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
巫欲然听见他认真的解释道:“可我分不清什么叫喜欢。”
然后,陆知斐得寸进尺的贴着巫欲然,慢慢垂下头,轻声问:“可以让我亲一下吗?我想再感受一下,自己有点奇怪的心跳。”
“……”
巫欲然苍白的脸上多了些因为紧张涌起的绯色,他捏着自己指上的骨节,喉咙有些发紧。
“会变得奇怪吗。”
他自言自语,把这句仿若带着撒娇的亲昵要求压在舌尖。他不知道陆知斐的心会不会因为他而跳动,只觉得自己四肢百骸的冰冷的血液又重新有了一丝温度。
于是他轻轻仰头,在陆知斐脸颊边落下一个柔软的吻。但这并不能发泄他心里酸胀的痛苦,于是他吻的愈加莽撞凶狠,研磨在陆知斐的唇角,似乎要把他连骨带肉的拆吃入腹。
可是陆知斐按住他后颈平静的缓缓加深这个吻的时候,他又小心翼翼的任凭眼前人攻城略地,微微弓起的脊背在陆知斐手下像只无比谨慎的猫。
直到最后巫欲然都只敢故作凶恶的轻轻噬咬着陆知斐的唇角,不敢亲的他太疼。
结果他却反被陆知斐轻咬舌尖,提醒他要专心。
无人看见的角落里他们拥吻,直到杂乱的脚步声从角落响起又消失,巫欲然才眼神失焦的松开了手。
他又急又狠的擦去唇角的水渍,猛的盯住了陆知斐的眼睛。
“现在回家等我,陆知斐。”
巫欲然舔了舔唇,一字一顿的对他命令道:“我改变主意了……所以别让我等会看不到你,否则你永远都离不开我。”
他说完不再回头,大步离开了云川大厦。
陆知斐猜他应该是去把趁乱离开的容枞彻底解决掉,所以什么也没说。
他只是按了一下自己留下吻痕的唇角,半晌,难得有些纵容的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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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欲然回到那栋房子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他推开门,看见灰尘在阳光的罅隙里慢悠悠的散开,竟然真有点岁月静好的意味在里面。
客厅里没有半点人影,巫欲然心下意识的拧紧,直到他透过虚掩的门扉看清卧室里盖着一角薄被,懒洋洋躺在床上午睡的身影,才慢慢安定下来。
温润的阳光把陆知斐脸上那一点点小绒毛都照的清晰可见,透着被阳光晒过的暖意。他清隽的侧脸慢慢化在日光里,格外漂亮。
巫欲然几乎有些贪婪的看着这一幕。
其实他要的一点都不多,只是想在某个天气很好的日子里推门而入,能看见自己喜欢的人。
巫欲然从来没有过家,所以他不知道这只是他对家最单纯的渴望和幻想。
他松了口气,带上了房门。
餐桌上没有碗碟,他猜想陆知斐肯定是没有吃午饭。这人吃饭挑的要命,估计是觉得上次送过来的不好吃,这次也没说。
巫欲然沉默片刻,认命的走进了厨房。
容枞为了刺激巫欲然说了很多过分的话,虽然他说的都是事实,因为死亡也是抛弃的一种。
照这么看,陆知斐确实能算上很多次遗弃未遂,还让人等了六年,在巫欲然这里,可判死刑。
不过巫欲然并不是个公正的法官,在最初的愤怒和怨恨稍微平复之后,巫欲然又忍不住想:陆知斐到底是因为什么才想要死亡呢?
巫欲然死过一次,所以他知道,如果不是失望绝望到一个地步,人是不会违背生的本能的。
陆知斐做决定之前会考虑我吗……哪怕一点点?
巫欲然一边胡思乱想,一边久违的在这个厨房里开始给陆知斐做饭。
所谓近乡情怯,陆知斐走之后,巫欲然既恨他又想他,再也没踏进过这里。
只是这六年来,但凡巫欲然能出门,他都会去那个快要倒闭的爱心小厨房里上课。于是原来的推销员成了老板,拿着巫欲然没有理由的投资一路兢兢业业的维持着这个烘焙坊。
这里周末不对外开放,只迎接唯一的一位学员。
外面所有人都说巫欲然厌恶alpha这辈子不可能和什么人结合,但只有当年那个推销员知道不是这样。
这个少年从小到大风雨无阻固执的在这里等一个alpha六年,六年前他带着羞赧的语气问他真的喜欢我吗?然后第二天他带着一身的伤做了一个没人吃的蛋糕,再也没露出过那样的神情。
巫欲然几乎学会了所有常见和不常见的菜系,有时候教他的老师会打趣说他相比做虚拟界线的执行董事说不定更适合去做某个高级餐厅的主厨,有这样的omega,哪个alpha都会觉得幸福吧。
不过巫欲然通常都不置可否,只有一次他听烦了,握着刀的眼神带着深不见底的冷意。
接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