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做,反而让楚六推了流言一把。
“机会我给了,就看他们能不能抓住了。”
楚昭边说边走到书案前,抽出一张信纸,提笔写了封信,又盖上了自己的私印,装进信封封好,随后将其交给楚六。
楚六捏着信封、看着楚昭。
“接下来不用盯着县里了,你帮我把这封信送去杨千户那,你亲自去送,越快越好。”楚昭盯着楚六说,“记住,一定要亲自交到他手上。”
“大人放心。”楚六把信塞进怀里,转身便离开了。
……
楚思从赵捕头那儿得了要办宴席的念头后,丝毫没犹豫,又请赵捕头当一回传信人——告诉李舒妄宴席当日的酒水就交给她了。
赵捕头倒是开心自己大侄女儿又接了一笔大生意,却又支支吾吾地问楚思这事能不经过楚昭就定下么?
“这点小事,我若去烦大人反而要被他说呢,都是相熟的人,这生意给谁做不是做?您就踏踏实实把心放回肚子里吧!”
赵捕头得了这话,才算是踏实,喜笑颜开地去当这个传声筒了。
而李舒妄平白拿了个大单,自然没有不乐意的。只是她问了赵捕头宴会的规模后,却又犯了难:“赵叔,我店里的酒水剩余有限,若只顾宴席怕是后面的生意就要续不上了;若是顾着生意,宴席那日却又怕不够。”尤其是金丝酿,这酒酿好后最少得陈一年才合口,离她去年封坛的日子还早呢!
“那、那我去帮你回了?”赵捕头只得道。
李舒妄赶紧摇头:“生意都送到门前了那哪儿成啊?那宴席上可有女眷?除了金丝酿,我再备些其他的好了。”正好比起颇有知名度的金丝酿,她这猴儿淘可还没什么销路,要是借宴会把名声打开了倒也是一件好事。
“可我听县太爷的意思好像没打算请女眷?”赵捕头搔了搔头皮,“对了丫头,你聪明,你帮我参谋参谋,我怎么觉得这宴会就是个鸿门宴呢?”
李舒妄一乐,可不就是鸿门宴么?楚昭忍了这么长时间,如今眼看对方就要发难,可不得找个机会将这群人一网打尽?
“可我真不明白咱们大人怎么就那么招人恨了,他不是想钱大牛把凶手钓出来么?如今这么一看,凶手没钓出来,倒是钓出来一堆横行霸道的螃蟹!”
老实讲,李舒妄也不知道其中关节。但既然楚昭有所准备,她觉得赵捕头不用太害怕,毕竟:“满县城里我感觉难找出第二个比他肚皮还黑的。”
赵捕头苦笑:哪里是害不害怕?这不是大人说了身边不留蠢货非得逼着他想明白么?
“丫头,你赶紧的,帮我动动脑子,把这件事儿从头到尾理一理,不然我真怕大人一发火把我给赶回去了!”
李舒妄眼皮一颤,完了脑部生长痛又开始了!她看着赵捕头略带愁苦的面色,只能叹口气,说:“那您把您知道的都告诉我吧。我想想啊,从哪里说起……就从你去官牙拿了什么东西和那管事的对话开始吧。”李舒妄的直觉告诉她事情的关键点就在此处。
赵捕头便老实将那之后的事情都说了。
说完,李舒妄看赵捕头说得口干舌燥,赶紧给人倒了杯水。老实说,她听着听着就觉得脑中闪过一道灵光,但真要去抓这道灵光时,却又找不到了!
无奈之下,她只能告诉赵捕头:“赵叔我现在没什么头绪,您先回衙门,我这想明白了跟您说,成么?”
赵捕头羞惭道:“本是大人给我出的难题,教你费心已经是我的不是了,怎么好催你?你慢慢想哈,想明白再告诉我。”
就在李舒妄帮着赵捕头整理思路,努力摆脱“蠢货”这个名头时,楚思着宴会“总督办”也是一点没闲着。她花了大半个下午的功夫,列了一份宴会的宾客名单,头一位便是告老的兵部尚书王志远。她拿着这份名单去找楚昭。楚昭略略扫了两眼,只说:“王志远帖子我来写,县丞的名帖找楚一去送,王志远那儿我亲自送。”
楚思应了一声,顺手就把一张红封皮的空白帖子给了楚昭——早知道这张他得亲自写了——又问楚昭要用什么名目办这宴会、写这帖子。
楚昭接过帖子,随口道:“悼念亡父?。”
楚思脸皮一抽,无奈地看向楚昭:“大人!”
楚昭还是非常容易妥协的:“那就还是庆祝母亲的五十大寿吧。”但他也有自己的要求,“帖子尽量写快些,最迟明天都得散出去。”毕竟得给那群乌合之众足够的时间不是么?
“是,大人。”楚思应下自去准备不提,楚昭则写起了给王志远的帖子。
楚昭这个人心思缜密,思虑重重,一手字却金钩铁划,走得是大开大合的路子,幸而帖子不大,他的字得往小了写,故而叫人瞧了只觉得气势十足,倒不觉得杀气重重了。
楚昭揣着这份气势十足的帖子上了王老尚书的门。
今次却与之前不同,王志远亲自接待了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