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江辰架在马背上的令狐冲,在听到江辰的话之后此时也忍不住冷哼一声,声音中带着几分不屑和愤怒:“呸!伪君子,一群人围攻一个受伤的老人,算什么本事。你要是真英雄,应该等他伤好之后,一对一光明磊落地对决。”
这句话如同火上浇油,瞬间点燃了周围人群的怒火。
他们怒目而视,纷纷将愤怒的目光投向令狐冲,尤其是那些跪在江辰面前,刚刚还感激涕零的人们,更是愤怒无比。
“此人刚才想要救向问天那个恶贼,还杀了我们不少兄弟!”一个人咬牙切齿地说道,眼中闪烁着仇恨的光芒,恨不得将令狐冲碎尸万段。
“对!我二师兄的手就是他砍断的,他就是个畜生!”
……
随着这些话语的传出,众人对令狐冲的愤怒达到了顶点。
他们纷纷围拢过来,眼中闪烁着杀意,仿佛要将他千刀万剐一般。
江辰却是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从容,仿佛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他缓缓开口,声音清晰而坚定:“此人是向问天的同党,我自然要将他押回大狱,细细审问,以查出更多魔教的阴谋。不过,他同时也是华山岳不群的弟子,名叫令狐冲,他心爱之人乃是他师妹岳灵杉。”
说到这里,江辰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在场众人,只见他们脸上纷纷浮现出了一抹了然之色,似乎明白了江辰的用意。
“你们若是心中愤怒难平,无处发泄的话。”
江辰继续说道,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引导之意:“可以将这笔账算在他师妹岳灵杉的头上。毕竟,她是令狐冲最在乎的人,若是她受到了伤害,想必令狐冲也能更加深刻地体会到你们失去亲人的痛苦。”
这句话一出,众人眼中的仇恨仿佛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
他们纷纷点头,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仿佛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将这份痛苦转嫁到岳灵杉的身上。
令狐冲听到江辰的话,心中一急,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他挣扎着想要从马背上挣脱下来,却无奈被江辰紧紧地制住,动弹不得。
他只能焦急地喊道:“你们敢!你们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就冲我来!别牵扯无辜之人!”
然而,他的喊叫并没有平息众人的怒火,反而让他们更加坚定了报复的决心。
江辰却冷冷一笑,仿佛已经看穿了令狐冲的心思。
“向问天杀人之时,难道杀的都是与他一样的武林高手不成?他杀的无辜百姓,难道就都是该死吗?你如今身为向问天的同党,又有何资格来谈论英雄好汉?”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令狐冲的心上,他顿时有些哑口无言。
江辰可不管这些,他策马扬鞭,直接向着广州城中赶去。
……
“总督大人,今天早上那三颗头颅都被人取走了,神拳门门主万神拳来衙门里过问,见您不在,差点把咱们衙门都拆了。”
广州城中的一处客栈内,刘青松的师爷正在给他汇报着种种情况。
师爷说着,不禁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显然是被万神拳的威势所震慑。
然而,坐在桌边的刘青松却显得异常淡定,他悠闲地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小酒,仿佛外界的一切喧嚣都与他无关。
“管他做甚?”
刘青松淡淡地说道,语气中透露出几分不屑。
“他要乐意去拆的话,就让他拆去吧。正好让我躲躲清静,也省得那些琐碎的杂事来烦我。”
说完,他又悠闲地从火锅里夹起一块豆腐,慢慢地咀嚼着,仿佛真的将衙门被拆这件事抛到了九霄云外。
“吃了咸菜滚豆腐~皇帝老子不如吾~”
“可是……”
师爷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迟疑。
“大人,恭王那边一直在催促要货,而且态度越来越强硬。我看这江辰最近在大力扩招锦衣卫,万一他在调查过程中发现了我们的秘密,会不会上报给朝廷?”
刘青松闻言,冷哼一声,脸上露出了不屑的神色:“他发现又如何?恭王可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人。就算他江辰有通天彻地之能,难道还能与恭王抗衡?我们只需小心行事,别让江辰抓到把柄,便可高枕无忧。”
师爷听了刘青松的话,眉宇之间的忧虑之色并未消散,反而更加浓重。
就在他想要再次开口提醒刘青松时,客栈旁的大街上忽然传来了一阵惊呼声。
那声音尖锐,似乎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在片刻之后,那阵惊呼逐渐平息了下来,只余下街头巷尾人们的低语。
师爷和刘青松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吸引,好奇地推开窗户,向下俯瞰去。
只见江辰骑着那匹雄壮的赤电马,威风凛凛地矗立在大街中央。
阳光照在他坚毅的脸庞上,为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在他马前,一具尸体横亘街头,鲜血已经染红了地面,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而在尸体旁边,还跪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她衣衫破旧,面容憔悴,眼中满是惊恐与无助。
“再有作奸犯科者,杀无赦!”江辰的声音冰冷,仿佛是从九幽之地传来的寒风,让人心生敬畏。
说完这句话,江辰没有再多停留,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他轻轻拍了拍赤电的脖颈,示意它继续前进,赤电仿佛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意志,昂首挺胸,四蹄生风,继续策马向前走去。
交州的治安,混乱得超乎常人的想象,但只有真正亲身经历过的人,才能深切体会到那种无处不在的恐慌。
在这片土地上,法律似乎失去了它的约束力,道德也早已被抛诸脑后。
杀人、强奸、抢劫,这些令人发指的罪行,即便是在交州的首府长沙城里,如同家常便饭一般,无时无刻不在发生着。
江辰骑着赤电,缓缓穿行在这座城市的大街小巷中,他的目光锐利如刀,扫视着四周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