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是插销门,后皇帝将顾才人禁足,便又在门口加了一道锁。陈子墨一番盘问后发现案发时门窗紧锁——
“因、因皇上之命,揽月殿外头又加了一道铜锁,这几日我们才人都在寝殿里,只有送膳食时这道铜锁才打开。但,但前几日我们送膳时才人都说不吃,不肯开门,还是后来太后……才人这才又进膳。”顾才人的贴身宫女兰红哽咽着说,“今、今天中午我向往常一样送膳,但是等两位侍卫打开铜锁后,我怎么敲门才人都不肯应声,我着急了,使劲儿拍门,这才发现门锁了……”她说着说着就叫眼泪堵住了喉咙,无法成言。
这倒不是兰红虚情假意,宫人的命运与主子息息相关,顾才人前头惹出了大事儿已经足够叫这些宫人背地里哭一回了,如今人还没了,哪个宫人不怕自己被拉下去给她陪葬?
“兰红姑娘发现门打不开了,我便和庄文一起把门撞开了,一开门便见顾才人挂在梁上!我们赶紧上前把人救了下来,但……”人已经没了呼吸。
“你们确定当时门窗都是紧锁的吗?”
“窗户我们一直没动,门的话,是我和庄文一起撞开的,确定是反锁了。”守门的侍卫垂头丧气地回答,上官让他们看着顾才人。顾才人却在他们眼皮底下叫人杀了,无论如何,他们都逃不过这一劫了,如今只希望能尽快抓到凶手叫他们能稍微减轻罪责,留下一条命来。
陈子墨问了一圈,最后才轮到李舒妄和楚思。陈子墨连连道歉,表示两位实在是久等了。
“久等倒没什么,就怕陈大人非得叫我们两个验尸的拿个凶手出来,那我可做不到。”楚思笑着答了一句。
陈子墨心头一跳,忙道:“两位姑娘说笑了,所谓术业有专攻,两位都是验尸的人才。能拿出有利的线索已经是帮了大忙,如何能强逼二位其他事情。”
楚思嗤笑,是自己不打算强逼,交给他夫人了,自己当然不用强逼。
李舒妄也扯扯嘴角:“陈大人,验尸记录已经在你手里了,大人还有什么要问的,请尽快问吧。毕竟我们还赶着……”
陈子墨无奈苦笑,心说这次大概是把两人得罪狠了,希望她们不会在太后面前胡言乱语。
“大人?”
陈子墨收拢心神,打开记录,问:“除了胃溶物之外,姑娘是如何判断顾才人是他杀的?”验尸笔录中有写吃了顾才人胃溶物的兔子不过一柱香的功夫便醒了,想必这毒若是放在人身上应该作用更小,如果凶手是想迷晕顾才人伪造自杀现场,不应该用威力这么小的药。再者,先不论凶手如何绕过守门侍卫进了顾才人的寝殿,要把一个昏迷的人挂到梁上并非易事,凶手是如何瞒过门口守卫和来回巡逻的侍卫的?
陈子墨不待李舒妄回答,便急着提出了一种新的可能:“会不会存在一种可能,死者其实就是自杀,她的迷药是自己吃下去的,怕自己太痛,后悔了?”他期待的看着李舒妄,顾才人自杀,对谁来说都是好的结果。
李舒妄沉默了会儿,说:“大人,我只对尸检结果负责,无法判断其他。我说他杀,是根据尸检结果得出的结论。除了胃溶物之外,死者一只耳垂上有一道较深的划痕,根据伤口位置和形状判断,应该是有人在她死后把她的耳坠扯了下来,”她见陈子墨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直接掐灭了他说话的机会,指了指自己的耳垂,抢先道,“但她另一只耳朵,完好无损,手上的镯子也在。”所以不是宫人胆大
“这……”
李舒妄顿了顿,两手一摊,坦然道:“此前也不乏仵作验尸出错的情况,我的验尸结果也不过是多给案子提供一些线索罢了。大人大可按心中所想查看此案,免得造成冤假错案。”
陈子墨见她如此模样,只得沉默下来。李舒妄好久没听到陈子墨的声音,正要告辞,却听陈子墨道:“那,文君呢?你可有可能验错?”
李舒妄猛地抬起头来盯着陈子墨,陈子墨不自然地将头偏了偏。
“李大人,是想我验错还是验对呢?”
陈子墨不自然的笑了笑:“我当然相信李姑娘,只是……”
“仵作只查尸体,信与不信全看大人了。”楚思说,“我们已经耽搁很久了,太后还在等我们,自杀也好,他杀也罢,大人还是赶紧把案子查明白了,给皇上和太后一个交代才是。”
此话一出,陈子墨自然不敢再拦着两人。
……
李舒妄询问楚思与太后相处的技巧,楚思眨了眨眼,这是她第一次见太后,哪里有什么相处技巧?
“那皇帝呢?皇帝你也是第一次见?”
楚思挠挠鼻子,那还