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用于煮洗,另一张煎服,连喝三日——不单单是病患——你们和这回去过山上的都要喝。”
大夫一听,哆哆嗦嗦接过方子,颤着嘴唇问:“这、这几位可是患了时疫?”
“放心,不至于此,只是山上蛇鼠虫蚁众多,他们又耗费了不少精力,容易风邪入体,所以才叫他们喝药,你们连着一起喝也是为了避免传染么!”李舒妄安慰,又说,“你瞧瞧这方子,哪有方子这么简单的时疫药方啊?”
大夫看过方子,见上头写的是金银花之类的药材,这才略略松了口气:“姑娘思虑周全。您放心,我一定照办。”
楚思是了解李舒妄的,她看出了她平静外表下的些微忐忑。如果真的只是像李舒妄所说的这么简单,她不会这么大张旗鼓地要再回去山上一趟。难不成是真的有时疫……楚思心中狂跳,她忍不住问李舒妄:“难道……”
李舒妄却冲她比了个“嘘”的姿势。
楚思心中忐忑更甚。
直至几人离开医馆,李舒妄才说:“放心,大概率不是时疫。如果真的是时疫,我不会让你们回扬州府。”李舒妄绝对不可能拿一城百姓的安危开玩笑。
返程路上,李舒妄套过顾桥的话,得知老鬼研制出了一种传染力度非常强的毒药。她当时第一反应便是:难不成这老鬼弄出了天花、鼠疫这种瘟疫?
但李舒妄立马反应过来,如果这类病毒,堡垒内的其他人员不会没有任何异状——楚昭等人上去不过一天症状不明显尚可算作潜伏期——但是堡垒内人员可是长期与“毒物”共存的,哪怕是有个体免疫,但怎么可能所有人都没事?李舒妄觉得瘟疫的可能性不是很大。
但听顾桥的说法,这玩意儿老鬼是打算下到水源里,还会一传十、十传百,李舒妄觉得自己非去看看不可。
楚思听她一解释,心里总算是安慰些许,但一想到地牢里那几个药人的惨状,她还是忍不住叹气,随即怒道:“这群人真不是个东西!为了一己私欲,完全不把人当人看!”
“放心,他们很快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既然人死不能复生,那就送这些畜生下地府去接受受害者的审判!
……
楚昭一行人到了府衙,却发现府衙外戒备极为森严。楚昭和杨千户对视一眼,立马从马上下来。
守卫等两人走进,见是楚昭和杨千户,顿时松了口气,拱手道:“楚大人、千户大人,杨大人等两位很久了。”他侧身请两人进去。
杨千户忙说:“诶,不忙不忙,这是出了什么事儿?”
守卫苦笑:“千户大人,此事较为复杂,我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两位还是直接问大人吧。”
“我看城里头气氛不是很好,好些大铺子都关门了,这又是怎么回事?”杨千户又问。
楚昭侧过头看了眼杨千户,他倒是没想到杨千户如此眼尖。
这等不妨事的,守卫倒是很痛快:“前天大人请了些人吃饭,客人们酒量浅,都喝醉了,大人好客,就把人都留下了,有几家担心自家主子,无心经营店铺,便把店暂时关了。”
居然还有这种说法?杨千户掏了掏耳朵,他有些疑心自己幻听了,但看看守卫那张认真的脸,他又觉得说不定真的是自己见识太浅薄……
“大人这些人……”守卫指的是楚昭和杨千户带回来的囚犯。
“先把他们送进牢里,”楚昭顿了顿,改了口,“千户,你先去找杨大人好了,我跟着他们把犯人送进牢里。”
“还是老弟你想的周到。”杨千户知道这回抓回来的人非同小可,万事小心为上是一定没错的,“这两个,你回头多往他们身上捆几根铁链子。”他指了指老鬼和石拓。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折腾,老鬼和真鬼已经没什么两样了,石拓这个武林高手,因受了重伤,跟老鬼比倒也没好到哪儿去。
石拓冲杨千户笑了笑:“哟,千户难不成害怕我一个阶下囚?你胆子比起这位大人可差远了。”
杨千户看了眼石拓,意味不明地笑了笑,随即转身从守卫手里抽了把刀出来——
“千户大人!”
杨千户狠狠地捅了下石拓的大腿,剧痛之下,石拓大腿一颤,竟然直接跪了下来!
杨千户把刀抽了回来,拿帕子擦干净,把刀又插了回去,跟守卫道歉:“对不住啊,我之前瞧见话本里主人公们都这么做,可帅了。回头我请你喝酒!”
守卫哭笑不得:“千户大人,下回可别这样了。”
杨千户摆摆手:“不会不会,这么低级的挑拨离间我一般也很难遇到。”
石拓愤恨地看着杨千户。
杨千户道:“楚老弟,你说我要是把他眼睛给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