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弈景又戳了戳:“那你要睡多久啊小懒猪,下午还要把种子种下去呢。”
“……呼,不要,不想干活。”
睡着了倒是很诚实。
秦弈景认命,一手插在腿弯里将她抱了起来,另一只手扶住她的肩膀,让她头靠在自己身上,防止她掉下去。
走到房间里,轻轻地把她放在床上,盖上被子。
睡着的祝慈很乖巧,她见过很多次她睡着的样子。
在自己还是灾厄的时候,她躺在副本里狭小的房间床上,缩成一团,又冷又怕。
在时间轮回时期,她俩躺了一张床,那时候的她眉头紧皱,眉间有化不开的浓结。
只有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反倒睡得最放松。
祝慈这一路走来,她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从最开始的胆小恐慌,连何方卉这样的疯子都处理不了,到后来的一次一次轮回倒流,眼睛猩红如血也不谈放弃。
“真的,辛苦你了……”
秦弈景一只手抚上她的脸,拨开额前的碎发。
嫩白透红的脸蛋还颇有热度,她摸了一把,又感觉不够,再上了两只手捏了捏。
被一只纤长的手抓住手腕。
祝慈没有醒,这一动作看起来是无意识的,只是烦躁有人影响她的睡觉,随意乱抓。
倒是被抓住的人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吓得想抽回手,又怕使太大力气把她弄疼了,就没有成功。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准确来说,是只有秦弈景一人在僵持。
其实自己在害羞什么,亲都亲过了,即使当事人不记得……
但是确实有亲……
她想着想着,看向了祝慈饱满的嘴唇。
舔了舔自己的。
可能是天气太热,显得口干舌燥。
这也太有诱惑力了。
祝慈毫不设防地躺在床上,衣衫不整,甚至还拽住了她,不让她离开。
不行!自己怎么能这么想,怎么能趁人睡着了的时候……
不行!
可是,可是……
此刻,祝慈翻了个身,微微侧向外面,把她的手抱在怀里,还蹭了蹭。
“祝慈?”
秦弈景试探性地喊了喊,没有回应。
她俯下身去,更贴近她的耳边,小声道:“祝慈,放开我。”
“啊嗯……”
残留着回味的咂嘴,证明床上那个人睡得真的很死。
她往前坐了一点,感受到祝慈的呼气扑在自己的脸颊:“你想让我陪着你吗?”
“……”
秦弈景反手,和对方十指相扣,心跳如打鼓声响,差点跳出胸腔。
她发丝垂下,睫毛轻颤,眼睛注视着她最珍视的宝物。
轻柔地将唇印了上去。
先是贴合,再是辗轧。
秦弈景的呼吸变得急促,身上轻抖,不知是着急还是激动。
身下的人没有太大反应,只是微微仰头,给人一种迎合的意味。
交握在一起的双手也逐渐拉到头顶,按进床间,凹出一个手臂状的印痕。
秦弈景的头发尖端扫过祝慈的眉目,她撩起头发放到一边,不让这带来丝毫的干扰。
太阳稍稍倾斜了一些,两个影子才分开。
“为什么能睡得这么熟……”秦弈景擦去嘴角的水渍,她方才有些动情,忘乎所以了,没想到居然竟然还没醒。
手已经松开,她替她再把被子拉上,出去合上了房门。
黑暗中,祝慈猛地睁开眼睛。
第105章 乡村的法则(二)
真是疯了……
方才她中途就醒了,只是默不作声,假装没有意识。
太尴尬了。
秦弈景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她们两个都是女生。
祝慈已经无法用从前那套说服自己了。
因为她没有觉得很厌恶。
反之,她不仅很享受,而且还不自觉地悄悄有了反应……
那张嘴唇,很软,很舒服。
就像是一块刚刚烘焙出来的棉花糖。
让人情不自禁地沉沦……
她快要搞不清自己的内心了。
祝慈躺在床上想着想着,纠结很久,最后真的睡着了,做梦都是秦弈景修长的脖颈,还有扫过脸颊的发丝。
梦里,仿佛都闻到了那股香气。
等她清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透底。
“嗯……几点了。”祝慈揉着眼睛,她睡了太久了,完全没有睡好,身上很疼。
家里没有秦弈景的身影,她可能还在田地里繁忙,傍晚橙黄的日光坠落,月亮挂到了半路,洒下了点点柔光,越过半边开着门的房屋。
树影绰约,在地上一摇一晃,影子盖过了整片空地。
……她记得,外面似乎没有这么高大的树。
祝慈走出门去,她昂首眯眼,打量着那棵长长树影的原型。
一根巨大、直直窜天而上的怪异植物,表层结了满满的宽大枝叶。
看起来像是豆茎。
这难不成,是她在地里种植的那些豆子吗?
她给陈简发了条简信:“你给我的到底是什么副本,杰克与豌豆吗?”
“什么?”陈简摸不着头脑,转而回复。
“我从这里爬上去,是不是能拿到金子做的弓箭。”
“……你在说什么?”
祝慈:“我说,为什么我的田里,会长出来一根高到看不见顶的豆茎啊。”
陈简在另一边对着腕表发呆,他怀疑祝慈是不是又摔到哪里,把脑子摔坏了。
“虽然我不懂你的意思,但是我敢肯定,这个副本里不该有这种东西。”
祝慈不回了,她叹了口气,问了问秦弈景她在哪里,喊她回来看神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