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道:“查查这个张奇,薛义是罗利伟的人,他呢?他是谁的人?另外去摸摸那个鲁庄的底儿。五百两?我一年俸禄才几何?冯府莫不是比皇帝还富裕了?一个船工能有五百两的积蓄。还有……”他话还没说完,书房门口便有下人敲门禀报孙府大小姐过来了,说要领府上船工回去。
见楚昭没回话,赵捕头想了想大着胆子说:“她来做甚?那五个船工涉及了一桩人命案子哪是她想带走就能带走的?还不赶快让她离开!”
下人刚要答应,楚昭却又说:“慢着,请她进来吧,我要与这位大小姐聊一聊。”
“是,大人。”
赵捕头有些着急:“大人,咱们这案子才刚有了突破口,若真是让他把人领走了,那可就前功尽弃了!”这件案子目前没有任何物证,那证词就成了当下最重要的突破口之一。
“放心,她不是来带人走的。”楚昭把供词还给了赵捕头,“你去查查最近有没有人私下无故购入迷药、麻沸散等等。”
“大人,那方子和药渣不都……”
“这薛义死的这么无知无觉,方子和药渣没问题,他喝下去的东西就不一定咯。”
“属下愚钝、属下愚钝,谢大人指点!”
楚昭摆了摆手,让赵捕头抓紧找线索,再盯一盯那五名船工,他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随后便径直去见了冯逢。
……
李舒妄医术缺了经验,看方子辨别药材却难不倒她。宝安堂的方子她瞧过了,是小建中汤,很常见的调理肠胃的方子。那药渣她也瞧了,甚至上手捻了捻、嗅了嗅。
楚思见她一脸凝重,忙问:“怎么了?可是这药有问题?”
李舒妄摇了摇头:“说不好,我闻着这药味似乎不太对,但看药渣又是对得上的。”
楚思皱眉道:“这药不都是一个味儿么?那有什么对得上对不上的?”
“嗐,那猪肉牛肉都是肉,你吃着一个味儿么?”
楚思刚想说这能一样么?想了想,倒也确实是异曲同工:“那你说,怎么办?”
“我功夫不够,你这药渣能打包么?我包回去一点儿请人看看。”
“不行也得行,这不是为了案子么?我听大人说你们今日去了现场,怎么样,瞧出什么来了?”
李舒妄摇了摇头,现场勘查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情?现代好歹有各种仪器设备辅助,古代那就真是纯看了。
楚思心思细腻,但所谓术业有专攻,断案一事实在是在她的业务范围之外,故而对于李舒妄的若有所思,她唯一能提供的帮助就是找个小碗来,让李舒妄打包一部分药渣走。
因为脑子里想着案子的事情,李舒妄安全忘了楚昭说过要请她吃饭的事情了,拿了小碗便要走。没想到这刚起身,就有人来找了,说是楚大人有请。
李舒妄这时才想起来,楚昭刚说过要请自己吃饭来着。县太爷的便宜,那当然是要能占则占咯,李舒妄拉着楚思一起去吃饭。
“这不好吧?”上官的饭,再好吃那也是跟上官吃,虽说楚昭平时不是个刻薄缺德的,但楚思还是觉得这饭还是自己吃更香。
李舒妄还要再劝,却听来人道:“大人说了,若是看到楚思姑娘和李姑娘在一块儿,便将两位一块请过去。”
既然楚大人有命,楚思不能拒绝了,李舒妄自然也不用劝了,她便拿着自己装了药渣的小碗和楚思一起去找楚昭了。
两人本以为楚昭就在门口或者在书房等着她们呢,可没想到两人兜兜转转,最后居然走到了冯逢面前!
李舒妄下意识把手里的碗往身后藏了藏。
冯逢走近两人,二话不说,便是深深一个鞠躬:“两位姑娘实在抱歉,前些日子,在孙府实在是委屈两位了!”
李舒妄和楚思皆是一愣,李舒妄拿手指暗暗戳了戳楚思的后腰。
楚思忙笑着上前把人扶了起来:“姑娘这是从何说起?本来这件事与您也没什么关系,若不是您,我们还真不知如何脱身,该我们谢谢您才是。”
冯逢顺着楚思的手站了起来,脸上带着苦笑:“说来惭愧,我也不过是一个势利小人罢了,冯家出了此等恶徒,我本该早来赔罪。偏生我之前只以为两位是县衙的丫鬟,便没把此事放在心中,后来在宝安堂瞧见李姑娘的本事,这才知道是我狭隘了。家中教我读书识礼,不是让我从门缝里瞧人的。”
这番话听着倒是诚恳,楚思脸上的笑容也不免多了几分真诚:“冯小姐果然是玲珑心思,只是我们姐妹也不是那等不讲道理的人,此事最该道歉的可不是你。”
冯逢闻言,脸上不由露出些许讥讽之色,只是转眼又叫她掩去了,只笑着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