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在转眼之间,两人之间的打斗就爆发了。
然而这次打斗结束的很快,因为顾铭没有捅郑哲的肚子,这是很瞬间的决定,他摸着刀的时候才改变的注意。
他恨这流氓,但却恨的不彻底。
顾铭拿刀扎了郑哲的大腿,可他运足了力气顶进去,却并非刺进肉里,而是给个硬邦邦的东西抵住了。
郑哲裤兜里揣着传呼机,他本来平时都是挂在腰间,但今天郑哲出门没扎皮带,没地方挂,便直接踹进裤兜里。
郑哲如梦初醒,没有楞神,在顾铭下一刀刺过来前捏着顾铭的手腕,反手一剪,生生挫掉了顾铭手里的刀,他朝前猛的挺身,擡手勒住顾铭的脖子,用力之大,顾铭未有反击,而是反射性扳住脖子上的胳膊,试图挣出去。
顾铭面皮涨红,咳都咳不出来,两只拳头铁锤似的砸在郑哲的手臂上。
郑哲的嘴唇微微打颤。
他能受得了顾铭跟他闹,也能受得了顾铭跟他打,但他受不了顾铭想宰了他,还是在他毫无心里准备的情况下,他刚以为他要熬出了头,却紧接着直坠冰窟。
郑哲僵在原地,任怀里的顾铭踢打不休,始终如铜铸铁浇似的钉在原地,纹丝不动。
外头霞光似火,映的两个人眼有血色,他们紧密的贴在一起,一副不死不休的阵势。
郑哲回过神,放下手:“你想杀了我么?”
顾铭忙着咳嗽,全然没有要回话的意思。
郑哲叹口气:“我不要你了,你太坏了,你这样的孩子太吓人了,我可不想要了,你走吧。”
说出这些话的时候郑哲周身发麻,一颗心扑通扑通的跳,却意外的没有愤怒也没有后悔,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平静,他擡腿踹了顾铭一脚:“赶紧走,如你所愿,老子不要你了。”
顾铭被郑哲一脚揣在腰上,整个人朝前一扑,谁知道他刚从地上爬起来,后头的人就变了主意。
郑哲拉着顾铭头发将人拽起来,周身震颤,他心中有一本帐,怎么算都觉得自己贱了:“操!凭什么!你这么坏我凭什么好!我也不想好了!过来让我玩玩你的小屁眼!我那天喝多了,稀里糊涂的全他妈不记得,白白遭了这么多天的罪!”
顾铭脸色缓慢恢覆,气儿还没喘匀就给郑哲打横抱起来,径直扔上了床。
两个人在床上比划了半天,郑哲费大力气才将人摁在床上,顾铭身上的裤子薄,郑哲两把扯下来,用裤管绑住顾铭的手,将他牢牢的拴在床头。
顾铭下身赤裸,两条白腿不住的扑腾,郑哲捉了一只擡腿压住,又腾出左手攥住他的另一只脚,往开一扯,顾铭登时就成了个门户大开的姿势,他腿间那点好东西全露在郑哲眼皮底下的,稀疏毛发中伏着暗红的一截,正随着他不老实扭动的屁股而微微颤动。
顾铭咳的脸蛋微红,还挂着几滴眼泪,小摸样楚楚可怜,下半身还不时痉挛,很是引人亵玩,郑哲摸他的大腿根的时候他打了个冷颤,彻底服了软:“你别弄我了,放我走吧……”
然而郑哲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抚摸着顾铭的身体,揉搓他腿间的东西,直到那玩意变的硬挺起来,直撅撅的越发热烫。
顾铭的衣裳也被推到胸口,两个乳头被捏的肿胀艳红,被束在床头的手臂收紧,挡着脸,也不知道是害羞还是不想见郑哲。而郑哲一上去舔他他便浑身颤抖,起初还是沈默,到后来竟然也有了一两声呜咽。
天还亮着,顾铭身上的一切郑哲都看的清清楚楚,他盯着顾铭的脸,一边仔细的观察他的表情,一边手指灵巧的帮他手淫,郑哲发现顾铭虽然不愿意,但感觉还是好的,他那小细腰已经开始不安的扭动,屁股也开始缩紧,郑哲很知道他这反映是要怎么了,但郑哲偏不让他得逞,於是郑哲松了手,拉起他一条腿,用指头骚剐他臀间那朵粉色的小花。
顾铭瞪大了眼,开始新一波的挣扎,似乎在努力的合上腿:“不要碰我!”
