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白
这位大妈显然已经没有耐心看这两位在这里玩过家家。她想尽快解决这件事。
“李太黑,话说你真见过捕快吗?”吕娴悄咪咪的问
“没有啊”李太黑小声回
“那要是被发现,咱俩不就死定了?这大妈不是善茬哎!”吕娴此时的内心是绝望的。
此时,从大妈后面慢慢的钻出来个女孩。睫毛很长,眼睛很茫然的看着眼前的场景,手抓着这位大妈的衣襟,悄声的躲在这位大妈身后,轻轻的咬住嘴唇,好像有什么要说的。
“县太爷歇息了,有什么事就说吧,赶紧解决了,就赶紧回家,都几更天了?小爷我还回家找小娘子给咱家捏脚呢!都麻溜的!”捕快声音中有丝丝不快,手时不时的拿向腰间的刀。叉着两条腿。说话嘟嘟囔囔。
吕娴看着一眼李太黑,默默的竖起了大拇指,奥斯卡欠您一个小金人!
“大人啊,我家女儿本来是要嫁给李大人当三方小妾的,虽然不是什么正经名分吧,但是好歹是个四品官儿啊,嫁进去这辈子就吃喝不愁了,怎么的,怎么的,上天真是嫉妒我家鸢儿命好啊,谁成想亵裤竟丢了,李大人非说,说,我家鸢儿不检点,竟悔了这桩婚事,还大肆宣扬起来,整的我家鸢儿今后都不好出嫁!这几个人都有嫌疑,我全都抓来了,您一定给我们一个公道啊!!还我家鸢儿一个清白,呜呜呜!”大妈开始哭天喊地起来。
“你先说他们三个为什么有嫌疑啊”李太黑说道
“大人,我冤枉啊”此时屠户最先张口
“你先说怎么回事!”
“这王氏想嫁女儿疯了,隔三差五就找媒婆说媒,她一个人拉扯孩子长大,就为了给周围瞧不起她的亲戚看看,以自己女儿的紫色一定能高嫁,天天让她学琴棋书画女红,我时常看着孩子可怜,从我这买肉的时候经常安慰两句,谁成想,被她看见,竟说,,,说我对她家女儿图谋不轨,我都多大岁数了!真是,害!”屠户叹了一口气。
这名女子虽年级不大,但确实气质出众,才貌过人,她此时紧紧的拽着母亲的衣袖,神色有些紧张,吕娴总觉得,她藏了什么秘密,事情不像说的这么简单。
“哎,你你你你,我家女儿就是比你家女儿好看,还有才华,我拼了这条命老命,借钱也得让她去私塾,就是为了能嫁个好人家,吟诗诵经,过上富贵生活。我看你你你,就是嫉妒。我不管,你也不是什么好人,卖那猪肉缺斤少两的,还注水!”大妈丝毫不落下风。
“你你你,血口喷人,我那猪肉可都是新鲜猪肉,当天现杀的,怎么可能不新鲜的,你去问问周围人,俺家的猪肉不新鲜就没人的新鲜了,我之所以在这,就是可怜这孩子,怕你做出什么丢人事儿来,你是想让闺女嫁好人家想疯了,那李大人都快五十岁了!那大老婆真咽的下这口气?你就不想想嫁过去真能过上日子呢?你到底是为了孩子过上好日子,还是为了你自己,让你自己能在周围人面前争口气儿!”屠户正色道。
此时大妈默不作声。
“哎哎哎,我诸葛勿孤是最没嫌疑的了。我考不上功名,岁数也不小了,总不能一辈子冲着,虽说铁棒磨成针吧,但是,三年考一次,我这也没多少家底让我败呀。就拿了几本医术钻研了点,没想到那乞丐卖我的全书妇科书,我学了大半了才发现。要不就不会遇到这么多麻烦了,就这大妈找我说她家女儿身体不舒服,我就去看病了,没成想却被当成了采衣贼,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呀!”玉面小书哀叹道。“鸢儿她并不喜欢读那些诗词歌赋,做人家装点门面的小妾!她和你在一起这么多年,过得很压抑,而你看见她和别人说话都不允许,真不知道是养了个人还是养了个物件儿。”
“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要不是我贪图那点小便宜,不然就找正经大夫了,我女儿天天和你说话有声有笑的,不是你勾引她还是什么?你别想癞蛤蟆吃天鹅肉了,看看你浑身的穷样儿,哪家姑娘看得上你!”大妈又重新提高了嗓音。
她此时的话,却让诸葛勿孤安静下来,好像这些话隐隐的刺道了他内心深处的什么地方。
吕娴此时安慰道;“勿孤兄,没事。以前孤身一人又怎样,看看这美好月色与星光,看看这混沌小摊,人间烟火,以后孤身的日子还长着呢!”
。。。。
李太黑指着最后的公子哥;“你呢?你什么情况?”
“哎,你们别碰我!把你那脏手拿开!”这公子哥说话中带着二分妩媚,三分娇俏,四分轻佻,五分蔑视,还有七分愤世嫉俗。
吕娴与李太黑瞪大了双眼,互相瞅瞅,然后再瞅瞅这位公子哥,这回是真遇到有龙阳之好的人了?
“你个死断袖的,喜欢男人还来我家,给我家姑娘搞的名声不好了怎么办?她嫁不出去你也有份,你知道路上人怎么说你吗?自己一个人不要脸就算了,还霍霍清白姑娘!我那早死的男人啊!我这命怎么就这么苦呢?!呜呜呜,好不容易熬出头了,这下闺女名声臭了,嫁都嫁不出去了,呜呜呜!你好狠的心啊,早早抛下我们母女就走了。你知道你那帮子亲戚怎么对我们的吗?都不让我们过好日子啊,这世上没人盼着你好的,呜呜呜,都一堆白眼狼,我这么多年,一个人过来,你知道有多不容易吗?”
她突然坐下来,哭了起来,刚才的嚣张全部都浇灭了,在他们面前的,此时只是一个可怜的女人,她的强势,她的跋扈,她的无理取闹,此时都在哭声中淹没了,没人真的经历了她的十几年,也没人知道她这些年到底是怎么从一个丧夫的女子,变成一个悍妇的。这个世界好像总是偏爱着少年,意气风发,锦瑟年华。但是大人们呢?他们对抗着的,何尝不是世界呢?
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做这一切,到底为了什么,是真的为了女儿,还是如他们说的,是为了自己呢?很多事情,她都没有哭过,咬咬牙,就挺过来了,别人只会说,她彪悍,无理。只有她自己知道,曾经的温婉都没有用,她要做的只有一件事,也只能是一件事,那就是活下去。
此时,那个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有说的故事主人公,站了出来。她擦去了目前脸上的泪水。此时她好像一个犯错了的孩子,此时,她也开始迷惑,这一切的一切,到底是对还是错。
“娘,你都错怪这些人了,其实,都是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