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冷落,丢下酒杯也羡慕地来加入:“带我玩,也带我玩!”
两个人变成了三个人在沙发上扭成一团。
不知道被谁压中了电视机遥控器,电影的声音骤然被放大。
背景音乐诡异的“咚咚”声,刺激出薄御的心跳力度。
牵连到沈固若腿根的感知。
他放在沙发上的视线重新回到薄御的身上:“薄御,你的心跳好快。”
一句直白的话,让薄御的心跳更快了。
陈豫他们没完没了。
“吵死了!别喊了!闭嘴!闭嘴!”
“重……我要不能呼吸了,别压了呜呜呜。”
“谁夹我腿,松开——”
沈固若注意力被分散,怕沙发上的三个人玩出事。
他刚有起身的动作,手腕就被一只冰冷的手牢牢扣住,整个人被扯了回去。
和底座下的滚烫皮肤截然不同。
薄御黯淡的黑眸透不进光,再也耐不住被眼前人冷落出的长久痛苦。
这人温柔,却也太过的残忍。
不要去管其他人。
别看他们。
看看他,看着他好不好……
为什么……不能只注视着他一个人。
沈固若静默地看着薄御足足有半分钟,唇瓣轻扯起来:“薄御,你变得好烫。”
“身体已经开始变得奇怪了吗?”
他好看的眉头蹙起一点,认真地问:“要怎么办啊?”
薄御用手背遮住双眼,呼吸颤抖地死死咬住下唇。
心脏上的血管仿若和青年的底座接连,血液往前推撞,把心跳推至一种难以言喻的高度。
恐怖电影的声音被放到最大。
主角在惊恐中还伴随着异样的粗-喘,他张开嘴,说了什么。
沈固若没有听清,俯身凑过去:“薄御,你说什么?”
“沈、沈老师……”
他遮着半张脸,陷在客厅的昏暗中,沈固若分辨不清他的神色。
“嗯?”只能温和地应道。
薄御尾音渗透着明显的颤意,自暴自弃地沙哑溢出声:“你摸摸我……好不好?”
酒精下的渴肤截然不同。
他身体不疼,却痒得像是有无数蚂蚁在身上攀爬,往他毛孔里钻。
大片集中在他身体的中央,堆积起来的火烧感膨胀到了极端。
随便放置一根导火索,都能将他置身于火海中。
沈固若扭头谨慎地看了眼沙发上的陈豫他们,见他们闹得无心关注周围。
“我要怎么做?”他轻轻地在薄御耳边问,试探地碰了下男生的脖子和侧脸,“……这样可以吗?”
“哪里都可以……”
“都可以的。”
薄御就和恐怖电影里的主角一样,身后被鬼魅追逐,急切地只想快点找到某种于心脏的抚未*。
……
……
……
……
坐在他眼前的人好像把他当成了一件任务。
眼中有他,可又没有他。
青年浅棕色的瞳仁干净,不掺杂一丝杂质,抿紧的红唇透出心思的单纯。
触碰他的目的就只是为了缓解渴肤症。
比起他,博物展览中的雕像也许更能让对方提起兴趣。
和以往没有区别。
他们本就该如此。
可薄御手臂重新遮住的双眼盛满了难过的眼泪,从眼角无声无息地滑落。
泪水被电影光屏衬得晶莹剔透,滋润的触感没入耳朵也滚烫得仿佛舔舐在耳骨上。
他不想要这样。
自私的念头疯狂滋生。
沈固若摸到了一手的眼泪,表情空白了瞬:“薄御,你、你怎么哭了?”
“别哭,你别哭,我是不是碰疼你了?”
他去抚男生的眼尾,半身俯下得更低。
薄御控制不住哭腔:“沈老师……”
沈固若:“我在。”
薄御:“你抱抱我好不好?”
他还从来没有被这个人抱过。
只有他一味地费尽心思去靠近,去想方设法让这个人投入他的怀抱。
以往刻意忽略的相处,变得过分在意。
这个人,从来都不抱他。
他们之间,在对方没有杂念的眼睛里,似乎从来只是病人和治疗人的关系。
除了朋友的相处,不会再有更近一步的亲近。
薄御难受得心脏要趋于停滞时,听见面前的人对他说了声“好”。
沈固若主动搂上了他的脖子,也抱紧了他。
纵容又温柔。
可他的心脏和身体比上一秒更难受。
薄御抿住要溢出声的薄唇,胸腔闷颤起来,手臂贪恋地回抱过去,露出的黑眸眼泪掉个不停。
那种内心的无法疏解强烈到他压抑不住负面情绪。
他不想让沈固若去相亲。
他嫉妒任何人和沈固若的关系比自己好。
他见不得那个所谓的cp话题楼。
想抢走那个叫“小许”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