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海没有？”
“见过啊, 海面远远要比河面更加宽阔，海风吹过来, 能感觉到咸味。”
楚思点了点头，感慨：“有机会我可真想看看海啊。”
李舒妄不单单看过海，她坐过邮轮、玩过冲浪和帆船，也曾把自己埋在沙子里。但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如果有机会，她也想去大宁的海，看看是不是海水更清、波浪更大。
“诶，昨晚大人跟你说什么了？我觉得你们之间，好像有点，变扭？”楚思歪歪脑袋，用了一个她觉得比较合适的词来形容。
李舒妄撇撇嘴：“我哪敢跟堂堂睿王大人闹变扭啊，不怕他砍了我？”
听这阴阳怪气的语气，看来比闹变扭严重？楚思刚想为楚昭辩解两句，便听李舒妄问：“我听楚昭说他的楚姓是借来的，你们呢？一二三四什么的，真的很不像正常名字，反倒是像暗卫。”想当初，她就是从暗卫开始怀疑楚昭的身份的。
楚思愣了愣，惊讶道：“你怎么会知道暗卫的？”
知道暗卫怎么了？李舒妄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她不打算让自己显得很奇怪，只能把这个信息：“话本子里都是这么写的呀，你没看过么？”
那她怎么没在话本子里看过？而且哪个书生胆子这么大，暗卫这等秘事也敢写* ？楚思狐疑，但见李舒妄态度坦然，她又觉得说不定是自己话本看得太少了。李舒妄的人品楚思还是信得过的，何况楚昭都把自己的真实身份给曝光了，那她补充些什么想来也无妨。
楚思怅然道：“大人其实本身也没有多少暗卫，北伐之战中几乎都由暗转明了。战争中折损了一部分，剩下的人又被皇帝薅走了不少，如今也就我们这几个了。”楚昭的暗卫都是从孩提时跟着楚昭一起长大的，他们不仅仅是同僚，更是知交好友。
北伐乃是镇北军扬名之战，自此天下无人不知其名，大宁无人不赞其智、勇。但只有楚思这些战争亲历者才知道这场仗打得有多不容易。当时新帝继位不久，朝堂不稳、国库无银，根本无人可用、无粮可吃！皇帝不得不派弟弟出兵，又找楚家借了钱粮。而也因如此，一贯隐于幕后的暗卫才不得不活跃于人前。楚思一个女子竟也拼杀成了大先锋。
李舒妄没有再多问什么，只是真心实意的说了句：“你们，辛苦了。”
“也谈不上什么辛苦不辛苦吧，起码现在结果是好的。比起给人当影子，我觉得能站在大庭广众下也蛮好。”楚思自嘲道，随后便转了话题，“大人是骗了你，但我可不是故意骗你的。只是人在屋檐下……”
“楚思！”
楚思一回头，就见楚昭阴着一张脸，站在自己身后！她忙拍拍胸脯，他怎么神出鬼没的，吓死个人！
楚昭的表情不太好看，原本那晚他见李舒妄态度平和，还以为这件事算是过去了。可没想到次日，他便察觉到了李舒妄似乎在隐隐疏远自己。这是楚昭最不想见到的情况。李舒妄打他骂他、让他赔钱，楚昭都没问题，但他唯一受不了的就是李舒妄把他当陌生人。这几日，他一直想和李舒妄再谈谈，让她不再疏远自己。可几天来，他居然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楚昭决定不再找机会了，他制造机会。楚昭让楚思先回船舱。
楚思犹豫了下，张张嘴，对上楚昭投递过来的平静的眼神，她立马顺从地应了声是，又扭头对李舒妄无声地说了句：“不得不低头。”便麻溜往船舱走了。
李舒妄气了个倒仰，但见楚昭离自己越来越近，她终于忍不住举起双手比了个大大的叉，同时道：“停！”
楚昭抿抿唇，却还是听话地停了下来。
李舒妄松了口气，连忙说：“那什么，我还有事儿要做，先回房间了，咱们下回再聊！”一边说一边拔腿就跑。
然后就叫楚昭一把抓住了胳膊，跑不了了。
“我真有事儿！我得回去改我爹的书！”
“那行。”李舒妄嘴角刚刚扯起来些，就听楚昭道，“我们去你房里谈。”
李舒妄大惊：“这、这就没必要了吧？”她见楚昭神色执拗，无奈道，“行，咱们谈、咱们就在这儿谈行么？你先把我手放开？”
楚昭观李舒妄面色，说话不似作假，这才松开了手。
“疼不疼？”/“劲儿可真大。”两道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
李舒妄愣了愣略微活动了下胳膊，讪讪道：“不疼。”
楚昭的注意力还在李舒妄的胳膊上，李舒妄被看得有些难受，便把手背到了身后。楚昭见状，垂下了眸子，低声道：“要怎么样你才会原谅我？”
原谅？李舒妄摸了摸后脖颈，怎么说呢，她好像其实也没什么资格去谈原不原谅吧？楚昭又不是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