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绸兰说自己将来要做妾室,应该先去给公主请安。程璋点头称赞她贤慧有礼。两人携手走进公主的寝殿。烛影摇晃的寝殿中四公主安静地躺在床上,身边只有两个宫女侍候。
“给驸马请安。”宫女见到程璋来看望公主很是开心。
程璋挥挥手,宫女退下。
“公主,这是傅绸兰,我要纳她为妾。先来跟你说一声。”程璋每多看赵利悠一眼便觉得恶心一分。
傅绸兰上前,向赵利悠曲膝行礼:“民女傅绸兰见过公主。公主万福。”
傅绸兰?赵利悠原本冷漠的眼社变得狠毒起来。原来你是女人!
程璋将傅绸兰拉开一些,“好了兰儿,你给她见过礼了,我们回去休息吧。”
傅绸兰温柔一笑:“相公你累了,先回去休息吧。兰儿陪陪公主。公主一人在这儿怪冷清的。”
“有宫女侍候她就够了。你是我的妻子,你侍候夫君我一人就够了。”程璋丝毫不给赵利悠情面。
“不行,兰儿是妾,侍候主母是应该的。相公你先回去吧。”傅绸兰推着程璋离开了。
傅绸兰整理一下头饰,抖抖衣袖,风情万种地来到赵利悠的床前。弯腰看着她:“四公主,明德公主!好久不见了,看来你并不怎么好啊!一直躺在床上的感觉怎么样?”
赵利悠仇恨地双眼微眯。这张脸她到死也忘不了,就是这张脸让她半身不遂,轮为世人笑柄。
傅绸兰轻轻一笑:“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很害怕的。可不是我想要害你。是你自己要喝那么多,说是那样感觉更好嘛。而且那三个可都是风度翩翩的美少年啊。都是公主你喜欢的口味。”
傅绸兰幽怨地说:“那么俊美的少年,可真的难找啊。兰儿也想要试试的,可是相公不肯。”
是程璋和她一起陷害她的?赵利悠不敢相信自己的丈夫居然和他的姘头一起设计陷害自己。
“公主,你也不要埋怨相公了。要不是公主你一直在外面不检点。相公是不会样对你的。现在好了,公主你天天安安份份地呆在家里,相公安安心心地为朝廷做事,兰儿也开开心心地在府中侍候公主和相公。这样大家都好。公主你说呢?”傅绸兰一脸天真地对赵利悠说。
赵利悠气得脸煞白。嘴巴动了动,却是一点声音也发不出。
傅绸兰拨下赵利悠头上的珠花,插在自己头上,对镜照了照:“这珠花很合适兰儿。公主送给兰儿吧。相公说兰儿作女装时妩媚多娇,风情万种;作男儿打扮则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公主觉得呢?”
赵利悠差点气死。
傅绸兰羞涩一笑:“兰儿可真不知羞。那有人这样夸自己的。兰儿哪有相公说的那么好?一定是相公疼爱兰儿,故意这样说好让兰儿开心的。公主你说是吗?”
屋中的炉子上正烧着开水。傅绸兰倒了一杯热水,端到床边:“公主,兰儿说了半天,也没见你开口说话。你是口渴了对不对?兰儿喂你喝点水吧!”
傅绸兰用勺子把滚烫的开水喂给赵利悠。赵利悠摇头挣扎,开水洒了她一脸。
“公主,你口渴了怎么能不喝水呢?来吧,喝吧,要是你不喝兰儿喂的水,兰儿就只好去喂小郡主喝了。小君郡主一定不会像公主你这样动来动去的。”
赵利悠的女儿刚出生就受封为郡主,还是皇太后亲自赐的名弄玉郡主。
赵利悠停止了挣扎,她的女儿才一岁,她经不起这滚烫的开水。
“这才好嘛。来吧公主。多喝一点。”傅绸兰笑得温柔,一勺一勺喂她喝下。
赵利悠痛得流出了眼泪,她好几天没流泪了。这一次却是把几天的泪都流尽了。傅绸兰给她擦擦泪,“公主,你不用这么感动。侍候你是兰儿的本份。以后,兰儿天天来侍候你.时候不早了,相公还在等兰儿呢。兰儿先走了。” 在赵利悠脸上拍了拍,傅绸兰摇拽多姿地出了门。
这就是报应吗?当年自己为了得到程璋不惜下毒毁了一个无辜少女的脸。而如今,程璋为了娶傅绸兰又和她一起设计陷害自己,让自己半身不遂。真的是一报还一报吗?嫁给这样的男人真的是上天对我的惩罚吗?我该怎么办?谁来保护我的女儿?
