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又不是他要的对吧？
李舒妄叫白子升吵得脑袋疼，不就一顿饭，请就请了。
李舒妄问郑萍想吃什么。
郑萍捧着个茶杯，眨巴眨巴大眼睛，说都行。
“可不能都行。”李舒妄捏了下小姑娘的脸蛋儿，笑眯眯的说，“人就活一辈子，要将就的事情可太多了，能不将就就别讲究了。”
楚昭看着李舒妄的动作，若有所思：小舒似乎对女子格外温和？
郑萍一听掌柜这么说，就认真想了想，说：“那我想吃上回咱们去的那家。”
上回去的那家？李舒妄面色一僵，那不就是她信口胡诌自己有两个妹妹，寻找哥哥那家？“萍儿，现在怎么办，我也不想将就，咱们两不将就冲突了。”
萍儿就捧着杯子咯咯笑，她对吃这方面不太讲究，说要去之前那家店其实是为了故意逗李舒妄的。
李舒妄一见萍儿笑成这样，哪里不知道她是故意捉弄自己？“气”得她上手扯萍儿的腮帮子：“胆子大了啊，敢开掌柜的玩笑了！”
楚昭抬手就把郑萍的脸从李舒妄手里救了出来。
“额？”李舒妄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手里被人塞了一杯热乎乎的茶水，她低头一看，哦，枣子茶？甜不甜？尝一口，挺香，哪儿买的枣子？
郑萍抬头看着楚昭。
楚昭面不改色地笑了笑，也给郑萍倒了杯枣子茶，却没有把茶水塞* 进她手里，而是放到了她眼前。
郑萍想了想，端起杯子喝水。
白子升没忍住怪声怪气道：“大人，怎么就她们两有茶？我的茶呢？”
楚昭冲杯子的方向抬了抬下巴，示意他自己倒。
“我也要大人……”
楚昭平静地问：“白仵作，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白子升：……
“那什么，这枣子茶还挺香的。”他伸出手哆哆嗦嗦去倒茶，水还没进嘴，先夸起来了。
白子升使李舒妄出血，她乐得看白子升吃瘪，没忍住，开了个嘲讽：“大人瞧您说的，我们白仵作怎么会忘了自己除了是富家少爷之外，还是泾县仵作，您的下属之外呢？”
白子升叫李舒妄那阴阳怪气地话刺激到了，刚想反驳，李舒妄却像是有所预料一般，扭头就问楚昭，楚一在泾县有没有查出什么东西来。白子升只好把反讽又咽了回去，更气了！
楚昭知道李舒妄是故意气白子升，却乐意配合，立马说：“昨日我才收到楚一的来信，关于那个货郎，还真问出来了些东西。”
李舒妄一听，下意识坐直了身子，脸上的笑意也收了回去：“怎么说？”
“楚一按照你给的货郎画像几乎把泾县的货郎都问了个遍，没人见过这人。”
这当然不是李舒妄给的画像不够清晰明白。
实话说李舒妄画画其实算不得顶尖，之前也有些年头没碰了，这回也纯是为了郑氏母女硬上的。好在她可能确实有些天赋，之前学的那些东西也没全忘光，费心折腾一番，画出来的东西，还算能见人。
当时是楚一跟着一起去的院子里，李舒妄听着郑氏的病友们对货郎的描述，现场画图、改图，楚一亲眼看着她画了个人出来。
画像完成了，也是楚一拿着画像问大家像不像。
这些描述分明是从病友们口中说出来的，但真的看到画像还是叫他们吓了一跳！哪怕是亲眼看到李舒妄画画的过程，大家还是觉得这货郎看着不像是被画出来的——倒像是有谁把他抓起来，关进纸里似的！
如此反应虽然也叫楚一心惊却也省了他一桩事，不用费心去问这画像画得像不像了。
见识过李舒妄的诸多本事的楚一甚至觉得李舒妄这样一个人，放在小小泾县做仵作实在是屈才了，楚一都想跟楚昭提一句，能不能把李舒妄放进刑部或者大理寺。
不过他没把这话跟楚昭说，反而先与楚思分享了。
楚思用一种非常……钦佩（？）的眼神看着楚一，真切地表示楚一确实是眼光独到，让他赶紧去找楚昭提建议，但:“这么好的建议，你自己跟大人提就好了，千万别带上我，我不想抢你的功劳。”
楚一：怎么觉得哪里怪怪的？
不知道是忌惮于楚思的态度还是出于某种直觉，楚一并没有向楚昭提起这个建议。
老实说，楚思有些失望。
咳咳，说回正题。
听到楚昭说没找到这个货郎，李舒妄有些失望，但她想着楚昭既然说查出了些线索，总不至于开玩笑，于是继续认真听楚昭说话。
果然，楚昭接着说：“楚一他们虽然没从货郎那儿问到什么结果，但是却找出来一个供货人，据他们所说，泾县八成的货郎都是从那人手上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