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了些。
他撵下了指腹,忍不住问:“是要全部脱吗?”
要是全部脱,只会让薄御自己更加受不了。
他的身体随不了他的心,承受不住这样没有循序渐进的过程,一步到底。
薄御的呼吸被他自己脑海里浮现的画面惊颤了下,好不容易压下去的身体不适再次渴求了起来。
他搂紧自己怀里温软的人,气息很是急促:“不要全部……脱上面,一半够了。”
沈固若有点想捏一捏自己的耳垂。
不知道是因为薄御的呼吸,还是其他什么,耳膜有些痒痒的。
但他的手臂被箍在薄御的胳膊中,没法抬起手。
好痒,怎么办……
沈固若只能垂下眼睑,待在薄御的怀里转移注意力:“脱完之后,我该做什么?”
薄御要被他的问题勾坏了,呼吸紊乱到眼睛发红:“沈老师做什么都可以……可以对我做任何能让身体舒服起来的事。”
沈固若的表情很是茫然。
男生的回答太宽泛,任何是怎样一个任何,他对于渴肤缓解的认知,也仅限于他们拥抱。
其实在脱衣服的环节,他直男的大脑就已经彻底宕机了起来。
沈固若思绪转不过:“我、我不会。”
薄御忽视身体剧烈的渴望,善解人意地埋进他的颈窝,克制住愈发过分的呼吸,闷声说:“不会没关系……”
“沈老师可以以后慢慢试。”
哪怕是保守治疗其中一项必经的方案,薄御也不想逼急吓坏了怀里的人。
不会就不会。
不想也可以。
他有很多时间和耐心可以等,等到他喜欢的人愿意主动碰他为止。
沈固若抓到了“以后”这个词,温声问:“现在呢?”
他以为自己说不会之后,薄御会选择教他。
薄御肯定比他懂,还可以问主治医生……结果原来是要他以后自己试啊。
薄御哑声贪恋地说:“沈老师抱一抱我……好不好?”
饱尝过他们抱在一起的滋味,少了哪一边都不可以。
他自己要抱,也发了疯想要对方抱自己。
沈固若说:“好。”
他的手臂可以抬起抱住薄御的幅度,男生的腰在他臂弯里感觉硬邦邦的。
不知道是不是偷偷在家有练。
明明和他一样都不怎么出门,反而只有他身体软趴趴的,对方却有一身薄肌。
被抱上的瞬间,薄御得到了拥有过的满足,心脏空落的一半也被纵容的滋味塞得满满当当。
沈固若说:“薄御,等下我们重新去洗个澡吧,身上都有牛乳了。”
“嗯……”
就算是让他等下跑去洗的是岩浆,薄御也会毫不犹豫地“嗯”出声。
洗澡期间。
薄御的渴肤症没有缓解下来。
沈固若带衣陪着他站在淋浴下又抱了半个小时,然后两个人分开先后洗澡。
洗完澡出来,玄关的牛乳已经被旅馆的工作人员清理掉。
沈固若看向站在浴室门口等他的薄御:“我好了,我们去餐厅找陈豫他们吧。”
薄御确认过他系紧的浴袍腰带,随后避开视线,心跳略快地应声:“嗯。”
餐厅里。
早早泡完混池的陈豫和方正阳,正在独间的榻榻米包厢里酌着温酒。
看到沈固若掀开包厢的布帘,和身后冷着张俊脸保镖似跟着的薄御。
陈豫放下酒,指尖敲了敲桌子:“你们怎么这么慢?”
“有点事耽误了。”沈固若边说,边脱掉拖鞋走进去,在蒲团上盘腿坐下来。
薄御坐在他身边的位置,余光扫到他盘腿露在浴袍外的腿,没敢多看。
皱着眉头拿过一旁的毛毯,不声不响地盖了过去。
沈固若就感觉腿上一小点的重量。
趁他问之前,薄御低声扯唇:“沈老师当心着凉。”
沈固若自己把毛毯盖了盖严实,薄御看着没再露出一点的白皙,终于放下心。
陈豫给他们面前的酒碟里满上小酒,瞥见他俩的互动:“哟,薄御对我们家固若在外也这么贴心呢。”
方正阳抿了口酒,接话:“陈哥这不说笑呢,谁见了咱家沈哥能忍住不贴心。”
陈豫认同:“这倒是。”
薄御被他们一口一个“我们家”,“咱家沈哥”弄得眉头没有松过。
陈豫倒完酒,左看右看没看到沈乐池:“固若,你弟呢?”
沈固若说:“他朋友来找他,他见朋友去了。”
陈豫表示懂了:“行,那咱不等他了,饿了没?点菜吧。”
沈固若:“嗯。”
等上菜的时间,方正阳随口闲聊,想到什么说什么:“沈哥,你刚才说跟老御有点事耽搁了,你俩什么事?”
陈豫也拿着酒碟,好奇地看向两位当事人。
薄御安安静静地在一旁给心喜欢的人烫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