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
他过去打开房门,想了想,又折返回来,掏出一个巴掌大的外置记录仪,从自己手腕的个人终端转了几串字符过去,把它交给林牧说:“这间房子我帮你多开了一个后门儿,密码给你留下了,如果有需要的话,你可以自己出去,不过最好别出,你懂吧?”
“懂了,再见。”
林牧暂且把小巨蛋放在地上,起身“送客”,几乎是把一九九八轰出去的。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门口,一九九八忽然一个转身,双手按住林牧肩膀,“真的,不骗你,我这也是担心你,别出门儿,这鬼地方一点儿也不安全。”
“知道了,去吧。”林牧在他肩膀回拍一下,转身进屋。
一九九八叹了口气,觉得心里没着没落的,好像真的有点儿担心。
他用力摇了摇头,不对,没有,非亲非故的,担心他个毛线?
自己只是惦记他手上的种子。
没错,就是这样,仅此而已。
纯粹的利益关系。
……
林牧刚一回屋,小巨蛋就从原本待的位置“瞬移”过来,像一大块白面团子贴在他的脚边,他克制着摸摸头的冲动,不管它,转而看向危险人物,“到你了,之前的问题还没说清楚呢。”
凌成尧面带微笑,很有耐心地看着林牧,“你说,我听着。”
林牧:“你确定你不知道这玩意儿从哪来的?”
凌成尧幅度极小地摇了摇头,“我以为你自己知道。”
“你保证没跟我这儿胡扯?”
“我可以发誓。”
“算了,省省吧,神仙菩萨也挺忙的,没工夫降雷劈你。”林牧像个迷路的小动物,原地转了几圈,忽然想到什么似的,猛地停下步子,摸了摸自己脖子。
项链还在,但是吊坠……
不见了?
林牧到床上找了一圈,没有,地上也看了,还是没有。
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他忽然走到镜子那里,翻开领口查看,果然,几乎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盾形吊坠,依然挂在银链末端的同个位置。
他自己经常拿着手机找手机,对这种乌龙并不陌生,但奇怪的是,刚刚明明就没摸到,怎么这会儿突然又冒出来了?
难道这玩意儿也像小巨蛋一样会瞬移吗?
他几乎整个人贴到镜子上,调整光源角度,仔细看了看那个吊坠。
“……?!”
吊坠不是掉了,也不是隐形了,而是像染色一样,融入皮肤里了。
将左右锁骨连成一线,取中心点向下延伸一寸——可以看到一个蓝色的盾形图案,像立体彩绘一样,几乎和实物一模一样,其中的细碎的光点依然清晰可见,却又摸不到任何实体。
林牧通过镜子,和站在自己身后的危险人物对视一眼,语气不善地问:“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凌成尧完全在状况之外,视线落在林牧白皙的颈部,“吊坠找到了?颜色很适合你。”
林牧头顶都快冒青烟了,气哄哄地走到凌成尧面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胡乱按在自己身上,“你摸!我让你自己摸!”
这叫找到了吗?你到底给了老子一个什么狗屁玩意儿!
凌成尧只觉指尖传来少年皮肤特有的触感,细腻温暖,再听他说的话,顿觉脑子里嗡了一声,一张帅脸噌地红了,热度从脸颊一直烧到耳根。
林牧看他这种反应,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判断,这玩意儿果然有问题!
他用力捏着危险人物的手腕,瞪着他问:“你这会儿知道心虚了?”
凌成尧轻抿薄唇,微皱眉头,转过视线不敢直视林牧,僵硬地点了点头。
脑子里全是一些有的没的。
他心虚。
他特别心虚。
林牧:“……”
居然还好意思点头??
他一脸烦躁地把危险人物放开,“你最好给老子解释清楚。”
凌成尧静了几秒,才十分艰难似的开口,“怎么解释?”
他从没有对其他任何人有过这些乱糟糟的想法,这种事……应该怎么解释?
林牧心说我要知道怎么解释我还让你解释干毛线呢?但他毕竟是个成年人,就算烦得满头冒青烟,也还是能抽点儿功夫换位思考一下——对了,这人失忆,脑子不好,四舍五入就是脑残,跟他讲不清楚道理。
“其它先不说了,你现在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林牧抱着胳膊,一副教育熊孩子的架势。
凌成尧低低“嗯”了一声,“你问。”
林牧仰起头,对上凌成尧雾蓝色的双眼,“你是故意的吗?”
“不是。”
凌成尧扪心自问,他绝对不是故意要想那些有的没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在面对林牧的时候,他总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好,那就不说了,你先别来烦我。”
林牧知道自己这会儿不太理智,也实在不想跟这个失忆不讲理的失足青年扯来扯去,索性把人扔在浴室里,自己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了。
成年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