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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其他 > 穿越碰上金主还是决定自己打工 > 黄金棺(其一)

黄金棺(其一)

吕娴凭借女童的身体,和萧煌呆在一起。也许是在妓院的那段经历太过恐怖,折磨的她好几个月都睡不着觉。女人的咒骂,男人肥硕的身体,还有暗红的烙铁。一幕幕都在她面前。

萧煌会过来,钻到她的被窝中,和她一起睡觉。

“冷吗?”

萧煌看着她冻得发红的鼻子,哈哈起笑起来,一层薄雾在两个人上方飘散。

“你给我讲故事吧,我喜欢听故事。”萧煌一只手搭着被子沿,对她说道。

“你想听什么?”她回答。

“我想听爱情故事。”

“男人和男人的故事可以吗?”她抿了抿嘴巴,因为没有看多多少言情。

“好啊。”

“。当那人追下山崖的时候,他在嘶吼,他第一次流下眼泪,以后他对抗师门,也要护住师弟一世安稳。。他的嘴像是野兽一般。”

“你说,男人和男人的爱情,女人的女人的爱情,男女的爱情有什么区别吗?”萧煌瞪大的眼睛问她。

“我。。”她没来的回答,感觉自己的脚被温暖的手摸到,像是受惊的小鹿般蜷缩了身体。

她的脸霎时间红了,似是有些恼火:“你摸我的脚干嘛?”

萧煌只是瞪大那双无辜的眼睛:“人不高兴的时候,脚也会冷一些,我来摸摸看你的脚。”

她兴奋起来,声调多了些调皮:“那我也要摸!”

“我可是堂堂公主,脚只能给夫婿摸的!不给!不给!”

说罢萧煌蜷缩起身子,用手护住脚,呈防守的态势。她也丝毫不放松,使劲掰几下后,闭上一只眼睛,佯装道:“算了,算了。没意思。”

萧煌的语气中掺杂几分失落:“真的?”然后又调转语调:“算了,你不摸,这天底下有的是人摸不到的!堂堂公主还愁嫁人不可?”

她发现萧煌中了计,连忙用手去挠她的腋下,萧煌咯咯笑起来:“别!别!痒!痒!!不行,我也要!看招!”

二人就这样缠斗起来,一会她占了上风,一会又是萧煌紧追其后,突然间力气使大了,她仅仅的将萧煌钳在身下,萧煌的胸脯起起伏伏喘着气,两颊有些微微发红,雪亮亮的眼睛看着她,她在用胳膊撑住身体,看着萧煌像个刚出生的小鸡躺在下面。

萧煌似是也反应过来什么,双手伏在胸口,脸别过一边。

“真的,不可以吗?”

萧煌别着脸,轻轻呼出一口气,眼睛稍微转转,说了句:“谁要管你啊!”

她笑笑,轻轻弯下头,亲了亲她的额头。

然后躺在枕头旁边,准备入睡。

“就这样啊?”

枕头后面萧煌急切的喘着气。

她其实一直睁着眼睛,偷偷露出坏笑。

“你要我怎么样?”

似是赌气一般,萧煌索性把头也冲反方向:“算了,谁管你!”

突然间,一股力量将她的头掰过来,然后是如潮汐般奔涌的气息,萧煌的嘴巴被撬开,急切的呼吸,一双手摩挲着她的背部,似是要将她掰烂,将她揉碎,口腔里蔓延着她的味道,爱意裹挟着二人前进,她的脚趾弯曲起来,也伸手抱住她的腰。

等到半夜的时候,两个人看着房梁发呆。

“男人男人的爱情,女人女人的爱情,男女之间的爱情,都是爱情,没有什么分别。”她回答道。

已经睡不着了,萧煌拉着她去了爬上了皇宫的房梁,月光如薄纱般笼罩在皇宫的房顶,偶尔传来鸟类的咕咕声,萧煌靠着她的肩膀,看着皇宫的夜色,十五的月亮很亮,不需要烛火便能够看清楚身边人的长相,她柔和的脸在月色的笼罩下添了分温婉。

就是这双饱经苦楚的眸子含情脉脉地看着眼前的人。

“我想,和你一直在一起。”萧煌说。

她们十指相扣。

“一直在一起。说好了。拉钩。”

“那是什么?”

“是两个人的一种约定,小拇指勾在一起,看就像这样。”

月色下,两个女孩光着脚踩在发凉的瓦片上,抱着胳膊看月亮,小拇指勾在一起,左右摇晃。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然后,萧煌真的上吊了。

在都城即将城破时,宫中的太监宫女急忙收拾行李离开,此时什么阶级地位,通通消失了,所有的人都只有一个身份——乱臣贼子,前朝馀孽。

“萧煌,快走啊!”

萧煌流下眼泪,她摇了摇头:“我是大梁的公主,身为公主不仅仅需要担任荣华富贵,也得承担使命。”

“可是,你三哥他们都跑了啊?你坚持什么呢?!别这样了!快跑吧!!”

萧煌还是看着她:“我的家就在这儿,这里是我的故土,生我的地方,也是我的坟墓。”

身旁的小宫女尖叫起来,被木头绊倒,怀里的宝箱摔在地上,珠宝黄金哗啦哗啦散落一地:“快跑啊!他们进城了!马上就要到了!”

萧煌将白绫绑上了瓷器往房梁上扔过去,将那白绫挂在脖子上,脚上踩了红木凳子,一脚蹬下去。

她抱住萧煌的小腿说道:“快走啊!!”

大殿此时找起大火,外边的小太监嚷叫起来:“他们马上进城了!!!快跑啊!”

