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拍了拍……他的手又缩了回来,转而攥紧拳头,难掩兴奋的说:“楚兄弟,我就知道你是个靠谱的!”唉,楚兄弟什么都好,就是太客气,都不乐意叫人碰他!
“这都是杨千户自己有本事。”楚昭笑道,“只是今日除了寻人之外,我还有两件事想跟千户问问,一桩是顾家,另一桩则是脏街。”
杨千户听闻脏街二字立马说:“我本来就想找你说说这脏街的!你们这法子,贵是真贵,但还真管用!
这些日子,老陆那老货也说了有不少人给他送玉来,我瞧过了都不符合你们的要求,但为了真实可信,还是收了几块样子、料子好的。只有一人,很是奇怪。他言之凿凿说自己手里有好货,却又不肯把玉拿出来,还要求买家先开价,如果价格合适他才愿意拿出实物。不过呢,你看看这个,”他说着从袖口中拿出一张纸递给楚昭,“这是他给老陆的画儿,说是他那玉佩就长画上那样,是不是与你们想找的那块颇为相似?”
小舒的法子自然是管用的,楚昭一边想着,一边端详着纸张,见上头画得确实是郑萍丢失的玉佩,便说:“若他直接拿玉佩换银子事情反倒要麻烦些,如今他要谈却正好方便了我们。杨千户,烦你和那老陆说一声,就说没见到样子不知质地,雕工又粗糙,不收。”
杨千户惊讶道:“不收?”之前不是一直急着找这块玉么,好不容易找着了,怎么却又不收了?
“嗯,先不收,他着急了,自然会找来。”
杨千户忍不住举起了大拇指:“老弟高明啊!不过……”
楚昭看了他一眼,说:“千户放心,我不会坏了脏街的规矩。只是我也得同千户说一句,你是兵不是贼,守规矩是该的,可也得瞧瞧是什么人的规矩。”
杨千户讪讪一笑:“老弟说的有理、有理。”
楚昭点到为止,紧接着又问起了杨千户对顾家的产业有没有了解,知不知道他家有没有窑厂矿山之类的。
“这,我还真不知道,我回头给你查查。不过,老弟,这明面上的好查,暗地里的,我可就真没办法了。”说到底他是地头蛇不是万事通,大户人家暗地里的产业没那么好挖出来的。
“能帮忙已经是万分感谢了。”
“这算什么,你今日留在我家吃饭,正好今日有人送了牛肉来……”
……
顾耘出去一趟直至晚上才回来,一进家门,顾夫人便朝他哭,一哭顾启明躺在床上动弹不得,二哭楚昭竟上门来欺辱她一个妇道人家,三哭顾耘亲弟居然站在仇人那一边!
“若不是我女儿进了那样一个吃人的地方,你们顾家,你和你二弟能有今日!?他倒好,面对区区一个县令便卑躬屈膝、惺惺作态,他把你这个亲哥放哪儿了,把皇妃又放哪儿了!?”顾夫人声音又尖又利似乎要把屋顶都刺穿了。
顾耘却不管这个,只问:“他来做什么?几个人来的?”
顾夫人哭声一顿,不可置信道:“我跟你说我们儿子至今还躺在床上动弹不得,手都差点要废掉,而你的反应居然是问那个县令?顾耘你是不是有毛病!?”
顾耘疲惫地摁了摁眉心:“娘子你别闹了,你知不知道我们现在很危险。”
顾夫人怔了怔,危险,有* 什么危险的?她闺女是皇妃,膝下还有个皇子,将来皇位就是她外孙的,她有什么危险的!?
“可谁说了,皇位一定是轩儿的呢?”
第157章 第 157 章
永安帝年三十二, 年富力强、精明能干,乃是难能一遇的明君之相,朝野上下难有不服者。唯一点叫大臣们略有微词:子息不丰, 继位六年至今只有两儿一女,又不肯广纳后宫,叫人见了实在心焦。
曾有一御史,心细, 忧心秦家江山,三番五次就此事上书。可永安帝于此事上实在冥顽不灵, 竟在大朝会上直接将折子扔到地上, 冷笑道:“我以为御史之责是监察百官、维护百姓, 但如今看来你与那东家长西家短的长舌妇何异?
也不对, 长舌妇一边逞口舌之力, 一边却还要纳鞋洗衣,倒也算是为家中操劳, 你呢, 拿了朝廷俸禄却不事生产, 不尽职责,天天操心我要睡什么女人,你们还不如长舌妇!”
御史羞愤欲撞柱自杀, 大臣惊慌欲拦,永安帝却说:“拦着干嘛?他以为他今日自裁死了是死谏皇帝、青史留名么!?狗屁!他分明是内心龌龊, 窥视后宫, 羞愤自杀!枉你们一个个读的圣人书,说的是圣人言, 心里全是肮脏龌龊,简直下流至极!”
有老臣见那御史被骂得都快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