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此时指腹沾染了壁炉的温度,格外温暖。洛淮启唇的那一瞬间,楚寻就把另一支香烟用指尖抵进了他的齿间。
洛淮像僵硬的木偶,一瞬间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好。
然后他才听见楚寻笑着说:“咬住啊,怎么这么傻?”
洛淮这才轻轻叼住那支烟,他脸颊开始发烫,感觉自己好像是有点傻。
楚寻也没有想亲自为他点火的意思,那是一个下位者对上位者的讨好,楚寻当然不会做这种事。
他只是懒洋洋地俯下身,用手按住了洛淮的肩膀示意他不要乱动,然后敛眸低头,眉宇间带着随意舒展的不羁。
猩红烟尾在昏光里对点,火源逐渐吞噬卷起的银丝,燃起袅袅的青烟。
白明河香烟采用了三层过滤的方式,口感清淡舒适,总之不会呛到眼前的少年。很多脑子不好使的人都嘲讽说这是“女人烟”,但是楚寻不在乎,反而挺喜欢。
原因是,它的止痛效果最好。
他直起腰,握着洛淮下颌的手滑到他的喉结处,相当恶劣的按了一下,说:“呼吸。”
洛淮喉结滚动了一下,手忙脚乱的吐出一点烟雾。
只能说效果明显,他痛如刀割的眼睛竟然神奇的感觉没那么折磨人了。
楚寻心想还真是碰一下动一下,和那种刚从窝里拎出来学走路的小狗一样。
“是止痛吗?”洛淮小心翼翼地问楚寻。
楚寻敷衍地嗯了一声。
然后他收回手,漫不经心地回答了洛淮最开始的那两个问题
“等你能看清东西了我就走,雪盲症不是什么疑难杂症,所以也许今晚,也许明天。”
“至于我要你做什么……”楚寻勾出一个嘲讽的笑,说:“以后做个好人?”
他还在脑海里贴心的和059科普:“十一区17岁已经可以摄入尼古丁了,我可没有教坏他哦。”
059:谢谢,我很清楚。
而听见他刚刚那句话的洛淮微微低头,勾出一个苦涩的笑,只当楚寻在开一个嘲讽的玩笑。
“就因为我以前是好人我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他语气顿时变得冰冷,带着少年人浓烈的恨意:“如果我能活着回去,我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楚寻没说话,一只手随意地搭在洛淮身后的椅背上,低头看了他一眼。
洛淮的眼睛没那么疼了,楚寻带来的药膏很管用,而香烟确实也是个分散注意力的好东西。直到那支烟燃尽,洛淮才反应过来,他隐隐约约能看清房间里的微光了。
于是更加费力的想睁开眼。
结果却感觉身下一轻,眼睛还被覆过来的手盖住了。
楚寻把洛淮从椅子上打横抱起,将他带上了砖房的二楼阁楼,一般情况下在那里都会有懒得带走的单人床,而他猜的果然没错。
“你该睡了。”
洛淮缩在宽大的棉服里,被楚寻扔在了那张还带着灰尘的小床上。楚寻放下洛淮,松开盖着他眼睛的手,转身准备离开。
没什么光线的阁楼一片昏暗,洛淮什么也看不清,但是福至心灵,他不抱希望地尝试着伸手,却正好扣住了楚寻的手腕。
一切都那么安静,静得洛淮甚至能感受到楚寻清瘦有力的腕骨下血液有规律输送的声音。
“什么事?”楚寻问:“你最好不是要我给你加床天鹅绒垫,小少爷。”
洛淮用力摇了摇头,然后想起这里一片黑楚寻看不见,连忙出声解释:“不是。”
其实这种程度的黑暗对楚寻来说视物无碍,他把洛淮认真摇头的样子看的一清二楚。
洛淮其实想问,明天我醒来你还会在吗?
可是楚寻前面说的话已经很能表达态度了,他随手救了个人,并且暂时不觉得这个人有什么利用价值。
所以洛淮知道自己说出这句话,只能获得一个标准的楚寻式调侃的回答。
他落寞的垂下眼,话到嘴边,变成了一句:“下次……下次能不公主抱吗?”
怪不好意思的。
楚寻勾了勾唇角,戏谑地问:“没看出来你不乐意,不是抱得挺紧的吗?”
洛淮现在非常尴尬,他胡乱地回答了两句,连忙收回了自己的手。
只是他手指下滑的时候正好掠过了楚寻的掌心,一触即分时,竟也像片刻的五指相扣。
洛淮躺在那张单人小床上,不知道为什么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胸口深处出现了一阵莫名的慌乱和酸涩,他忍不住用手轻轻按住胸口,可是并不知道这份心情的来源,也不明白这种情绪是什么。
是因为那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人吗?
他说不清楚。
在这种心情之下,长途跋涉的少年明明已经可以累得倒头就睡了,但他还是努力支着身体,小声的,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楚寻说着什么。
在楚寻眼里这都是废话,他没耐心回答,但是也没有一走了之。
他能清楚的看见,洛淮甚至按了一下自己腿上的伤口,来让刚刚已经困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