什么舌根呢,你们活不到老的哦,见不得人好呢?”
“很多年前了,我那时候还没上小学呢,背个粉红色书包,学校老师给我扎俩辫子,我叉着腰在那里跟人理论,摄影师看出怎么回事了,他也过来把人骂走,然后他嘉奖我,他叫我暴躁萝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