他从来不来看我,我还一直以为他是在怨恨我丢了他的脸,他是生气才不理我的。原来这一切都是他的阴谋!是他为了那个貌如春花,心如毒蛇的女人而设的阴谋!这个忘情负义的死贼,我一定要想出办法揭穿他的阴谋。绝不能让他得逞!
傅绸兰走进程璋的房间。他已经躺下了。
“这个美好的夜晚,相公怎么这么早就睡下了?”傅绸兰笑。
“娘子别介意,实在是这痔疮疼得厉害,躺着要好一点。”
“那相公就好好躺着,兰儿给你跳舞可好?”
“兰儿跳的舞肯定是一舞倾城。为夫有眼福了。”
傅绸兰轻轻一笑,脱下了外衣,露出玉色肌肤。她高高的胸脯,细细的蛮腰。看得程璋心生荡漾。傅绸兰一展双臂,以一个嫦娥飞升的姿式开始了她最喜爱做的事——舞动人心。傅绸兰是个天生的舞者:她的身体纤长柔韧,四肢柔软灵活。每一个高难度的动作她都做得完美无瑕。一擡足,一挥手都带着极致的you惑。
“关关雎雎,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参差荇菜,左右笔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傅绸兰的歌声婉转动人,听得程璋如入仙境。他觉得眼前的女子不是人间凡人,而是天上的仙女。是仙女爱上了他,下凡尘来与他相守。
傅绸兰转身朝程璋勾魂一笑。程璋顿时热血沸腾。他起身朝傅绸兰招手,沙哑的呼唤:“兰儿,来,过来。” 傅绸兰依进程璋怀里,娇媚妖娆。程璋的手在她的肌肤上来回抚摸,爱不释手。他低下头想要吻一吻这个人间的尤物,天上的仙子。傅绸兰突然擡头,撞到了程璋的下巴,二人都疼得龇牙裂齿。程璋身子向后一仰,碰到伤口,发出痛苦的呼声。
“相公,你怎么样?都是兰儿不好,是兰儿撞到了相公。”傅绸兰泪眼朦胧,楚楚可怜。
“没事,兰儿别哭了。伤口又出血了。兰儿先出去吧。我自己再上点药就可以了。”程璋强忍着痛笑着,那笑比哭还难看。
“让兰儿为相公上药吧。”傅绸兰上前欲拉程璋的裤子。
程璋紧拽着裤子“不用了,很脏的,我自己来,你的房间就在隔壁。夜深了,兰儿回去休息吧。”他的伤口怎么能让人看到?那多处撕裂的伤口怎么看也不会像是痔疮发作。他不能让她知道。他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相公见外了。侍候相公是兰儿份内的事,兰儿怎么会嫌脏呢!”傅绸兰取来了伤药。
“可是我舍不得你辛苦,兰儿乖,回去休息吧。明天早点起床,我带你去珠玉楼挑点你喜欢的玉饰。”程璋将药接过,放在一边。
“好,相公,兰儿先回去了。你上完药也早点休息。”傅绸兰提着花灯走了出去。
一个红衣蒙面女子在月下敲开一个小院门,一个高大丑陋的男人走了出来。
“姑姑,这么晚了,你来找我又有什么吩咐?”丑男人笑起来更丑了。
“明天去珠玉楼守着,那晚你上过的男人会带着他的小妾去。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你吧。”
“不用,不用,这是老子的拿手好戏。绝对让姑娘满意。”丑男人伸出手等着拿钱。
红衣女子将一大锭银子抛入丑男人手中,“明天就看你的了。”
丑男人连忙保证:“姑娘放心,老子绝对让他臭名远扬。”
红衣女子冷笑一声,消失在月色中。
暗淡的夜色下,思及往事。谁不是暗然魂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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