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罗利伟知道自己可以走了的时候,还不忘冲着楚五和楚七耀武扬威一番,扬言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们一回!
楚七直接扬了扬拳头,吓得他又缩回了脑袋。楚七轻蔑一笑,什么东西!
送走了罗利伟,楚思并五七两个像楚昭复命,这回楚昭倒是在书房里了。
“人走了?”楚昭一边翻看着罗利伟和任鸨母的供词,一边问。
“走了,但,大人……”楚思还是忍不住问为什么要把这两人都给放走。
“不把他们放走怎么能知道他们私下有没有勾结串通?”楚昭淡淡道,他让楚七找两个人着紧盯着罗利伟和任老鸨,“还有这半个玉蝉,楚思你去找找这东西的来路。”
任老鸨和罗利伟对玉蝉的供词十分奇怪:一个咬死了说是罗利伟让找的,一个却说这东西根本就不是自己的,且一副根本不怕被查的模样,楚昭觉得这里头必然有古怪。另外虽然此物与红绡交给李舒妄的差异巨大,但本身并非俗品,若究其来路说不定有什么意料之外的收获。
楚思的疑问得到解答,心满意足地领了玉蝉去查来路去了;楚七亦有任务;楚一相关涉案人员的口供尚未录完,楚五却空了下来。他一时间不知道该开心自己闲下来了,还是惶恐于楚大人不重用自己了。但这股情绪还未来得及弥漫,便听楚昭道:“楚五,你去给我查件事。”
“啊?哦哦,大人您说,查谁?”
楚昭似笑非笑地看着楚五道:“你小子想什么呢?魂不守舍的,你要想回京城了就直说,我让老六过来换你。”
“大人咱们有事儿说事儿,老六比老七还不靠谱,事情交给他您能放心?”楚五急道,“您要查谁,只管跟我说就是了!”在京城大人又不在那多没意思!
“最好是这样。小……李姑娘之前说过,孙家的船工张奇陪红绡去瞧过病,偏偏红绡的死又可能与罗利伟有关。我总觉得这不单单是巧合而已。你去趟金陵,帮我摸一摸这冯家的底儿,尤其是找出罗利伟的身份,他到底和过世的冯老爷是什么关系。”
“是,大人!”
楚昭手底下几个人都散了出去,自己当然也不能闲着,他收拾一新后叫上李舒妄去春明画舫查线索去了。
往常李舒妄或许还有推脱一二,这回绿芜的事儿是她主动跟衙门提的,绿芜的事儿还可能跟她病人的死亡有关,她自然不会推脱。
既然是去画舫查线索,白日去未免突兀。两人便一起吃了顿饭。
这回是李舒妄请客,她直说自己最近在坐吃山空,请不起贵的,便请楚昭吃个炸虾饼和烂糊面。炸虾饼是加了盐的面糊里放上马蹄、香葱,撒上一把小河虾,入油锅炸制而成。油炸的东西趁热吃很难难吃,李舒妄找的这家又是有年头的,火候把握得极好,一口下去只觉焦香酥脆,鲜甜可口,半点不觉油腻。烂糊面也有意思,细细的面条在锅里煮的软软烂烂,几乎融到水里,再撒上盐和青菜碎,一口下去,不像吃面,像是在喝面粥了。
极软配极脆,油腻配清淡,一碗烂糊面、几个炸虾饼,二十来个钱,吃得饱足又舒服。
等到太阳西垂,湖面泛金,两人这才往那春明画舫去。
这春明画舫建在城西角落里,此处地价在城西相对便宜,离码头也近。李舒妄上次来这已经是很久之前了,原本以为此处门可罗雀,谁知却是人来人往、客似云来的模样。
楚昭略带好奇地问李舒妄:“李姑娘你,那位朋友真的来过春明画舫?我怎么瞧着此处与她描述的差异不小?”
李舒妄面色僵硬,心说谢谢大人给我留了最后一丝颜面!“这,我,她也是许久之前来的了,也许是掌柜想了什么新奇的揽客主意也未可知呢?咱们先进去瞧瞧,瞧瞧不就都知道了?大人请!”
楚昭便顺着李舒妄的动作,先进了这铺子里。
早先楚昭去过金陵,也见识过金陵画舫。金陵的画舫,一条船便是一间铺子:有些玩雅的,便是舞乐不休,美酒佳肴不断;更多的却是荤素混着来,妓子娼户昼夜难眠;还有那设了赌坊的大画舫,更是酒色财色晃人眼!画舫上彻夜不眠的灯火烧的不是蜡烛,是金银!
楚昭是宁愿喝烧刀子、刮冷风,也受不了这腻腻歪歪的暖香地。碍于情面,他去过一回画舫,可不过一杯薄酒下肚,满桌好菜都没动筷,便匆匆而去。后来他回了京城,再有这等“好事”相邀,他一律拒了。左右人都知道他脾气怪,拒了几回,倒也没有人再约他。如今再看泾县这春明画舫,他倒颇有几分好奇之心。
而李舒妄也好奇这家画舫是如何起死回生的——
经过与店里小二攀谈后,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