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额, 可以么？”明明是李舒妄自己提出的要求, 可楚昭真答应了，她却又犹豫了, “这里不是泾县，你更不是此地官员。”
楚昭平静地看着李舒妄, 问她：“那如果我不答应，你打算怎么办？坐视不管么？”
李舒妄尴尬地笑了笑，那当然不会了，那什么，白子升的师傅不就是扬州府的仵作么？他肯定知道这些尸骨是从哪里来的。
楚昭哼笑一声：“他能告诉你尸骨来源，然后你要怎么做？偷摸去挖尸体么？”
李舒妄憨笑，先知道来源再说其他。
“放心吧，杨知府是我老师，嫉恶如仇、刚正不阿，若辖地真出了问题，他绝对不会坐视不理。”
“如此，便多谢子明了。”李舒妄松了口气，把那剩下的几块点心包好，往自己小箱子里一塞，“子明帮了我大忙，今日请你吃顿好的！”说着上前开路。
对枉死冤案如此在意，还口口声声要转行……楚昭摇了摇头，上前两大步，一手勾住了李舒妄系在箱子上的布绳。
李舒妄：？
楚昭道：“给我吧。”箱子重。
李舒妄想说不用，又想想，乖乖把箱子给了楚昭：“谢谢。”
虽然李舒妄说要带楚昭去吃顿好的，但最后去的地方不过是家面馆。
李舒妄倒是很理直气壮：“吃顿好的，重点在好上，味道好、食材好，这才是重要的，在哪儿又有何区别？”
“行了，我没觉得吃面有什么问题，你要什么浇头？”楚昭将碗筷摆到李舒妄面前，又给她倒了杯茶。
“要个双浇面，鳝丝拼腰花吧！我饿死了！”
……
郑萍此次州府之行，只有两个目的，其一查清母亲死亡事实，让幕后凶手陪葬；其二则是要让其父母合葬。
前者瞧着便是困难重重，后者看着平平无奇，但真做起来却要比前者更难上几分。前者，有个顾家在，她好歹知道找谁。可后者，她连自己父亲的尸骨在哪儿都不知道，如何能帮父母合葬？
“其实你两个诉求都跟顾家有关系，那咱们就还盯紧顾家就是了。”
李舒妄摸摸下巴，说：“光在外头盯不够，我们要混进顾家。”
混进顾家？怎么混？以为顾家时大刀白肉么？都不用混进去，掌柜时不时往里头捡人。
李舒妄摸了摸鼻子，看了眼白子升。
白子升叫她瞧得一抖，看我干嘛？我一个平平无奇的废物仵作，我要是能帮得上你，我至于灰溜溜跑到泾县给你当徒弟？
楚思胳膊往白子升肩膀上一搭，白子升肩膀一垮，楚思差点扑出去，还好她反应快，一下撑住了白子升的脑袋！
“啊！你做什么！”
楚思抹了把手，谁知道你肩膀这么软？她敷衍地说了句对不起，又说：“虽然你不行但是你不是白家小少爷么？不是说白家和顾家并称扬州双碧？安排个人进顾府那还不是轻轻松松？”
白子升冷笑一声：“谢谢你们抬举，不过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白家小少爷这称呼我当不得。再说了，堂堂泾县县令楚大人在此，你们求我一个无用的废物作甚！？”
往日众人也同白子升开玩笑，他从未有过如此反应，故而几人都叫他吓了一跳。
白子升吼完这些，见众人愕然，虽觉得愧疚，却更觉得痛快！去他娘的劳什子白家小少爷！
“不帮就不帮，你凶什么？”/“什么叫真的假不了？”两道女声同时响起，前者楚思，后者李舒妄。
楚思的声音明明把李舒妄的声音给压住了，白子升却依旧因李舒妄那句话，面皮一颤。
“白子升你告诉我，什么叫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李舒妄盯着白子升问。
白子升难堪地别过脸去，不肯说话。
楚思见白子升的状态似乎真的不对，便扯了扯李舒妄的衣袖，叫她别问了。李舒妄此时也觉得自己失言，也不再多问。
气氛一时尴尬起来，郑萍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又难过又愧疚，几乎要哭出来。
楚七见状不对，刚想打趣两句，却听门口传来一道声音：“什么真的假的，你就是堂堂正正的白家少爷！”
众人抬头一瞧——嚯哪来的芝兰玉树文曲星！
来人正是白家大少爷，白轩宇。
白子升一见到白轩宇，面色霎时大变，竟是一个字都不说，便从座位上跳起来，径直跑了！
“诶！”楚七最近跟白子升混的关系不错，追了出去。
白轩宇见白子升跑得这么快，眸色一沉，却还是冲着众人一施礼：“我是白子升的兄长白轩宇。我听掌柜说，子升成熟不少。还得多谢各位这段时间对我弟弟的照顾。”
这白轩宇相貌堂堂、气宇轩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