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 肯定是楚昭要更加需要这张东西。
知道李舒妄并不是生气, 楚昭周身气氛一缓, 他定定地看着李舒妄,温柔道:“你收下吧, 如果说珍贵, 这世间没什么比你的生命更珍贵了。”
温柔的目光却沉甸甸压在李舒妄的身上, 叫她不由自主低了头。她忍不住摸了摸脖子,突兀地抬起头来:“那个楚昭,你是不是很喜欢我?”特别特别喜欢的那种。
楚昭被这话惊着了, 他的眼神下意识去追寻发出声音的人,却只看见了一个侧脸, 和通红的耳廓、脖颈。楚昭不知怎么的, 心中突然一松,他轻声说:“是的, 我喜欢你。”想一辈子跟你在一起的那种喜欢。他珍惜而克制地看着李舒妄,不想叫李舒妄觉得害怕, 却又怕李舒妄错估那份喜欢的重量。
李舒妄难得有几分羞涩和踟蹰,她与楚昭之间一直有层薄而韧的窗户纸,这层纸是地位差异,是她两世为人不好意思老牛吃嫩草的羞耻心。
可是戳破这张纸之后呢?会发生什么?李舒妄可太好奇了,所以她忍不住伸出了手指——试一试吧,试一试又何妨?以楚昭的人品* ,就算是试失败了,想必也不会造成什么生命威胁。
思及此,李舒妄忍不住握住了拳头,鼓起勇气,抬起头,直视着楚昭,主动撕破了这层纸:“你要不要跟我试试看?”
楚昭愣在原地,许久都没有反应过来,李舒妄都要以为楚昭是要安慰她,对她根本没意思时,他却又“醒”了过来,他问李舒妄:“你是说,我们……”
“我们可以在一起试试看,就是,额……”李舒妄突然卡住了,她的知识储备里找不到一个可以用来代替恋爱阶段的词汇。
但楚昭并不在乎这个词汇,他已经明白了李舒妄的意思,他以灼热的眼神和沙哑的声音回应着李舒妄的勇敢:“求之不得。”李舒妄松了口气,刚要说什么,却听他接着说,“但你不可轻易反悔,不,你便是反悔了我也不应!”
反悔?她还挺守信用的,如果楚昭没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两个人又相处愉快,她当然不会随意反悔,但是若她真的不想继续了,那恐怕谁都拦不了她。“除非你用我的生命来威胁我。”
楚昭皱眉:“生死之事岂可如此随意?”
李舒妄爽朗一笑:“哈哈哈,你这么看重我的性命,看来不会用它威胁我,既如此,我们试试又如何?”
楚昭心潮澎湃之际不知如何应对李舒妄,竟叫她跑了!
怎么着也该拉住她的手,跟他多说几句话的!楚昭一边可惜,一边却忍不住露出了笑来。
……
严闻樨原以为自己只要靠近王府就会被赶走。虽非本意,但如今李舒妄和楚思如今因为自己已经将把柄交到了别人手上。于情于理她都该来登门致歉,何况……
侍女的声音打断了严闻樨的思索:“严小姐里面请,李姑娘和思思小姐在花厅里等着您呢。”
严闻樨忙道:“多谢姑娘,我这匆匆而来,也没提前下个帖子,不知是否耽误了两位姑娘的正事?”
侍女思索一番,道:“这我却不知道了,不过两位姑娘真忙不过来想必也不会叫我领严小姐进去。”
严闻樨观侍女面色,心中微微一松,看样子两位似乎没有太生气。
睿王府地势开阔,装饰简单,与严府旖丽秀美的风景完全不是一个风格,而所谓花厅大概是睿王府最具特色之处了,花团锦簇,绿树成荫,建筑上较其他处亦有一份婉约之美。严闻樨匆匆一瞥,别的没感觉出来,就是觉得墙上的彩绘似乎格外的新?她并没多想,便匆匆进花厅。
李舒妄和楚思正在花厅下围棋,这东西两人都会下,但都不精,跟旁人下难免叫人嫌弃,她们两个臭棋篓子你来我往,倒是打发时间的好法子。
“李姑娘,楚姑娘。”严闻樨进门便向两人施礼道谢,“文君的事情,多谢二位了。”
李舒妄楚思互相给对方使了个眼色,先后把棋子往棋盒里一丢,一起走到严闻樨跟前,李舒妄把屈膝弯腰的严闻樨给扶了起来:“严姑娘你这是做什么?我们什么都没做哪能受你的礼啊!”
严闻樨心中一沉,看来李舒妄是不打算再插手文君的事情了。也是,如果换了她,怕是根本就不会让人登门,还肯客气以对,已经是人家好脾气了。她顺着李舒妄的力度起来,随后示意跟在自己身后的丫鬟上前。
这丫鬟手里捧着个不大不小、极为精致的木头匣子,离得近了还能闻到一阵隐隐的幽香。李舒妄好奇地看着这匣子,严闻樨笑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