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将分开之后的事情聊了个遍,严闻樨却还是没有说出邀请李舒妄和楚思的理由。
李舒妄实在是喝饱了,索性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径直问了出来:“严小姐今日如此盛情款待我们二人,就是为了找我们叙旧么?”严闻樨可不会就用李舒妄带过来的点心待客,雕花桌上,那各色美食可是摆了满满一桌。
严闻樨也放下了手里的琉璃杯子,笑着说:“怎么?在二位姑娘眼中,我严闻樨便是如此小气之人,非得有事相求才请二位过府?便不能是,我实在是喜欢二位、与二位投缘么?”
李舒妄和楚思对视一眼,楚思想了想,也直说:“严姑娘若今日找我们来只是叙旧,也该带我们在这大学士府转转看看景色,或者是干脆别约在学士府,约在别院。”楚思见严闻樨一脸歉意,面上一顿,抢在她开口之前说,“然而今日,一番吃喝,严小姐却并未提过要离开这花厅,我与小舒便妄自揣测,姑娘应该是遇到什么事儿了?姑娘切莫误会,我们说这事儿并不是责怪姑娘,只是……”
严闻樨笑着叹息:“两位果然是聪慧至极。小女此番确实是有事相求。”她站起来冲两名女子行了个礼,低声恳请,“请二位帮帮小女!”
李舒妄和楚思连忙上前扶人,两人口中皆劝,却并未将此事直接应下。严闻樨心中苦笑,早知如此,该据实以告才是。她顺着楚思的力道站了起来,楚思力气太大了,她蹲不下去了。
严闻樨挥退了花厅里的下人,这才缓缓道——
“事情是这样的。不知两位可听过陈文君这个名字。”严闻樨小心打量着李舒妄和楚思,生怕两人脸上露出丝毫鄙夷的表情,那样,她绝对不会再向这两人求助。然而另她没想到的是,两人脸上都是一脸茫然。
严闻樨这才想起来陈文君出事时两人都不在京城,她顿了顿,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继续说文君的事情,但想到文君死时凄惨的模样,她还是深吸了口气,继续说起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陈文君耐是禁军统领陈子墨之女,与严闻樨自小一起长大,是实打实的闺中密友。
严闻樨说:“文君性格活泼开朗却又知书识礼,是个很美好的女子。”
但就在不久之前,这个美好的女子却丢了命,理由居然是因为与人私奔不成,投湖自杀!
但可笑的是,直到文君死了,都没有人能查出这个所谓奸夫是谁。这个奸夫的出现好像就是为了给陈文君蒙上一层骂名罢了。
“什么私奔自杀,都是骗人的!文君根本就是被杀的!”严闻樨八风不动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真切的愤怒与恨意:“文君虽然个性活泼,骨子里却还是个守礼的性子,绝无可能在家中已经为她定下婚约的情况与别的男人私相授受!何况她从来与我无话不谈,若她真有什么喜欢的人一定会告诉我,可此前她从未说过此事!”这根本就是凶手为了掩盖恶行往文君身上泼的脏水!
楚思问:“你的意思是?”
“文君一定是发现了什么,被人杀人灭口了!”严闻樨说罢,对李舒妄深深一稽,道,“我知李姑娘验尸技术高超,更是破获奇案无数,恳请姑娘为文君重新验尸,还她清白!”
李舒妄看着低着头的严闻樨,轻轻叹了口气,伸出手想扶起严闻樨,然而严闻樨的头却埋得更低了:“恳请姑娘帮忙!”
“严姑娘,我可以帮你。但,有几个问题你先回答我。”
严闻樨大喜,忙抬起头道:“姑娘尽管问,小女必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其一,陈姑娘是什么时候死的?”
“至今已有月余。”严闻樨道,本来,她们两约好了这个中秋一起去寺里闻香赏月的……
“官府可曾派仵作勘验其尸体?此案可有定论?”
“只是大致勘验罢了,并未细细查看,官府只是看文君衣衫凌乱便认定了对方的说法,陈伯父更是叫明家好一顿奚落……”
李舒妄点点头,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你要验尸,陈家可许?”
严闻樨微微一愣,李舒妄却道:“死了月余,还是如此不光彩的死法——我知道她也许是被陷害的,但,好不容易风波过去,你确定陈家会想让你再把这件事翻出来么?好,便是你不在乎陈家的看法,一心要为陈文君翻案,但没有陈文君的尸体我要如何勘验?再者,死者已经死了月余,说不定都化成了白骨,你让我验什么?”
严闻樨扯了扯嘴角。
李舒妄心平气和道:“严小姐,实在不是我不帮你,此事非同小可,实在是我力所能及之外,如果……”
“如果我说,文君的尸体就在我手里,还保存的很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