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么在书房，要么在演武厅，要么就出去办事儿去了。若是李舒妄实在想逮他，白天抓不到人，晚上直接去他房里就是了——不过一般是反过来，楚昭会想借口来找李舒妄。
皇帝感知敏锐的出奇，李舒妄轻微的打量一下就叫他发现了。皇帝提前喊了免礼，两个姑娘膝盖还没弯，就被叫停了。
李舒妄就挺直腰杆子，真不跪了。
“你便是李舒妄？”皇帝的问话叫李舒妄顺势抬起头来迅速扫了一眼皇帝，再低下头轻应了一声：“是。”皇帝五官和楚昭有点像，但风格迥异，这位看着看和蔼可亲不少。但从楚昭透露的一鳞半爪便可知这位皇帝绝不是个简单人物。李舒妄自然不可能因为对方看着和蔼便放松警惕。
皇帝并不在意李舒妄的防卫姿态，他好奇地问：“我听说你好像很擅长破案？”
老实说如果李舒妄只是楚昭喜欢的姑娘，皇帝也不是非要见李舒妄一面，只是从泾县、从扬州传回来的消息、从罗少卿口中的说出的赞叹之语，让皇帝对李舒妄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实在是想知道罗少卿口中说不定会改变大宁刑罚之路的女子到底是什么样子，又有何等的能力。
李舒妄微微一愣，她想了想，又看了看楚昭，楚昭冲她点了点头。
李舒妄微微定神，如实道：“我于验尸尚有心得，破案并非我所长。”在现代，破案只有两个字，但却绝不是警察的独舞：法医、痕检、证鉴……每个案件后都有无数人在努力，李舒妄是自信却不是狂妄，她没办法随意把擅长破案挂在嘴边。
大多数案件到皇帝这儿只有个结果，便是真的有疑难杂案也是发回大理寺、刑部重审，是故他并不清楚案情的侦破过程，也无法理解李舒妄的体会，他并没有揪着问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差别。他只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在李舒妄突然松了口气的时候问，如果顾二不配合审讯，她有没有什么办法。
李舒妄惊讶，审讯那就更和她的专业方向无关了，她怎么知道怎么办？她犹豫了下，正准备回答，却听皇帝问：“我不是要你直接去审问他，我是问，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办法？李舒妄眉心微蹙，楚昭有些不爽地瞪了皇帝一眼，皇帝神色淡淡地看了回去：难道自己不是在帮他们么？为什么要责怪自己？
李舒妄没有注意到兄弟二人之间的火花，她凝神细思一番，居然还真想出来一招，但，老实说：“我也不知道有用无用。”
“现如今我们没有别的办法，试试又何妨呢？李姑娘不妨直说。”
李舒妄是听楚思说顾二对自己儿子的死耿耿于怀才想到这法子的：她可以试着画一张顾二的肖像画——她在扬州府见过顾二，也许看了这张肖像画，顾二会愿意说实话。
肖像画？皇帝想起暗卫所说的“画技超群”，不免有些好奇是怎么个高超法，毕竟宫里也藏了不少大师真迹。
楚昭则是面色微微一动，这还真是个主意，顾二与顾桥不同，顾桥是挣扎着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而顾二……怕是已经心存死志了，如今死扛着不肯说，与其说为了帮幕后之人，不如说是恨他们“害死”自己儿子。对这种人，上刑作用不大，攻心说不定有奇效。
“如此，便辛苦李姑娘了。”
画个画倒也谈不上累，但她还是希望皇帝以后没事儿别找她了——有事儿也别找她。
皇帝好像没看出来李舒妄对他的抗拒，他甚至还邀请李舒妄去宫里坐坐，因为“感觉太后会很喜欢你。她一直喜欢聪明女孩儿。”
楚昭直接站起身，挡在了李舒妄面前：“皇兄，你出来的够久了，该回去了。”
皇帝真觉得楚昭无趣没劲儿至极，但又从他护着李舒妄的那个劲儿中咂摸出了一点有意思的东西，哼笑两声，到底肯走了。
李舒妄这才松了口气。老实说皇帝对她的态度不算差，但她面对皇帝却有着浓重的逃避心理。这并不能单纯用畏惧上位者来解释，她见xxx部长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大的情绪起伏，甚至当时心态还是以荣耀为主，完全没有今天这种逃避的感觉。
李舒妄想了半天，最后只能把这种情绪归结为现代人直面皇权的不适与抵触。毕竟哪怕是xxx部长，那也不能随随便便就要自己的小命不是？
说回正题，因到底只见过顾灿星一两回，李舒妄花费了大量时间回想他的样子，又多次与楚思确认顾灿星的长相，花费了不少时间才最后画完这张图。
图交了之后，李舒妄便不再管这件事，专心准备赴宴。
赴扇子仙女的宴。
“我跟严闻樨不熟。我那时候招人烦，爹妈都不太待见我，所以自小跟我爷爷一块长大的。我爷爷跟王爷姑姑熟悉，我就被托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