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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其他 > 穿越之直女入仕娶妻 > be小耽文

be小耽文

蓝子玉见贺婉娇完全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便开口问道:“然后呢?”

贺婉娇抓了抓脑袋,说道: “一个书生叫方镜泽,另一个书生叫徐满茵,然后,方镜泽没有考试就回家了,然后徐满茵就十分思念他……”

蓝子玉没有耐心听贺婉娇断断续续的讲下去,摆手便让她乖乖闭上了嘴巴。

“李瑨仪。”蓝子玉喊道。

“属下在。”李瑨仪站离桌椅。

“你来说说书中讲了什么故事。”

“是。”

那年寒春,徐满茵背着厚重的行囊赶忙京城考试,途径衡山之时,天晚欲雪,徐满茵便急急躲进了一间破庙,也是在那时碰见了正在破庙中烤火的方镜泽。

徐满茵匆匆赶来,额角碎发虽凌乱不堪,俊朗的容颜却丝毫不受影响。

“嗯?你……也是去京城考试的学子?”方镜泽指着徐满茵身后的箱笼,问道。

“是。”徐满茵缓缓走到方镜泽面前,“我能和你一起烤火吗?”

方镜泽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细碎额发之下的容颜异常秀美,衣着素雅干净,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温润儒雅的君子风范。

方镜泽笑了,反问道:“为何不可?”

徐满茵被方镜泽浅浅的笑容惊艳到了,略略吃惊后才说道:“多谢。”

在温暖的火光映衬下,方镜泽的笑意更显温柔。

徐满茵道完谢,便将又大又重的行囊放到一旁,然后从箱笼里拿出一小包食物,坐到了方镜泽对面。

“屈郎烧饼?”方镜泽盯着徐满茵手中的烧饼,自语道。

徐满茵微微吃惊,将包着烧饼的油纸反覆看了好几遍,确认油纸上没有任何标志性图样之后,才纳闷道:“你怎么知道我的烧饼是在屈郎烧饼那里买的?”

方镜泽笑而不答,转身从自己的箱笼里取出和徐满茵手里一模一样的吃食。

徐满茵眼前一亮,兴冲冲的问道:“你也路过屈郎烧饼摊?”

方镜泽一边笑盈盈点头,一边不徐不疾的展开包着烧饼的油纸。

“那我们真是有缘,不仅一起投宿在这破庙里,还……诶?我这是走了你走过来时的路呀。”

“我家在象郡圩汀,你家何处?”

烧饼已被冻得僵硬不能食,方镜泽掰不动烧饼便从容自然的将烧饼包起来,握在手里。

“我九江嘉州的。”徐满茵笑道,“我叫徐满茵,你叫什么名字?”

“方镜泽。”

……

静谧的夜里,柳絮般的雪花飘飘摇摇的落下来。

落得早的雪花不过片刻便融成了水。

二人初次见面便相谈甚欢,就连外面何时下起了小雪也都未察觉,只知夜里陡然冷了许多。

“太冷了,我去关一下门。”徐满茵说着便起身去关破庙大门。

“嗯。”方镜泽从油纸里拿出两个烧饼,怕弄脏烧饼,便用手拿着烧饼烤热。

“诶?外面下雪了。”徐满茵意外道,“我以为雨水之后就没有雪下了。”

“那今年的春天真是意外的冷呀。”

“你家那么南,应该没有看过雪吧。”徐满茵将大门留了个缝,没有关紧。

“看过,就是很少。”方镜泽烤完一边的烧饼,就翻转过来烤另一边,“那时也是春天,我早上上学的时候,下了一小会的雪就停了,积雪只薄薄一层,不到中午就融化了。”

“那静谧夜里的雪,你可曾看过?真的别有一番韵味。”

方镜泽捏了捏烧饼,觉着软和了些,便起身向徐满茵走去。

“给你。”方镜泽将手里的烧饼塞了一个给徐满茵。

“多谢。”徐满茵笑着咬了一口烧饼。

方镜泽嚼着烧饼,注视着自夜幕落下的白色星点,思绪遥远。

次日,他二人作伴一同赶往京城。

春三月,他们有说有笑的来到了京城。

徐满茵本以为自己会与方镜泽一同考试,到时一同看榜的,却没想到,一封信打破了他的所有幻想 。

“我要回家了。”方镜泽拿着信笺的手无力垂下。

“为什么?”徐满茵神情紧张。“我们长途跋涉,现下好不容易赶到京城。你怎可轻言放弃?”

