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久没有体验过这种感觉了。
想依赖她……
就一会会、一点点……
她瞥了秦弈景一眼,慢慢地把下巴放上了她的肩,闭上了眼睛。
秦弈景身子一僵。
人群如潮水褪去,祝愿挤了进来,看着中间的两人贴在一起,一人环抱着另一个人。
“虽说都是女孩子,但我怎么看着就不爽呢?”他走过去,站在她们两人边上,左右瞅了瞅。
秦弈景另一只手搂上她的腰,往怀中带了带:“那你别看。”
“不行,你谁啊,放开我妹妹。”祝愿跟她拉扯起来,想把祝慈拉出来,但她尝到了温暖,并不乐意,待在秦弈景身上不肯离开。
折腾了一会,祝慈竟然睡着了。
秦弈景挑衅地看了祝愿一眼,把她打横抱起,往一层走去。
他跟在后面,拧着眉头,一边跟着她们,一边绕来绕去打量。
回到了霓虹大楼前。
于嘉宜看样子已经进去了,门口的卫兵见他们来,对着他们敬礼,放了通行。
三人乘坐电梯往最高层去。
推开门,见到的却是不堪入目的一幕,于嘉宜把何方卉扑倒在沙发上,两只手按住她的手腕,一条小腿横压住她的双腿,死死地固定住她。
而何方卉则是满脸兴奋。
他们三又把门关上了。
“不是这样的,回来!”
待到她俩整理了衣服,好好地坐下来,祝愿扶了扶额头:“我还是那句话,虽然都是女孩子,但我,还是没眼看。”
祝慈睡得熟,侧躺在沙发上,把头枕在秦弈景的腿上,微张一点嘴呼气。
秦弈景目光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发。
“因为你是直男,要是陈简在,他可能会说,哦,这就是爱情。”何方卉甩了甩头发,扯了把掉下去的外套,表现地风情万种。
于嘉宜气极,脸色泛着红晕,生气地说:“我警告你何方卉,不要乱说,是你偷袭我,我才那样的!”
“没办法,你刚刚那个角度,实在是让人心痒难耐,你总是这样,喜欢单独跟我待在一起,啊,太热情了。”
何方卉做作起来,双手抱肩,状若要昏倒,又被于嘉宜痛扁了几顿。
祝慈被吵醒,翻了个身,背过去接着睡,一只手还紧紧抓着秦弈景的衣角。
何方卉:“这人谁?祝慈干嘛跟她那么亲近?我和她认识那么久,她也没这样倚着我啊,不公平!”
于嘉宜瞪了她:“和你有半点关系吗?”
“没有,我错了宝贝,别吃醋。”
两人又扭打在一起。
祝愿受不了她俩的吵闹,转而对秦弈景:“要不然你先把我妹妹喊醒?”
“不要。”秦弈景护着她,手轻抚过她的眼睛,给她挡住一点光亮,“不要吵她。”
祝慈的眼下都是青黑色的,方才又头疼,穿越这么几次,好不容易情绪放松了下来,秦弈景想让她多睡一会。
祝愿只能坐等。
祝慈这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清晨。
她打了一个哈欠,揉了揉眼,从柔软的地方撑起身,坐了起来,看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愣了一下。
与之前何方卉给他们准备的床铺一样,洁白的床单被她睡得揉乱。
唯一不同的是,她这次只睡了床的一半。
因为另一半,躺着一个人。
秦弈景乌黑的发丝散落在枕头上,躺下熟睡的时候,凌厉的脸型也变得圆润一些,她穿的很少,只有一件松垮垮的衬衫,再往下看,令人遐想的地方全都隐藏在被子里。
两人的双手交叠,仿佛上一秒还牵在一起。
祝慈唰的一下红了脸。
前十九年的人生里,她从未想过性取向的事。
她从来没有谈过恋爱。
除了自己本身就体弱多病以外,更是因为她对很多事情,没有太大的兴趣。
在别人眼中,她是哥哥剩下的残次品。
在她自己看来,能好好活着,不给家里人添麻烦,就足够了。
她对于这种事情不太敏感,要说有点感情的,那就只有祝愿他们,以及那个一直跟着她的RM。
但这种不是爱情吧。
只是在意。
记忆中,在上学时期倒是有不少人说过喜欢她,但她都一一拒绝了。
因为她没有感觉到心动。
而现在,她的心脏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怎么回事,难道活了这么多年,她的性取向不是遗传妈妈,而是遗传爸爸吗?
可是她对别的女人也没有这种感觉,何方卉当初靠近的时候,她恶心地都想吐。
而她俩交叠着双手躺在一张床上,祝慈却只是想,想牵上去。
她挪动了过去。
慢慢地,握紧了那只柔软温暖的手。
就一会,就一会……
就验证一下,验证一下自己的性取向……
不对,她在干什么!
现在是紧要时刻,是逃出副本的关键,她不该想些乱七八糟的。
不断在心里唾弃,她的眼神却飘了过去。
飘到了她胸前敞开的衬衫领口。
淡淡地起伏。
秦弈景的嘴唇寡淡,没有太浓的颜色。
想让上面,变得殷红似血。
祝慈另一只手撑在柔软的被褥上,俯下身。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
气息扑在了秦弈景的脸上。
“嗯……”
躺着的那人不知是因为突如其来的热气,还是因为靠近的身体让她不舒服,稍微地动了动。
缓缓睁开眼。
和一脸尴尬的祝慈对视。
两人挨得很近,祝慈无辜地眨眨,眼珠轻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