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水瓶从他的手心脱落,重重地掉在了脚边。
“咚”地一声巨响。
让宿舍里打扫卫生的沈乐池和方正阳都吓了一大跳,纷纷朝声音的方向看去。
只见门口的青年略显无措地看着他们,身后身高高出他半个脑袋的男生正肆无忌惮地把他抱在怀里,做着陌生关系不可以的亲昵动作。
方正阳缓缓张大嘴巴,大脑宕机的同时手不自觉地松开了手里的扫帚柄。
脚上被扫帚砸到的一瞬间,对于好兄弟突然对发病源动手的画面,他不可置信地发出了一声爆惊。
“卧槽——”
“你在做什么!?”沈乐池把手里的抹布往桌上一撂,暴跳如雷地指着门口的薄御:“你!你居然对我哥耍流氓!我跟你拼了!”
少年说完,被眼前看到的画面直接气狠了,撸起袖子就要上前找人拼命。
方正阳惊得赶紧给人腰上一捞,拦住人倒退:“别激动别激动,学弟咱有话好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哪样!?”沈乐池被缠着腰,只能对着门口拳打脚踢,“你放* 开我!”
“还有你!姓薄的你放开我哥!你居然敢对我哥动手动脚!”当我这个弟弟不存在么!”
薄御把脸埋进了沈固若的颈窝里。
沈乐池难以置信:“姓薄的对我哥都那样了!就摆在我眼前还有什么好话可以说!眼瞎了看不见么!”
方正阳额头直冒冷汗,他长眼睛的怎么看不见,简直看得一清二楚:“学弟你先冷静,听学长的,让学长来处理,这事儿咱真的可以解释。”
“方正阳!”沈乐池完全没了称学长学弟的理智,用力去扯方正阳拦在他身上的手臂,“男男授受不亲你知不知道!你也要对我耍流氓么!”
“放开我放开我!”他一脚后跟踢在方正阳的小腿骨头上。
方正阳疼地“嗷”了一声。
沈乐池:“我跟你们拼了!我哥脾气好,我脾气可没那么好,今天这事没完!”
方正阳虽然疼得龇牙咧嘴,但哪敢把人放开。
也意识到这位学弟的脾气真的没那么好。
人亲哥都被他好兄弟莫名其妙抱上了,都没个剧烈反应。
他反而就快被打死了。
他方正阳这辈子就是碰上祖宗的命!
薄御现在这个情况,他瞎了眼都能看得出来明显是发病的样子。
平时生人勿进,现在都把人抱怀里了,能正常么!
只是发病的严重程度方正阳肉眼还真不好判断。
两个月前试探青年让薄御发病那件事,差点没把方正阳吓出个好歹。
薄御自己也差点发病发出个好歹。
这时候方正阳根本不敢去刺激发病的薄御。
万一采取措施,给人的病刺激得更严重了怎么办。
再送医院是一回事,要是把发病源吓到了,岂不是还没跟人套近乎,就彻底完蛋了。
以后他还怎么敢找人实行救疾方案!
“学弟!对不住了!”
方正阳心一横,把沈乐池扛着关进了阳台。
阳台外的沈乐池:“!!!”
方正阳双手合十举在额头,满含歉意地拜了拜。
然后无视少年的气焰,心如上坟地转身面对门口的两个人。
方正阳神色复杂。
原本青年消失的两个月多的时间里,薄御的病情总算恢复到以前能忍受周围人群环境的状态。
哪想今天这两个人才见面没多久。
趁他不注意,薄御就受不了的对人下了手。
要说怎么是特殊发病源,果然是特殊的,狠人都扛不住对方的吸引力。
“沈哥,对不起啊。”方正阳汗流浃背,顶着被青年骂的后果,语气都弱了一个档,“但能不能麻烦你……就这样让我朋友抱会儿?”
沈乐池和方正阳刚才对吵的动静有些响。
沈固若那会儿就已经从水瓶掉在脚边的惊吓中,慢慢地回过了神。
正打算让身后的人放开自己的时候,就听见了方正阳的话。
沈固若不是特别理解对方的要求:“能告诉我理由吗?”
方正阳脑海里疯狂找着合适的理由。
他自己不是当事人,不好随随便便把兄弟的隐私告诉别人。
更何况还有以前薄御病情被人发现后的那些糟心事。
方正阳摸了摸鼻子,小心翼翼地说:“这……我朋友他其实今天身体不太舒服,一不舒服就喜欢找点东西抱着当支撑物。”
他手指比划了两下:“你可以当做小孩难受的时候想抱玩偶的心理。”
“你信我,他一般不会做这么过分的事情。”方正阳信誓旦旦,“你完全可以不把他当人,呸,不是,我是说太监可能都比他危险。”
沈固若不知怎的,想到了某两个字:“你说他不行。”
“呃……”为了好兄弟的病,方正阳心里含泪,嘴上老实,“你可以这样认为,总之他没有非分之想。”
沈固若不做感想,垂眸瞥了眼淌了一地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