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之前帮着大人破了那无名女尸案的仵作?”
李舒妄不想自己还真叫人认出来了,尴尬地点点头。
赵捕头却最不愿意别人将仵作与自家大侄女联系在一起,当下冷着脸:“你把船都拉出来叫我们看便是了,旁的无须废话那么多!”
小二皱了皱眉,面带难色:“倒不是我不愿意帮二位,只是那小船……颇为紧俏,客人来来往往难免带了些脏污,为了不影响下面客人的心情,我们隔几日便要清洗船只,今日正好是清洗的日子。”
李舒妄一听,好家伙,这不就是古代版湖上公寓么?不过据老胡所说,绿芜已经消失了月余,如果那船真如小二说所定时清扫,那如今船上有没绿芜的痕迹,还真未可知……
但来都来了,李舒妄自然不会半途而废,当机立断叫小二带他们去看船。
“二位官差大人船我可以带你们去看,只是你们得同我说实话,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小二忙问。
李舒妄和赵捕头对视一眼,李舒妄向赵捕头点了点头,赵捕头便道:“目前还不清楚,只是有个失踪案件与此事有关。”
小二想了想,叹了口气,道:“二位同我来吧。”
李舒妄看了看小二,抿抿唇,跟在了小二后头,走了好一阵儿,终于见到了那些正在清洁中的小船。
小二所言不虚,好些个妇人在不同的船只内外来来往往,手里还拿着抹布、毛刷等物。可其他船只人来人往,最旁边的那条船却无人问津。
李舒妄皱了皱眉,指着那条空船,问:“敢问这位小哥,为何这条船上无人清扫?”
小二感慨:“所谓时也命也,两位若再晚来一步,我这船就真的要洗干净了。”
李舒妄和赵捕头面面相觑,这是何意?
小二苦笑一声,一五一十地说明了其中原委。却原来,一月之前,有位面生的客人租了他一条玲珑小舟。春明画舫如今只有名字里还有画舫二字了,里头的船全都换了名字,除了玲珑小舟,另有千喜船、庆祥舟等等不一而足。玲珑小舟专指那个头不大、船身描彩绘画,船里红烛暖帐,供人幽会的小船。
小二倒会描补,面不改色道:“做这行讲究个清净优雅,故而小舟虽然红火,但一般都是老客带生人,少有人直接上门便说自己要条船,且一个人都不让跟的。便是不想让其余人扰了性质,一个船夫总还是要的!”
李舒妄听到这面色微微有些奇怪,那小二接着说了下去。那名新客非但不要船夫,第二日应该要还船时又花了两倍价钱续了一日。且还船时还将船上收拾的一干二净——意思是除了船上刻好的彩绘装饰客人动不了之外,船内的床幔纱帘、花瓶烛架等等都消失得无影无踪!甚至船舱内部都是湿漉漉的,像是雇了人冲洗过一番。
“两位莫看这小船不起眼,但里头的装饰那也是费心搜集而来,价值不菲。这一下都被人给毁了,我定然是要追究责任的。我原本以为那名客人要同我争论一番,结果我说的数他二话不说便付了!我觉得这其中有古怪,便不敢动这条船,可谁知这都等了这么长时间了,也没见官府有人来问话……今日是个黄道吉日,我本想趁着白天把它扮上的。”
“你的意思是,这船自被还回来还没动过?”
“正是如此。”
李舒妄点点头,让小二把船拉进些,而后直接从跳上船去,细细翻找起线索来,赵捕头被她的动作吓得一愣,训了那小二一句:“既然知道不对,为何不早告诉衙门?”说罢不等人回答便也跳上船帮忙了。
这有棚顶遮挡,四周窗户开的又小,船内略微有些昏暗,船只还晃晃悠悠的,更叫人不好动作。李舒妄的眉头下意识地皱了起来,但很快,船上又上来一人,正是那名小二,他手里拿了一盏防风灯:“姑娘拿着这个也许方便些。”
李舒妄一怔,随即接过防风灯,说了声谢谢,又低头去看甲板。平心而论,这船内部是拆的真干净,但也有些大件那人实在是拆不开便留在了此处——比如说床。
虽然说这种大小的船上放床很奇怪,但考虑到它的作用,又变成了理所应当的一件事。这床床板已经被拆空了,只留下个空荡荡的架子。
李舒妄的眼睛一寸寸从床架子上扫过去,突然,她眼神一凝,也不管身上的衣裳,直接钻进了床架底,紧接着用手细细摸索着其中一块地方。
小二伸头过去一看,是一块暗色的污渍。
李舒妄不管小二如何,大声道:“赵叔你过来,你看这是什么!”
赵捕头本来在看其他地方,一听李舒妄的话,忙冲了过来,一看到那块暗色的污渍,他的脸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