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脚步一停, 面上有些为难, “赵阿丽死得不光彩, 你就别……”
赵小妹眨眨眼, 无所谓的说:“那有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胆子多大!我不怕的!”
“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 我……”
李舒妄听这种你来我往的打岔不耐烦极了,皱眉冷声道:“先去看尸体!”
赵小妹还想说什么, 李舒妄回头扭过头来盯着她, 问:“我说先去看尸体, 没听到么?”
赵小妹面色一变,勉强笑了笑:“那就不……”她话没说完,李舒妄已经走了出去, 赵小妹脸色越发难看,村民只得丢下一句:“那个小妹, 村长还在等我们、我, 我先走了。”说罢便追了上去。
赵小妹恨恨跺脚,发誓回去一定要狠狠告状, 让这个外来人没有好果子吃!
李舒妄却不知赵小妹心中想法,她几乎是半走半跑赶到了现场。
现场的情况非常糟糕——猛一眼看过去, 赵阿丽几乎是被虐杀的!
尸体周围有大片血迹,赵阿丽的衣服被脱得干干净净,全身遍布瘀伤和开放性创口。
李舒妄蹲下身,一边观察尸体,一边问:“什么时候发现的尸体?谁发现的?有人移动过尸体么?”
“是我发现的尸体。”村长沉声道。
原来赵阿丽的尸体就在赵家村祠堂后面。村长今日又找了两位大夫帮村民把脉,两人的效率比李舒妄一人快得多,加上他们问的也相对简单,所以结束的比较早。
赵村长花钱又费劲,好不容易从城里请回来两个大夫,自然不会轻易交恶他们,因此结束后,他自然要邀请这两人吃喝一顿,谁知道从祠堂出来后就看到一句尸体横在这里……
赵家村祠堂建在村西头,这里离水源比较远,赵家村人少,附近没人居住。平时除了年末祭祀,很少有人会来这里。这两天因为把脉人倒是多了不少,不过大家都是从前门进出,也没有人特意绕到祠堂后头的——这祠堂是有前后门的——但钥匙只有村长有,他是为了抄近路才开门的,谁知道开门就被暴击。
“报官吧。”李舒妄说,这么恶劣的故意杀人案,非同小可,若不报官说不定会累及整个村子。
“不能报官!”村长立马反驳了李舒妄。
李舒妄愣了愣。
“我是说,这,这阿丽死得不干净,万一连累了我们村大姑娘小伙子的名声怎么办?”村长说,这事儿一旦传出去,他们村大姑娘小伙子怎么嫁人娶妇?谁要嫁进一个出了采花贼的村长?谁要娶一个可能被采花贼糟蹋的闺女?
李舒妄怀疑自己听错了,但她看看村长的脸色,不像是说笑的。她一脸惊疑不定得问:“所以你为了所谓名声宁愿村里藏着一个杀人凶手!?”
“也、也不是。这,我们现在不是对阿丽的死一无所知,村民们又都中了毒,万一官府来人,乱查……我的意思是大家本来就中毒了情绪不稳定,怎么能好好回答官府的问题呢?”
村长难得说话如此磕绊,想必是现想的理由。但这个理由无法说服李舒妄。牵机本就是慢性毒,村民们目前还中毒不深,毒药对他们所造成的影响远远到不了官府都无法问话的程度。更重要的是,根据她和赵阿丽的对话,李舒妄怀疑杀害赵阿丽的凶手就是给村民投毒的人——赵阿丽所谓那些“疯话”摆明了是知道些什么,凶手很可能是杀人灭口!
现在虽然李舒妄已经查出了村民们中了毒,但对于他们是如何中毒的依旧是一头雾水。而且若真如赵阿丽所说,已经有不少人因为牵机死了!
即便是自己这次侥幸试验出了牵机的解药,但若不抓住投毒的人,万一后头他再下毒呢?李舒妄不可能永远都在赵家村待着。
报官甚至比全村人都丢了命要更可怕么?李舒妄难以理解村长的想法。
但其实村长也不需要她理解,他强硬地拒绝了报官,同时让人把将被吓得面色歘白的两名大夫,带回自家,“请”他们好好休息。
好在虽然村长没有报官,但他却没有禁止李舒妄检查尸体,他甚至祈求李舒妄帮他找出凶手。“我们全村老小的性命就都系在李大夫您的身上了!”村长向李舒妄深深鞠了个躬。
李舒妄赶紧往旁边一避,开什么玩笑,她只是一个小小的仵作,可担不起这样的重责。
但这回她没说,村长已经吩咐人准备好了剪刀和斧子、斩骨刀,看样子是完全不介意李舒妄如何对待赵阿丽的尸体——只要李舒妄能找到杀人凶手。
“那你们身上的毒怎么办?”
“李大夫你不是开了方子么?而且是慢性毒,拖一两天死不了。”村长说,况且中不中毒还两说呢!
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