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最后他还是忍住了,言语有些激动地询问:“姑娘,这令牌你是如何得到的?”
这块令牌正是元依临走前,剑老头亲自交到她手中的。
当时剑老头只是说,到了将军府,把这面令牌转交给管事的人,他们就不会为难你们了。
如今看来,这面令牌应该和将军府有着莫大的关系,至于是什么关系,她就不清楚了,毕竟当时剑老头并没有说,只是告知她不要将自己所在的地方说出去就行了。
段三郎之所以激动,是因为元依手中的这块令牌,和将军府确实有着莫大的关系,或者说,这面令牌就是将军令!
“你们先等等,我去让我父亲过来。”
很快,段三郎就匆忙朝着将军府内跑了回去。
“三郎,你怎么又回来了?”
段三郎的母亲见到匆匆忙忙的儿子,有些疑惑,刚刚她儿子才说,将军府的征兵活动马上要开始了,他现在要去主持,如今这才过去多久,他怎么就回来了?
“娘,老爹呢?”
段三郎焦急地询问起来。
“你老爹在后院练剑呢。”
段三郎的母亲不明白自己儿子究竟因什么事情如此焦急,不过这些事情,就算告诉了她也没什么用。
后院。
段逸正舞着燕枝赠送给他的宝剑,看他的这个架势,似乎是要修出剑心了。
要知道,整个天楚帝国,修炼出剑心的剑客一共也就那么三个,其中一位是当朝皇帝,还有一位已经隐居,至少现在没有人见过,最后还有一位就是他们将军府前任将军——鸿宇大将军了!
只是鸿宇大将军被小人偷袭,不幸身亡,若是他段逸能够成功领悟出剑心,那他将会再度带领将军府走向巅峰!
“爹。”
就在段逸感觉自己马上要突破的时候,这一声“爹”直接把他从那个状态中拉了回来。
这操作,差点就让他暴走了,如果来的人不是他最喜爱的儿子,他绝对一剑劈下去,把这该死的家伙一剑劈成两半了!
“什么事?”
段逸强忍着打人的怒火,那种状态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进入的,好不容易因感而生,却就这么没了。
但他也知道,如果不是急事的话,段三郎不可能会无端跑过来找他的。
“难道是荆无命那个家伙带人打过来了?”
段逸突然疑惑道。
虽然都是在天楚帝国,但每一个城池之间,各自都有私人恩怨,荆无命是隔壁城池的城主,对方和他们将军府前任将军鸿宇有着不可开交的过节。
两家人几乎一见面就会大打出手,哪怕是到了天楚帝国的皇宫,他们见面都会吵架。
他们打归打,吵架归吵架,反正只要不伤及到无辜百姓,天楚皇帝根本不会去过问。
段逸见到段三郎如此匆忙过来,就连征兵这等大事都耽搁了,当即就联想到了荆无命。
“不,不是的,爹,是爷爷。”
“爷爷?你爷爷不是已经死了吗?”段逸一脸无语,他老爹早就已经死了啊,当初还是他亲自埋的。
“你别告诉我,你见到了那个糟老头子。”
段逸看着自己儿子那一副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不过最后他也没说什么,他能怎么办呢,自己生的孩子啊,蠢也得认啊。
“不是,爹,您能让我把话说完吗?”
段三郎每次话还没说到一半,就被他父亲用各种猜测打断,让他根本没办法将一句话完整说出来。
“你倒是说啊,磨磨唧唧的。”
段逸走到石桌前,拿起桌上的酒喝了一口,随后坐下看着自己这个蠢儿子,似乎是在说:有屁赶紧放,放完就滚。
“爹,将军府外面,来了个陌生姑娘,她手上拿着爷爷的将军令!”
“什么?你刚刚说什么?”
段逸的速度极快,只是一个闪现,就来到了自己儿子身边,双手拍住段三郎的双肩:“你刚刚说什么?”
段三郎见自己老爹这副表情,当即也不敢摆谱,连忙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爹,你要去哪儿?”
段三郎见到段逸突然就朝着外边走去,当即小跑跟了上去。
“少废话,当然去见一见你说的那位姑娘了。”
当初,段逸确定了自己老父亲已经死了,而将军令本身就是他父亲的,他当初认为,自己根本没有资格掌控将军令,于是就将其连同父亲一起埋了。
可现在居然有人拿着将军令跑来将军府,那岂不是说,有人掘了他爹的坟?
这可不是什么小事,这简直就是生死大仇啊!
很快,段逸就来到了将军府外,正好看到元依手中那块将军令,他已经可以肯定,这女子手中的令牌,就是他爹的那块。
不过段逸还算理智,并没有当场就冲上去,理性告诉他,这件事情并不简单。
对方如果真是盗墓者,在得到将军令后,自然不可能不知道这东西所代表的含义,怎么可能还会带着它跑来将军府滋事?
“姑娘,在下段逸,是将军府现在的府主,你的事情我大致上已经了解了,就是不知道,你手中的这令牌,究竟是从何而来?”
段逸首先要确定自己的猜想,他贵为将军,不可能只凭借自己的猜想就去判一个人的罪,凡是都要讲究证据,要不然到时候冤枉了好人,他怕晚上他老爹会从坟里爬出来给他两大耳刮子。
“你说这个令牌啊,这是一个叫剑老头的赠予我的,他说只要将这东西转交到你们将军府,就可以省去通行证这个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