“朝廷纳贤不纳不孝子。”方镜泽将手中的信笺递给徐满茵。

徐满茵扯过信笺,匆匆将信中内容看一遍,便将视线定在了“病危”二字上。

方镜泽擡手抹了眼角的泪花,说道:“我要尽快回去,否则我就见不着我爹最后一面了。”

徐满茵攥皱了信纸,自语般说道:“我们分明商量好一起考试,一起等放榜的。”

“人算不如天算,抱歉了,满茵。”方镜泽满脸愧疚。

……

为了让方镜泽尽快回到家中,少受跋涉之苦,徐满茵将自己身上一大半的钱财都赠与方镜泽。

方镜泽婉拒了徐满茵的好意,扯出一丝微笑道:“我还不至於连回家的钱都没有。”

“可你是要尽快回家的,一路上肯定要换乘许多辆马车。”徐满茵说着便把一包银子往方镜泽手里塞,“你就收下吧。”

“京城物价昂贵,你这点钱恐怕还不够你在京城生活十天。”方镜泽将银子推回徐满茵怀中。

……

方镜泽上了马车,徐满茵看着那辆越跑越快的马车,心中无限悲戚。

方镜泽走后,徐满茵便觉得这春闱的日子比他与方镜泽相处那段时间还要长。

许久之后,杏榜终於出来了。

徐满茵榜上有名。

同年四月,徐满茵参加最后一道考试,最后金榜有名,留任京官。

白驹过隙,三年时光眨眼间便过去了。

留任京官的徐满茵已凭着卓越的政绩,升了四品官。

“镜泽应该在赶来考试的路上了吧。”徐满茵望着湖边刚发芽的柳枝,心想着。

自从方镜泽离京,徐满茵就没再与他联系过。

徐满茵想过与方镜泽互通书信,只是不得方镜泽具体的地址,恐送错他人。

此番,徐满茵以闲散无事主动揽了登记今年来京考试的学子名单。

三年过去了,方镜泽怎么说也守完三年孝期,来京考试了。

徐满茵笃定方镜泽是会来京考试的,因而未曾倦怠过这项登记的工作。

可他等到登记截止的最后一天,日头西斜,华灯初上后,还是没能等到方镜泽的到来。

“徐大人,怎么这么晚还在这儿坐着呀?”正要回家的大人路过这里,热切的问道。

“再等等吧,兴许还有些考生在路上耽搁了,因而未赶得上报名。”徐满茵露出温和的笑容。

他已褪去了年轻时的青涩,磨练得成熟稳重。

“别等了,错过了报名时间的考生就让他等下一次考试。哪有让朝廷官员等候的理,徐大人也不应破这次例,免得增加下一次考试负责登记考生信息官吏的负担。”

徐满茵连声道“是”,并收拾起桌上的书册。

这一年春闱,方镜泽没有来考试。

徐满茵又升官了,成了三品官,可以每日上朝参与朝政,手中的权势也让他人恭维忌惮。

方镜泽如何了?徐满茵思及此,便惆怅得食不下咽。

“夫君既有府邸田亩又有华裳美酒,妾实在不知夫君为何发愁?”

徐满茵已经娶妻,发妻出身名门,温柔贤淑。

“我有一好友,已有多年未联系,不知他现下如何,故而发愁。”

“为何不与他互通书信?”

“我只知他家在象郡圩汀,却不知他是住在县里还是村里,便是寄信过去了,驿使不知将信送往何处,信也就被留滞在圩汀,送不到他的手中。”

“不会。大人只需将好友的名字写上,再亲自去送信,信便会送到好友手上。”

“何以见得?”

“大人您可是三品京官呀,圩汀那些官员都没有您品阶高,他们就算不为着讨好您,也不得扫了您的颜面,势必为你找到您的那位好友。”

徐满茵恍然大悟,当即拟书两封,都寄去象郡圩汀县衙。

书信寄出半月有馀后,徐满茵终於收了一封回信。

“满茵兄亲启,那年一别便是五年,这五年时间里,我忙着娶妻生子,谨遵母命给方家留后,因而未曾传书於你。那日收到你寄来的书信,我喜不自禁的同时也深感愧疚。”

“……你现在位高权重,言行举止都应三思而后行。我这等俗人本是无缘与你结交的,却只因那日寒春夜,我在那破庙中赠了你一块温热的烧饼,你才惦念如今……”

“一块烧饼而已,谈不上生死之交,你也不必挂怀,我们不过萍水相逢。”

这是一封亲笔绝交书信呀。

徐满茵掩面痛哭。

回想那夜 ,他们一起谈古论今丶吟诗作乐,可谓是志趣相投的伯牙子期。

徐满茵盼了许久他们再次见面重叙往事的场景,现如今,盼来的却是一封绝交书。

徐满茵闷闷不乐了十馀天,终於在妻子的建议再次寄信给方镜泽。

这次,徐满茵照着方镜泽寄来的地址写全了收信地址。

书信寄出三个月后,徐满茵终於收到了回信。

这次,信中不再出现与绝交有关的字眼,却全都是希望徐满茵照顾好自己,好自为之之类的话,完全不提及自己现下的情况。

但徐满茵能收到方镜泽的回信,并知道他是如此的关心自己,就已经十分感动了。

於是,徐满茵在收到书信的当夜便又写了一封信寄给方镜泽。

只是那封信犹如石沈大海,及至次年春天,徐满茵也没有收到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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