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抑制,这才表现得激烈了些。我不敢了、不敢了。”
楚一见不得这人谄媚的模样,让她老实一边呆着去,又吩咐衙役们赶紧把尸体运回去。
“等等。”李舒妄却叫停了衙役们的动作。
“怎么了李姑娘?”
李舒妄冲老鸨子抬了抬下巴,道:“拿出来。”
这老鸨子装聋作哑,只当李舒妄不是跟自己说话,一味捏着帕子假装擦眼泪,可细细一瞧,她眼下全是粉痕,哪里有半点水渍!
楚一闹不明白李舒妄想让老鸨子拿什么出来,刚想问两句,李舒妄却直接上前去掰老鸨子的手!楚一惊掉了下巴,李舒妄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老鸨子的反应却比楚一快得多,下意识攥紧左手背到身后,惊声尖叫起来!而就在此时,李舒妄却突兀地停住了动作,转过头对楚一道:“东西在左手里。”
老鸨子浮在面上的惊恐之色顿住了,真变成了心虚和害怕,显得扭曲又好笑。
楚一岂能不知自己被老鸨子戏耍了,登时恼羞成怒道:“你拿了什么?还不快拿出来!我杀一个老鸨尚且还是杀得!”
老鸨子被吓得手一抖,手中情不自禁地掉下来半块绿色的东西。
李舒妄一愣,这不是……
李舒妄他们这里动静闹得太大,楚昭便上来瞧瞧到底怎么回事,正好瞧见了老鸨子手里掉下来的玩意儿。他忙上前把这东西捡了回来,仔细瞧了瞧后,递给了李舒妄。
“大、大人这是老……”老鸨子话没说完,楚昭一个眼神扫过来,却叫她浑身一颤,再不敢做出什么丑态来。
李舒妄接过那玉坠子,皱起了眉,她还以为这是那另外半块玉蝉,但是以玉料来看,这块的质地虽然不差,比起红绡塞给她的,那可差了太多了。
“先收着,回去再查。”楚昭道,又问,“你们怎么还没送尸体回衙门?”
“这就准备走了,恰巧碰到她给我们送线索。”李舒妄道。
“哦?”楚昭挑挑眉,“任妈妈是吧?我正好想找你聊聊。”
老鸨子咽了咽口水,讪笑道:“您、您问,我、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楚昭神色淡淡:“不急,我们慢慢聊。”随即便示意李舒妄先回衙门。
……
验尸房里已经点满了防风灯,满屋子的灯火压住了昏暗的夜色,屋里反而比屋外更亮。
楚思照旧是李舒妄的助手,大概是知道这次死的人是李舒妄的旧识,她的表情较平时更加沉肃。
李舒妄难得在验尸时说闲话,今日却问了句:“怎么不点蜡烛改用灯笼了?”
楚思愣了下,才说:“哦,之前烛火不是会晃么?我瞧你老皱眉头、眯眼睛便自作主张把蜡烛换了,怎么不习惯?”
“本就不是我的地方你怎么还称得上自作主张了?”李舒妄温和道,“我倒是要谢谢你,予我方便了。”
见李舒妄如此,楚思的情绪也渐渐放松下来,她翻了个白眼道:“这地方不是你的难道是我的?若不是看你一个人实在辛苦,大人倒贴钱叫我帮忙我都不肯的!”这验尸可比杀人麻烦多了!
“如此看来我在你心里倒是要比大人的分量重。”李舒妄调侃着,略微活动了下手指,她的考验刚刚开始。
楚思亲眼看着李舒妄和之前验尸一样,解开死者的衣服、一点点的检查死者体表特征,剌开死者的腹腔,小心捧出一样又一样的脏器,仔细查验……
“内脏器官充血、点状出血极为明显;心血不凝,颜色深红色,左心室内膜下点状出血……”李舒妄的勘验所得,被她用冷静而均匀的语速传达给楚思。
而楚思一边记录,一边却忍不住想,红绡真的是李舒妄的朋友么?怎么会有人面对朋友的死亡都如此冷静?自己平日里见到的那个惫懒、爱吃又爱开玩笑的李舒妄真的是真实的她么?
李舒妄却并未察觉到楚思的疑惑,验尸时,她的注意力必须全部放在尸体上,这样才能最大程度的找出线索,锁定凶手。
衙门的防风灯灯油给的格外足,中间不过添补一次,李舒妄便勘验完了尸体。
而直到此时,楚思总算是从李舒妄的动作中窥见了一些她与往日的不同。
李舒妄的工具箱里有一个小盒子,楚思知道那是专门给死者整理遗容的工具,只是李舒妄觉得自己手艺不好,很少动用。
今日,她净了手后从这小盒子中取出了胭脂水粉等物,又却破天荒地问了楚思一句:“你觉得她适合什么颜色的口脂?”
楚思愣了愣,什么?
“我觉得还是红色吧。她名字里带个红。”李舒妄叹了口气,“其实我还没来得及把她当朋友呢。她这个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