还有小太监捡着镶嵌着玛瑙猫眼钻石的黄金镯子往白皙的手腕上塞:“我就说了,这玩意终究是我的!是我的!!”

接下来,一把明晃晃的刀砍下来,露出一道弧线,他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那左手硬生生被砍下来,镯子挂在断臂上,占满鲜血。

胡子铠甲大汉拿起断手,将那镯子褪下下去,用胳膊擦了擦,塞进怀里:“有了这镯子就能娶到婆娘了!”他往大殿内望去,看见一个宫女抱着另一个宫女的大腿,瞬时间兴奋起来,转头对后面的众人说道:“哎!快来啊!有俩娘们!长得挺标准的!”

“快!!杀了我!!被他们抓到了,生不如死!”萧煌说道。

粗哑的声音渐渐逼近:“呦呵,你小子还真踩了狗屎运了啊!哪里有娘们啊?让兄弟们都快活快活?!哈哈哈哈!打仗好不容易破了城,抢到多少是多少,钱,婆娘,粮食,俺们兄弟全都要!!”

萧煌跳下来,拿起一把刀,她想出手阻止,却来不及发声,鲜血就从白皙的脖颈上喷涌出来,萧煌已经发不出声音,她的泪水噙满双眼,看不清楚萧煌的嘴型。

耳边是木材燃烧的劈啪声还有官兵们唏嘘的声音,温暖的血液溅到她的脸上,浑身颤抖着无法发声,接下来自己的胳膊就被拖起来,那熟悉的人影,上一秒还有心跳丶呼吸的身体,像是断了线的木偶,瘫坐在墙壁上,一个烧断的木桩落下来,眼前的景象被一幕火帘挡住,她没能见到自己爱人。

她决定再来一次。

而朦胧中,有个声音告诉她完事都是有代价的,她要重来,就得献祭。

她焦急的往前拖拽身体:“要什么!!什么我都给你!!”

黑衣人指了指她:“你看看自己现在有什么能给的吗?”

她低下头,发现大腿以下是空的,胳膊也都没有,,破烂的衣服被污血玷污。此时才反应回来痛感,大声尖叫起来。

“啊啊啊啊!!!”

“你需要献祭别人的命,自己才能活下去。”

她低着的脑袋略过一丝凶狠,猛地擡起头,说到:“需要做什么?”

“——黄金棺!”

***

梅篱的手拉着小桃子的手腕,让她并不能逃脱。吕娴从树后面出来,说道:“你是怎么发现的?”

梅篱只是轻轻一笑,虽看不见黑布下的眼睛,却不难猜测眼神中透着的一丝得意:“因为,我记得她的温度。”

“小桃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只要告诉了我,我才能帮你啊?什么事情都自己扛着到底算什么啊?躲了这么多年!你到底。。到底。。。。”说着她的眼泪啪嗒嗒的流下,滴在手背上,展开朵朵泪花。

“姐。。我只能再活几个月了。。”

吕娴与梅篱都错愕的睁大眼睛。

“你。。。说。。说。。什么?”梅篱没有反应过来。

小桃子摘下面纱,露出恐怖的疤痕,说道:“其实,我们的祖辈是姚家。”

吕娴捕捉到了最后两个字,皱了皱眉头:“姚家?”

“对,吕公子,正因为你是我姐妹二人的恩人,这事情告诉你也无妨。”

她从兜里拿出锦囊还给了吕娴:“公子,偷你的锦囊是我不对,先将香囊还你。”

“这要说到很久以前,我们姚家的故事。”

二百多年前,姚家是个大家族,而某次的一位大人反了无名小错,准确的来说,是未能在合适的时机做正确的事情。天子病死后,下任皇帝即位,而上一任宰相本不受新皇待见,新皇欲拥立新的宰相,而为了将其党羽铲除,就需要有棋子打头阵,而棋子并不知道下棋人眼中的棋局到底如何,只知道自己尚有一家老小,好不容易摸到点巴结门路,明明在一年前还轮不到自己进贡银子,而这时,有人的一句消息,就能巴结上宰相,就恰恰是一年前无人问津的小人物,不被人在乎的几十两银子,要了姚家老小的命。

突然间出现一个女人,和他们说,能够让姚家逃脱此次灾祸,以后谨小慎微地活着,能够绵延下去。

族长是位年迈的老者,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说道:“姑娘,您的要求是什么?”

女人轻笑一声,指了指还在襁褓中的女孩,说道:“我要你们每一代人都献祭一个女孩。”

女人抱着襁褓中的孩子,惊恐爬上了她的脸,身边的男人都去抢她的孩子,她急急忙忙抱着孩子往后缩:“不!不!你们要干什么??二伯?三叔??彤哥???!!这是你的娃!!她是你的娃啊!!”

精瘦的男人脸上有一圈络腮胡子,阴沈着脸说道:“姚家的命重要?还是咱娃的命重要?众前辈!我姚彤说了算,大家的命重要。抢吧!”

女人不敢相信的摇头,脸上涌满泪水,死死的保住女娃,女娃也感觉到什么,放声大哭起来。

一群男人蜂拥着上来,去抢夺蓝色碎花襁褓,互相推搡着,这孩子经过一个个男人粗糙的大手到了神秘女人眼前。

长者说道:“大人,您可得说道做到啊,我们姚家一百多口人的命,都系在您身上了!”

女人结果襁褓,摸了摸婴儿因为啼哭发红的脸蛋,细腻的和剥壳的鸡蛋般,她冷笑道:“放心,绝不骗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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