郑哲看了他一眼,干脆两脚齐上,牢牢的压住顾铭,他朝指尖上涂了点口水,一点点的往那个小眼儿里推,为了让顾铭不那么疼,又重新捏了顾铭的东西,手法熟练的上下撸动。
顾铭越是喊不要郑哲越是要玩顾铭,这小子想杀他,他要铁石心肠折腾他,给自己解恨,可弄着弄着郑哲就觉得不太对,因为他手脚并用的累的要命,顾铭好像也没怎么遭罪,还似乎被他被伺候的很爽,小脸蛋红扑扑的,已经要射了。
顾铭嘴唇微张,急咻咻的喘气,他少经人事,受不了郑哲这么弄他,同上次不一样,这次顾铭有了不同以往的感觉,他被弄浑身酸麻,屁股里被根手指抠搅,前面被撸着,爽大於痛,所以顾铭没能坚持多久便不行了,快到的时候他大腿开敞,筋肉绷紧,肛口将郑哲手指咬的很紧,毫无预兆的就射了个酣畅淋漓。
虽然顾铭这样子很诱人,但郑哲实在没有干他的心思,他找毛巾擦了手,给自己点了根烟,重新坐在床边生闷气。
他的心已经没有之前那样尖锐的疼了,他觉得他已经皮实了,但同时又觉得疲惫,他跟顾铭越打越凶,现在都已经动了刀子,如果自己还继续强留他,这以后还不定打成什么样的。
郑哲想了一会,想通了,可又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但他一时间也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郑哲没有继续干想,他转身摸了摸看了顾铭好半天,最后将他的双手从床头拆下来,朝着那白屁股上狠拍了一把:“起来,滚吧。”
顾铭扭脸看了他一眼,脸上还带着红晕。
他虽然疑惑,却没有停歇,顾铭麻利的从床上跳下来,去衣橱翻了条裤子就往身上穿。
郑哲看顾铭忙活的身影,抽了口烟:“高兴了吧?小顾铭。”
顾铭脸上没有高兴的神情,他在郑面前像个白兔子似的跑来跑去,将自己穿戴妥当,该拿的都拿上后,便头也不回的就往出走。
郑哲盯着他的窗外头绰绰的人影,神情肃然,他把烟拿起来放在唇上,烟灰掉了他一大襟,火星子都要烧到手,可郑哲却毫不察觉似的,眼睛直直的望着外面,似乎看见了什么骇人的景象。
他的神情愈发恐怖,他忽然意识到了,他的梦走了,他留在这儿还为什么奋斗?就算攒了很多钱开了旅店也没意思了,顾铭都不在了,他的小夥子让他给放跑了!
郑哲如风一般的窜出去,几乎是狂奔着出了门,他像头野驴似的连跑了两条街,跑的路人频频侧目,自动让道,还以为是在抓小偷,可看了半天也只有他一个人唱独角戏,才明白过来这孩子可能只是在锻炼身体。
顾铭站在郑哲家门口的柴火垛后,眼看着郑哲追出去。
他本来是想尽快跑的,可刚出门就听见身后的动静,便灵机一动的躲起来,顾铭庆幸自己的决定,这会儿见郑哲跑远了,他也便放心的迈开步子,朝着反方向走去。
天已经开始发黑,顾铭有些漫无目的,他不知道该去哪儿落脚,他认为张春天家是不能去的,郑哲反悔的这么快,肯定会去那边找自己。
但更让顾铭头疼的还不是这件事,他现在剩下的钱很少,之前浪费了一张票,剩下的又不太够,想走都成问题。
他垂头丧气,整个人都没了精神气儿,也没有热乎气儿,他之前光着腚在冷屋子里呆了半天,手脚都冰凉,也没吃饭,现在饿的肚腹抽搐,直反酸水,浑身都难受。
他将手插进裤兜,想着给自己暖暖手,这条裤子的裤兜很深,顾铭刚伸进去个指尖,就摸到了一张半硬的纸壳。
顾铭眨了眨眼,指尖稍一用力,直接将那张纸掏出来。
是郑哲的存折。
当初顾铭随手就给塞进这条裤子里,不成想今天刚好给穿了出来。
顾铭觉得自己十分幸运,先前灰败的面皮上有了些喜色,连走路的步子也轻快了,这里的钱对顾铭而言简直是一笔巨款,他之前不想要,现在却正好需要。
由於有了前几次的逃跑失败的经验,顾铭这次长了心眼,他在路边叫了一辆车,跑到一个比较远的市区,他用他自己的钱先找了个地方住下,吃了一碗带肉的热汤面,又在房间里找到洗澡的地方。
他在菜窖里呆了那么久,浑身都是土,腿根也黏糊糊的,正好该清理,顾铭精光赤条的站在花洒下,用香皂将自己洗出原来的摸样,用毛巾擦净后,整个人粉白喷香的盖上棉被,在大床上美美的睡了一觉。
第二天早晨顾铭去银行把钱提空,一百的票子捏在手里薄薄的一沓,有了这些钱顾铭没有着急去车站,而是叫旅店的夥计帮他买了一张车票,在本地住了几天才走。
顾铭趴在火车的窗户边,看外头的风景开始急速后退,直看的他气血微微上涌,很快就涌出了一张红润鲜活的小脸蛋。
东北现在虽然还是春天,但春寒还很重,可是越往南开,天气越暖,等到过了山海关,路边高挺的杨树都变成芦苇荷塘,瘦筋筋,雾茫茫的。
几年前顾铭穿过一片芦苇上了车,如今总算是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