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很甜。
既然已经送了龙鳞,亲吻这种事一定不是第一次做,都说身体会有记忆,即使不记得,他也应该已经习惯了这个人的体温和气息才对,怎么只是轻轻一碰,他就紧张到心口发闷,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还有……
为什么他这么好闻?
龙族会用各种耳鬓厮磨的方式讨对方欢心,以前常有这种场面——龙形状态下,年长的龙族将幼龙压在身下以示惩罚,幼龙会在成年龙的嘴角轻轻舔舐,是一种态度极好的示弱方式,几乎是在求饶。
林牧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肯定也不记得这种常识,但莫名其妙的,他看凌成尧那张脸已经没那么想发火了,甚至恢复了些许同理心,看着对方这副略显僵硬的站姿,茫然无措的表情,觉得这孩子恐怕有点儿可怜。
他把手里的半个果子丢在凌成尧身上,蹭了蹭嘴角,嫌弃道:“失踪了一个多月,你怎么还这鸟样?”
招猫逗狗,没心没肺,没脸没皮。
凌成尧其实很想知道,这个“还”字包含了多少内容,但订婚之后突然失踪这种事确实很渣,除了道歉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林牧摆摆手,表示懒得跟你计较,视线一转,看到横躺在地上的四棵大树,以及满地红黄橙绿的果子,一脸懵逼地眨了眨眼。
woc……
这么凶残,跟刚刚经历过了山崩海啸龙卷风似的,这些全是他折腾的???
林牧头疼。
林牧想静静。
然而凌成尧不想,他还有一肚子话想说,还有一本子问题要问。
蛋挞跳到林牧身前,却立刻被他捉住塞给大长腿,自己则在那块本想用来拍死大长腿的石头上坐下。
蛋挞求生意志十分顽强,立刻跳回到林牧怀里,头顶冒着讨好的小星星,在他身上一通乱蹭。
大龙蹄子不要就算了。
爹爹你可不能不要蛋挞。
林牧有种不太对的感觉,仿佛即将得出某个十分颠覆三观的结论,他暂且压下念头,看向凌成尧,“来吧,聊聊,你之前去哪儿浪了?”
“之前?”
“对,一个月之前,你去哪儿了?”
回答问题之前,凌成尧走近一些,想了想,这样居高临下说话不好,就在林牧身侧坐下,“抱歉,我不记得。”
“哪部分不记得?”
“全部。”
“??”林牧一脸关爱智障地看着凌成尧,“不会吧,又失忆了?”
凌成尧敏感地注意到这个“又”字,微微皱起眉头,“我之前也失忆过?”
这问题意味着——连失忆这件事也失忆了。
林牧看着凌成尧眉心里的起伏,跟着他一起皱了眉头,“你到底还记得多少?”
这会儿蛋挞在他身上蹭来蹭去,刚好顺手抓起来给大长腿看,“这个胖子还记得吗?”
凌成尧之前看小巨蛋只是走马观花,但今天已经在短时间内抱了它两次,如果不是正被自己老婆严加审讯,他大概可以猜到正确答案,但现在不行。
他一脸茫然地问:“这是……玩具?”
“……”
林牧心里的小火苗闪了一下,凉冰冰地看着凌成尧,“看来,你还真是把该忘的都忘了啊。”
凌成尧还是那句:“是我不好。”
“救生舱还记得吗?黑色那个。”
这个凌成尧倒是真的记得,遇袭之后,他特意选了一个不带标识的救生舱给自己,而且设定了强制清除和限定自毁程序。
他轻轻点头,“确实是黑色,所以你救了我?”
“我艹,不是吧,你这不就是全忘了吗?”林牧手痒想揍人,“不对,等等,那你是怎么找到我的?你都不记得我捡了你,应该也不记得我是谁吧?”
凌成尧自己也说不清,“可能潜意识里有些印象,或者……某种感觉。”
“哦——感觉。”
林牧捏了捏拳头,看着凌成尧静了片刻,然后逐渐松开。
他挤出一点微笑,再次把那颗不老实的小巨蛋抱到凌成尧眼前,“那麻烦您再感觉一下,这小胖子跟您什么关系?”
林牧打算驴他一把,跟他说,小巨蛋是他亲自生出来的。
凌成尧的脑回路在迷宫里绕了108圈,却在这时忽然回了正常轨道。
他看着蛋壳上白润细腻的光泽,和釉质层下碎星似的细小光点,忽然想起了首都星博物馆里的那件艺术品,也就是他曾经的蛋壳。
虽然尺寸不一样,颜色也更深一些,但他的蛋壳釉质层下也有像这样的光点。
凌成尧静了片刻,小心翼翼地抬起手,缓缓靠近,指尖在蛋壳上轻轻一碰。
蛋挞勉为其难地晃了晃身子。
山风从耳边拂过,极为轻柔,却好像带着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